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笑话。”
“在守丧之期嫁人,若是一切在有根有据,典故之上,就不会成为天下的笑话。”我加重语气,加以诱惑:“天下没有任何人比秦先生,更懂各州府的风土人情,作为论辩,天下怕是没有一个人能认得过秦先生,只要秦先生肯帮小姐,那这就是铁板钉钉的事。”
倪寒念吞咽了一下口水,蠢蠢欲动:“守丧之期我不能出门,如何求得姑母?”
“奴婢可以出门。”我见鱼儿上钩,声音稍缓了一下:“奴婢有喜欢的人,念念小姐不必担心奴婢对皇上有非分之想,奴婢又是太后身边的宫女,守着皇宫的人也认识奴婢。”
“只要念念小姐书信一封,奴婢去交给太后,太后思量过后,与其让别人当皇后,不如让你这个她的眼珠子当皇后。”
倪寒念听到我的话直点头,“你说的对,我现在就去写信。”
她说完连忙去了书房,我缓缓的笑了。
在外面等她,三盏茶的功夫,她拿了一封密封好的信给我,郑重其事的说道:“请务必要交给姑母。”
“念念小姐放心,奴婢定不辱使命。”我把信装入怀中,在倪寒念满含希翼的目光注视之下我离开了倪府。
出了倪府,我没有进宫,也没有去找祈惊阙,我去了三十里外的北大营。
用帕子蒙住了脸,拿着半块军号令,找到了秦悟,他翻来覆去看着我半块军号令,许久确定了,才问道:“还有另外半块呢?”
我把军号令拿到手上,举了起来:“另外半块,当然待在它该待的地方,秦将军,京城现在不太平,需要秦将军护驾。”
秦悟一身盔甲威严,肃穆,道:“姑娘既然拿出军号令,就应该知道,本将军听命军号令,但不听命于不完全的军号令。”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白,他只认令牌不认人,但是半块令牌,他也是不认的。
我微微抬起下巴:“北大营的士兵天命于军号令,你也听命,这半块,足以命令你,而不是北大营的士兵。”
秦悟眉头一皱:“你想利用半块军号,只命令本将军一人?”
“难道命令不了吗?”我反问道。
秦悟愣了一下:“命令本将军一人,自然是可以。”
“那我命令你进宫,守着皇上。”我对他道:“直到皇上大婚,其间皇上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自刎谢罪。”
“你是谁?”秦悟开始发出疑问:“之前拥有军号令的是先皇后姜酒,她死了军号令不知所踪,却出现在你手上,你还蒙着脸,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吗?”
我后退一步,跟他拉开距离,生怕他掀了我的手帕,让我的脸露出来,现在我还不想在他面前露脸。
“你在害怕?”我的后退,让秦悟以为我面对他的质问恐惧了,开始上前紧逼:“你是前皇后的同党,企图扰乱朝纲?”
我眼角一飞,目光清冷:“秦悟,北大营所有将士只认令牌不认人,无论我是谁,哪怕我是乱成贼子,我拿了令牌你就得听。”
秦悟被我所震,停下了逼近我的步伐,肃杀的眼神之中突如其来带了一抹思念,喃喃地说道:“你是前皇后姜酒的婢女,只有她带出来的姑娘,才会和她的眼神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