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伸,我连忙伸手托着她的手,她微微抬起下巴,嘴角微翘,梨窝浅浅:“自家的狗咬了主人,当然由本宫来剥皮了,姑姑您说是吧。”
明秋扫了一眼,跪在地上,捂着脸的离秋:“娘娘所言极是,即使如此,奴婢回去向太后娘娘复命了。”
把太后搬出来,意思是说今天这件事情,把这只吃里扒外的狗给你,事情就算了结了,你也不可能去找太后不是。
谢轻吟顺坡的下架,态度诚恳暗讽:“有了姑姑跑一趟了,姑姑慢走。”
离秋一见明秋姑姑要走,不带上她,慌的涕泪交加横流:“姑姑,您带奴婢一起走,您带奴婢一起走啊。”
明秋脚下无情,一脚踹开她,“你是吟妃娘娘身边的宫女,生死自当她来定夺。”
离秋被踹离她的脚边,她行了行礼,甚是狼狈的快速离开。
明秋一离开,离秋跌坐在地上,双脸红肿如馒头,双眼如死灰,我拉了屋子里唯一一个凳子,放在了谢轻吟身后。
谢轻吟看了一下,捋了自己的飘逸秀发:“本宫去换一件衣裳,回头你把她拖到院子里,本宫有话讲。”
我卑躬屈膝:“诺。”
谢轻吟看了我一眼,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蹲在离秋面前,声音冰冷带着诱惑:“在皇宫里吃里扒外的东西是什么下场,想来你比我更清楚,现在只有我能向娘娘求情,饶你不死。”
离秋满眼恐惧,紧紧抓住我的衣袖:“阿酒,我错了,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我还不想死,我求求你,求求你。”
“媚妃娘娘向你许诺了什么?”我一把揪住她的衣襟,把她拖到我面前:“你好好跟我说道说道,你为什么这么目标明确的想让我死,而不是想让我家娘娘死?”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离秋使劲的摇头,不愿意说。
我一用力,衣襟勒住她的脖子,她呼吸顿时短促起来,我阴测测的说道:“你伺候在华灼儿身边,应该想到,她是怎么死的,不说?不说我把你送到兽房,你知道里面还有十几二十个男人,有的你受的。”
离秋听到我这样阴毒的威胁,浑身一打哆嗦,一股尿骚味,从她的下体传来,而后她哆哆嗦嗦磕磕绊绊道:“我说,我说,你不要把我送到兽房。”
我嫌弃的随手一甩,尿骚味越来越大,她满眼恐惧害怕的说道:“你被皇贵妃娘娘打入兽房没有死,已是满宫皆知,之后皇上又让你办差,吟妃才来宫里短短几天就进阶成妃,媚妃觉得你是给吟妃娘娘出谋划策之人。”
“昨日,我偷偷潜入你的房间,瞧见你房里有凤冠,去告知于她的时候,她说借此凤冠之际,把你除掉,等同于斩掉吟妃左膀右臂。”
“但她又不能亲自动手,所以她让奴婢去找太后,奴婢把这件事禀明太后,太后派了明秋姑姑前来,说什么查出来,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原来是这样。
太后也不敢动谢轻吟,敲山震虎,杀鸡儆猴,让我来做这个替死鬼。
幸亏我是故意引着离秋来我的房间看凤冠,想着借机除掉离秋伤一下姜媚儿,让姜媚儿手别伸这么长,才早有准备,现在虽然没有伤着姜媚儿,但是能把离秋除掉,也是好事儿。
我拽着她的手臂,把她从我的房间拽出去,外面的宫女和太监,从我手中接过她,把她绑在凳子上。
谢轻吟换好了衣裳,明艳动人,递给了烟茶一个小手臂粗的棍子。
烟茶接过棍子,什么话也没说,走到绑着离秋面前的凳子前,手起棍落,对着她狠狠的砸了十下,随即把棍子递给下一个人。
接到棍子的宫女,不像烟茶干脆利落,手发抖的打了离秋十棍子,接着换下一个人。
一圈人绕下来,离秋被打的满身是血,奄奄一息出气甚少。
谢轻吟绕着她走了一圈,沉着声音道:“下次再有吃里扒外的东西,就如她一般。”
院子里的几个宫女和太监,齐刷刷的跪地,害怕的应声。
我把离秋告诉我的事情跟谢轻吟说了一遍,特别添油加醋了夸大姜媚儿对她的种种不满。
轻吟凝视着还在喘息没有死透的离秋,半响道:“凤冠,皇上赐给你,没有告知任何人,可他应该也想到你会把这凤冠给我看,所以今日这件事情,皇上应该知晓。”
按照谢轻吟所说,赫连决知晓,他默认,也是故意让太后来震震谢轻吟的?
“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我谦卑的问着她。谢轻吟这个盟友,还是有诸多利用价值,至少我对她有用,她不会像华灼儿一样,觉得控制不住我,就要把我给杀了。
谢轻吟手微微一抬,指着离秋:“趁还没有断气,割下她半个口舌,用小厨房煮汤端给媚妃,媚妃想除掉你,你亲自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