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飞鹏话音落下,祈惊阙抬起脚一脚踹在了他的下巴,直接把他踹飞出去,“你竟敢伤她?”
踹飞出去的倪飞鹏还没有落地,祈惊阙如风掠过,森冷煞然愤怒如魔鬼:“谁给你的胆子伤她?”
“谁给你的胆子?”
倪飞鹏像一个球,被祈惊阙踢得落不了地,惨叫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哭天抹地,让房间染了血腥,让整个房间,充斥着煞气凛然,阴森鬼诡。
倪飞鹏落地的时候,像一头猪,浑身水肿血淋淋的猪,奄奄一息,出气甚少躺在地上。
祈惊阙红色的衣袍,染上了鲜血,颜色深了些许,更加艳丽了,他来到我的面前,单膝跪着,脱下带血的外袍,小心翼翼的包裹着我,避开我的手腕。
这一瞬间,和乱葬坑重复。
我从未在他脸上看过的神色,出现在他的脸上,他如珍宝一般,把我抱起。
我的头歪倒在他的怀里,手腕碎了的手臂垂落,头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浑身的血腥味,声如细蚊:“祈惊阙,我好疼。”我想说,祈惊阙你也有温柔的时候啊,话到了嘴边,变成了我好疼。
祈惊阙如雷劈身,手一收紧,蕴藏着暴风骤雨血腥的眸子落在了我的脸上:“嗯,我在。”
我轻扯嘴角,心安了。
他抱着我,转身就走。
浓郁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我的右手废了。
祈惊阙可以让我一夜之间脸好,但是对于我的手,他治不好。
我在床上昏睡了三天,醒来之后,身穿一身棉麻长裙,素雅的很,也不知道谁给我换的。
手臂红肿,手腕被包裹,一点力都舍不出来。
伺候我的是刀多多,他扶我,用一个白色布条,把我的手掉在了脖子上,端着,他解释道:“这样就不容易伤到姑娘的手,姑娘的手养养会好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手不会好了,废了,以后会不会有知觉都不晓得:“最近可发生什么事情?”
刀多多把我扶到桌前,恭敬的禀道:“倪家到时发生了一件大事,听说,皇上送了一个美人给倪飞鹏,美人是刺客。”
“刺伤了倪飞鹏,太后震怒跟皇上急眼了,皇上为了安抚太后,把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差不多搬到倪家了。”
我变成了刺客,来激怒恶化太后和赫连决之间的关系,是谁让这件事情发酵的?
祈惊阙么?
“九千岁呢?”我没有忘记他身上虽然是血腥味,却让我心安。
刀多多还没有回答,玄鸩声音从门口传来:“该吃药了,刀公公,酒肆卫那边有人寻你。”
刀多多哎了一声,跟我道了一声去去就来,就跑了。
玄鸩坑坑洼洼可怖的脸没有任何遮挡的出现在我眼帘前,紧接着一碗漆黑的药,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用左手端起来,喝了下去。
碗落在桌子上,玄鸩开口道:“你的右手,就算以后好了,连一个空碗都拿不起来了。”
锤子把手骨锤碎,这是预料之中的,我苍白的一笑:“还能有感觉吗?”
“没有!”玄鸩伸出手,停留在我手肘下三寸的地方:“从这往下,以后都不会有任何感觉,废了,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