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莫顿坐在电视演播室的化妆椅上,领子四周塞着纸巾。一位姑娘正在往他前额上擦粉。他的助手伍德森站在他身旁,对他说道:“这是他们建议你说的话。”他把一份电传递给莫顿。
“贯穿演说的主线是外国投资使美国充满活力,外汇的流入使美国变得更为强大,美国在许多方面要向日本学习。”
“我们并没有向他们学习。”莫顿阴郁地说道。
“唔,可以进行辩论嘛,”伍德森说道“这种立场是可行的。你从马乔里写的演说稿上可以看到这一点。读起来并不像在改变立场,而是使你的观点更经得起推敲。你可以巧妙地一带而过,约翰。我认为这不会成为争论的焦点。”
“会有人提出这个问题吗?”
“我认为是这样。我已经告诉新闻界,你准备谈一下你如何修正出售微电脑公司的立场,以及你现在是怎样赞同这笔交易的。”
“谁将提出这个问题?”
“也许是洛杉矶时报的弗兰克皮尔斯。”
莫顿点点头。“对付他没问题。”
“是的,例行公事嘛,应该很顺利的。你可以谈谈自由市场,公平交易,这场买卖与国家安全没有多大关系,诸如此类的话。”
那个姑娘给莫顿化妆完毕,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参议员,我很抱歉打扰你,你能给我一张你的照片吗?”
“当然可以。”莫顿回答说。
“我为儿子要的。”
“行。”他说道。
伍德森说道:“约翰,我们已经大致剪辑出了那个广告节目,如果你想看的话。节目还十分粗糙,不过你也许愿意发表发表意见。我给你在隔壁屋子里做了安排。”
“我还有多少时间?”
“离播出时间还有9分钟。”
“好吧。”
莫顿走出房门,看到了我们。“晚上好,先生们,”他招呼道“你们有事找我吗?”
“简单聊上几句就行,参议员。”康纳回答道。
“我得先看一下录像,”莫顿说道“然后我们再谈,不过我只有几分钟时间”
“那没关系。”康纳说道。
我们跟着他进了另一间屋子,屋子俯视着下面的演播室。那里,摆着一台米色的放像机,上面写着“新闻人物”三名记者在草草地做着笔记,并且试着话筒。莫顿坐在一架电视机前,伍德森把一盘录像带塞到放像机里。
我们看了今天早些时候拍摄的那部广告片。图像的底部有时间显示,片子一开始便出现了莫顿参议员的镜头,他看上去坚决果断,正在穿越高尔夫球场。
片子的基调是美国已经失去了经济竞争力,我们得使她恢复这种能力。
“现在该是我们大家齐心协力的时候了,”荧光屏上的莫顿说道“从华盛顿的政治家们一直到企业界和劳工的领导人,我们的教师和孩子、我们家庭的每个成员,没有一个例外。当我们行动时,我们需要付出代价,要减少政府的赤字。我们需要增加储蓄,改善我们的道路和教育。我们需要制定保护能源的政策——为了我们的环境、我们孩子的健康,还为了我们在全球的竞争能力。”
摄像机移近他的脸部,准备拍摄他结束演讲时的镜头。
“有些人说,我们正在进入一个全球性经商的新时代,”他说道“他们说,公司设在哪里,生产什么产品,都已无关紧要;那种关于民族经济的观念已不合时宜。我要对那些人说——日本人可不这么想,德国人可不这么想。今天,世界上那些最欣欣向荣的国家无不推行强有力的政策来保护能源、控制进口、鼓励出口。他们扶植本国工业,保护它们免遭外来的不公平的竞争。企业界和政府通力合作,关心本国人民和他们的工作就业。那些国家之所以比美国干得出色,是因为他们的经济政策反映了当今世界的真实情况。他们的政策卓有成效,而我们的政策却成效甚微。我们并不是生活在一个理想化的世界中。在理想化的世界到来之前,美国最好还是面对现实。我们最好确定具有本国特色的、切实可行的民族经济政策。我们最好多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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