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难免会走水失火。”
赫连决眼中阴沉一闪:“九千岁刚刚进宫,难免不知,宫中进了刺客。”
祈惊阙狭长的眼微微一抬:“刺客?皇上需要酒肆卫进宫守卫吗?”
赫连决顿时像卡了苍蝇一样,不上不下。
酒肆卫里面的人要进皇宫,做守卫,就是光明正大的侵入皇宫,会消减赫连决对皇宫的操控,他才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
我捧着装着肉的托盘,跪在了他面前,还未开口,泉公公就阻止了我:“皇上,企图爬上龙床的贱人,已经被片片凌迟了,阿酒也该回去伺候吟妃娘娘了。”
在赫连决面前,泉公公少了一分对祈惊阙的忌惮,多了一分被人撑腰的肆无忌惮。
“皇上!”我在他的话音落下张口道:“奴婢有要事禀明皇上,还请皇上让奴婢把话说完。”
赫连决目光从祈惊阙身上落在我的身上,眯着微沉的眸子,审视着我,像考量这什么一样:“何事,说吧。”
我手一指泉公公:“皇上让奴婢监看初歌被片片凌迟,初歌承受不了痛苦,想见皇上,并说知道皇上找的东西在哪里。”
赫连决闻言,声音掩饰不住惊诧:“她知道在哪里?”
“但是她死了。”我声音越发冷然,全是指控泉公公:“泉公公说喜欢看凌迟,认为她是一个骗子,要欺骗皇上活命,不让奴婢来禀报皇上,还打抓伤了奴婢。”
赫连决锐利的眸光一下子射向泉公公,泉公公声音带着颤音,害怕的说道:“皇上,奴才冤枉,她胡说八道,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表。”
“胡说八道?”我把视线看向祈惊阙:“这件事情九千岁和行刑的刀多多在场都有听到,皇上若是不信,大可问九千岁和刀多多。”
“的确听说,也的确看见泉公公要杀人。”祈惊阙说完站起身来,对赫连决拱了拱手道:“皇上要处理宫中之事,本督公就先回酒肆卫帝皇上挑选守卫,等待皇上。”
赫连决巴不得他赶紧离开挥了挥手。
祈惊阙嘴角抿起了一丝冷笑,后退一步转身离开,干脆利落。
“砰一声!”赫连决一脚踹在了泉公公身上:“你这个阉人,坏了朕的大事,那么喜欢看凌迟,朕就好好让你享受一下凌迟,来人,把泉公公拖下去凌迟。”
我太懂军号令的重要,也知道只要此事一出,赫连决绝对会恼羞成怒杀人。
他现在看似稳稳当当的坐在皇位之上,只要军号令一出,他的江山就会变得岌岌可危,他想要稳坐江山,必须得大出血。
泉公公把头砰砰的磕在地上,凄厉的哀求,外面的侍卫进来捂住他的嘴,拽着他的手臂把他拖出去。
见他拖出去,我眼中闪过狠意,蓦然间,赫连决在我面前站定,我的后背一绷紧。
赫连决撩了一下龙袍,半蹲在我的面前,我下意识想向后退远离他,他却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微凉的指腹摩擦在我脸上的指印上,眼中带着深情:“朕是吓着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