胭脂一个人站在满园的腊梅中,眼看年节将近,可爹爹必须在暗无天日的黑牢内度日如年,心头的悔恨又一寸寸地氾滥起来。
她真该死,居然把自己的贞节出卖了!可牺牲那么多,她却连爹爹的下落都还没探听出来,这岂不是白白被他戏弄了吗?
不!她不能继续不动声色的等待机会,否则她永远没有进殿!
她决定先从洛雅下手,当她返回房里,见到洛雅进屋时,便突地开口问道:“洛雅,我还想吃汉食,不知宫中还有供应吗?”
“还有的。”洛雅不知她的目的,老实的说道。
“那能不能帮我准备一份?”胭脂乘机问道。
“这今天不很不巧,会煮汉食的大厨煮了一份后,便请假下工了。”洛雅诚实地回答。
“哦?”胭脂的心头一阵狂喜,接着又问:“那份膳食是要给谁的呢?居然这么巧,也有人和我一样喜欢吃汉食。”
“这”洛雅有些顾忌地顿了一下。
“不方便说吗?那就不勉强了。”胭脂泄气的垂下头,转身掬起一朵粉白色的寒梅。
“呃胭脂姑娘,不是洛雅不方便说,而是那个人的身份不一样,洛雅怕说错话。”
“我听殿下说过,那像是北宋的败将是吧?”胭脂回眸一笑。
“咦,原来殿下向您提过啊!”洛雅这才放心地侃侃而谈“那个人虽是败将,却是一身的傲骨喔!”
“怎么说?”一听到有关爹爹的事,胭脂便忍不住心急的想知道,况且“傲骨”这两个字用得很不错。
“那个大将军一被殿下逮来,咱们给他任何食物,他都不吃,只肯吃汉食。”洛雅一脸佩服地说道:“他还说,他吃了汉食五十载,绝不会因为贪生怕死而吃咱们女真施舍的东西。”
“哦,是这样的吗?”胭脂实在为爹爹感到骄傲。听见洛雅用近乎钦佩的语气形容自己的爹爹,她也与有荣焉,只是她要到何时才能救出爹呢?
“呃是啊不过您可别将这话说给殿下听,否则洛雅就麻烦了。”洛雅小声地说。
“你放心!我不会的!”胭脂转入正题“不知那位大将军被安排在哪儿,我想去看看他。”
“什么?”洛雅吃了一惊“您要去看他?这万万使不和啊!”“为什么?”胭脂反问。
“那个人被关在宫中最后面的空屋,有许多士兵看守着,别说您进不去,就算您要进去,殿下也会不舍的。”
“为什么会不舍得我去呢?”胭脂更不明白了。
“那儿长年无人居住,听说阴森诡魅,还常闹鬼呢!”洛雅一脸的恐惧。
“啊?”胭脂大吃了一惊。
“我劝您打消这个念头吧!”洛雅见她吓得一脸苍白,不禁又说:“这些全是我听来的,您也别当真,我为您倒杯茶来。”
“胭脂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根本没听清楚洛雅在她耳旁嘀咕了些什么,脑?镏被孟肽嵌趵渖诘那榫啊?br>
“胭脂姑娘,喝杯茶吧!”洛雅端了杯水过来。
胭脂无神地伸手接过茶,心情变得好沉重。如果真如洛雅所言,牢房外头有征兵看守着爹爹,那她还有救人的机会吗?
忽地,她像想到什么似的手一松“洛啊”“胭脂姑娘,您也太不小心了,这茶是我刚端来的,还烫得很呢!”洛雅一惊,连忙拿起手绢包住她已红肿的手。
“没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都肿了!您等会儿,我去请大夫来”洛雅可紧张了,倘若胭脂姑娘手上留下了痕迹,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洛雅,不用了”见洛雅脚步不曾稍歇地奔出房间,她不禁叹了一口气。唉!她也真是爱大惊小敝!
不过,看看自己被烫红的手心,还疼啊*******
“完颜殿下,今天您怎么有空来宝月楼?”
当老鸨看见好久不见的完颜恒非时,可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于自己又有大笔银两可赚,忧的是,他不是有了胭脂,怎么还来这里?莫非胭脂过得并不快乐?
“妲己呢?”完颜恒非潇洒地坐进椅内,微扯嘴角说道。
“妲己”老鸨眼神不安的瞟了瞟,问道:“殿下,您怎么了?为何又来找妲己?胭胭脂好吗?”
她问得心惊胆跳,就怕惹恼了他,可可若不问,她心底又有一个疙瘩,怪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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