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乐,看你从高处跌落云泥,我很快乐。”相对他的情绪激昂,愤恨,企图重新忍着我的恨意,我平静的像水:“无论你再怎么叫,我已经翻了身。”
“赫连决,你就好好的待在这里,一辈子??,我要是有空,一定会常来看你,不会让你一个人寂寞,毕竟是有机会杀了你,只是我不想。”
“你放肆。”赫连决口沫喷到我的脸上,双目欲裂:“你是不敢杀我,杀了我,北凌就会陷入动荡之中。”
抄起桌子上的刀子,对着他的心窝插了进去。
赫连决嘴巴微张,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我把刀子往他的心窝里捅了又捅,然后举起手拍着他的脸:“北凌动荡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的父亲已经被你杀了,我的母亲已经疯了,我巴不得北凌比他国瓜分。”
大好河山跟我有什么关系?
国破家亡与我何干?
我大情大义,到头来尸骨无存,不如自私自利,人生活的肆意。
鲜血从他的嘴里蔓延出来,落在地上,他肮脏狼狈的身上散发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心如刀绞的滋味不错吧,好好享受着,血一点一滴的流干,然后死去。”我说完把刀子抽出来,在他仅有的破衣裳上,擦干净血迹,转身就走。
他伤不了我,他的任何语言都伤不了我,我不爱他,正如他口中所说,我从头到尾都不爱他,爱的是十九,所以我该死。
我的死亡让我知道真相,让我的一腔真心,被他们的兄弟二人弄得这里泼水血淋淋的。
疼到极致麻木,就不再疼了,就会心如玄铁,刀枪不入水火不浸。
江山,他们兄弟二人谁也别想得到江山。
我要毁掉北凌江山,就像他们毁的我家破人亡一样。
我还没走出地牢,狱卒就匆忙地往地牢里跑,大概是揣测到我,对赫连决动手了。
我没有回身看他们,一直走到地牢外。
司祀子在和祈惊阙闲话家常。
小公主笑起来如春光明媚,眼底扑闪散着祈惊阙的爱意,这次不是我看错了,是她眼中的爱也太明晃晃了。
祈惊阙个人精儿,不可能看不懂。
既然他选择视而不见,那我就没必要拆穿。
做他的夫人,踏上捷径,只不过稍稍对他妥协一下,便可一切手到擒来。
勾起嘴角,扬起比司祀子更好看的笑容,向祈惊阙走去,直呼他的名字:“祈惊阙,司祀子难得来一趟中原,正好趁此机会,今日皇上大婚,京城内有歌舞表演,不要错过。”
祈惊阙闻声向我望来,双眼骤然眯了起来,凝视着我的笑容,眼中闪过诧异闪过怀念,闪过我看不懂的风华。
司祀子蹦了起来:“有民间歌舞表演?就在城内吗?大雪纷飞中?”
“是啊,要不要去看?”我说的无害到了极点:“可以让惊阙哥哥带你去看。”
“可以吗?”司祀子满眼星星的看向祈惊阙。
祈惊阙半眯的眼中染上了危险的光芒,手臂一伸拽着我就走,完全不给我说话挣扎的机会。
司祀子在身后叫着他。
他张口对着刀多多命令:“把司祀子送回去,保护她的安全,我跟夫人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