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决伸出去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眼中的光华犹如火光,明明暗暗,“贵妃,身子要紧。”
手下移,要去扶苏慕华。
苏慕华双手抓住他的手臂,满眼痛心之色,眼泪糊满了脸:“皇上,您要替臣妾做主,媚妃,臣妾待她亲如姐妹,她却杀了您的皇儿啊。”
赫连决反手一抱,把苏慕华从地上抱起来,安放在床上:“这件事情,朕一定会查清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哀家的孙子怎么样了?”
赫连决声音落下,太后的声音响起,而后太后匆匆进来。
苏慕华见到太后哭得更加汹涌了。
太后忙往床边去,双手握着苏慕华的手:“贵妃,哀家的孙子怎么样?”
苏慕华因为太后的问话,放声痛哭起来,哭着断断续续说着:“孩子没了,臣妾的孩子没了,都是媚妃,媚妃带来的茶,硬让臣妾饮。”
太后手一抽,把她搂在了怀里,动作慈爱的像极了寻常人家的母亲,目光却是冷静:“你莫要再哭,哀家替你做主。”
伸手拍了拍她,把她拉离自己的怀,拿着帕子替她擦了眼泪。
苏慕华靠在床上,努力的憋着自己的眼泪。
太后让人去检查茶水,把姜媚儿带了进来,压跪在地,赫连决眼中闪过心疼,紧绷着嘴唇,浑身散发着令人忍不住发颤的冷意。
太医顷刻之间过来,手中拿着茶壶,以及倒出来的茶叶,对太后禀道:“回禀太后娘娘,此茶叶里面含有一品红汁,还有一些夹竹桃粉。”
“一品红汁自古以来,有调经活血之用,低于藏红花的功效,怀有身孕之人,误食之后,活血,就会造成流产。”
“夹竹桃粉也是,夹竹桃是堕胎之物,这种花和枝叶磨成的粉,怀孕之人被吸食,也是会造成流产,更何况两种药一起。”
茶叶里泡着一品红的汁,夹竹桃粉藏在我的指甲里,我在苏慕华被抬进房间里的时候,用指甲刷了一下茶水,可不就是茶水里又有一品红汁又有夹竹桃粉。
两者东西综合,不管苏慕华真怀孕还是假怀孕,姜媚儿这次跑不掉了。
姜媚儿小脸挂满了泪水和慌乱:“皇上,臣妾并没有送茶叶给贵妃娘娘,娘娘本来就在饮浓茶,与臣妾无关。”
“与你无关?”苏慕华痛恨欲绝的说道:“云顶雪茶,是你亲自带过来的,因为数量极少,只够泡一壶的,本宫能拿自己的孩子来冤枉你吗?”
“臣妾没有!”姜媚儿小脸扬起,倔强的说道:“臣妾跟贵妃娘娘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你的孩子?”
苏慕华通红的双眼一下滑,盯着她的肚子片刻:“你说茶叶不是你带来的,吟妃当时在场,可以替我作证。”
太后脸色一冷,撇向谢轻吟,谢轻吟提袍跪地,她也想除掉姜媚儿,自然而然出口向着苏慕华:“回禀太后皇上,贵妃娘娘昨日被一小太监冲撞,臣妾今日前来,前脚到后脚媚妃就过来了。”
“云顶雪茶数量本来就少,媚妃带了一些过来,贵妃娘娘怀有身孕,本不易饮茶,可……媚妃竭力劝解,贵妃娘娘就小饮了一杯,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
姜媚儿双眼圆瞪:“吟妃,你血口喷人,我来的时候贵妃娘娘已经在喝茶,你还和贵妃娘娘一起喝,至于云顶雪茶,是沾染到我的衣裳的,我压根就没有拿云顶雪茶。”
“在你的衣裳上沾染着?”谢轻吟眉头一皱,承认道:“的确是从你衣袖上拿下来的,我并没有说谎,请太后明鉴。”
姜媚儿对于这句话无法辩解,因为云顶雪茶,就是被谢轻吟揉在她的衣袖上的。
太后目光落在了姜媚儿身上,“皇上宠爱于你,哀家是知道的,云顶雪茶,皇上赏于你,不是让你害人的。”
“臣妾没有。”姜媚儿多则跪趴到赫连决脚边,昂着小脸,楚楚可怜道:“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贵妃娘娘怀的是您的皇子,臣妾替皇上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对她下毒手?”
“是他人,有人想置臣妾于死地,故意这样做的,臣妾根本就不知道身上什么时候沾染的茶叶。”
“媚妃!”苏慕华扯着嗓音叫她,“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衣服穿在你身上,茶叶是你亲手拿下来的,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怎么会在你身上有?”
太后一挥手:“太医,查查媚妃身上还有没有茶叶,看那些茶叶是不是浸了毒。”
太医领命而出,来到姜媚儿身边。
姜媚儿身体忍不住的往赫连决小腿上靠,太后拧起了眉头,眼中透着不悦。
太医检查,抖得再干净的衣裳,也有漏网之鱼,太医从她的衣袖上,找了一片茶叶子。
而后鼻子一动,轻轻的用手捻了一下她衣裳,把手指放在鼻尖一闻,太医脸色一变,扑通跪地:“启禀皇上太后,媚妃娘娘身上不但有云顶雪茶,还有夹竹桃粉。”
我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翘起了嘴角,今天才从司绣房送过去的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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