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本是大概猜出了些,听着她道出实话来,穆锦年终究还是挑了挑眉,千言万语终是化成哈哈一笑,倒是看得顾雪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才不会告诉他,她从小到大就有个梦想--就是想窥一窥小师叔下半身长的什么模样。
他越是藏着捏着,她就越是想看……春宫图不够看啊,关键地方总是画得模模糊糊!以前本是想去请教那京城的著名画手的,却是还未问出个所以然就被小师叔拖回去了,屁股遭了大央……这让她困惑委屈了许久……
小师叔不是说过吗?这人间的规矩,看看就得,不必去遵循,她要学的是修界的生存法则……所以,这人间的礼义廉耻,她从来都是读读就可以了,没放在心里过,她一直觉得,那些条条框框的,就是个让人越来越迂腐的屁!(-。-!!你确定小师叔是这么教你的?)
待穆锦年的腰身笑得直了又弯,弯了又直……顾雪舞算了算时间,估摸着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他才正正经经地收敛了笑容,眼色却全是揶揄,“小师妹既是对男人身子这般有兴趣,不如今日我这做师兄的就做一番好事,让你瞧瞧,顺带也‘研究’个够?”
也不待顾雪舞回答,突然化成了妖精般魅惑的男人竟是真的就当着她的面打散了发,解起了衣衫,然后,纤长素手将衣领慢慢拉下……
微风撩起那千千发丝,露出月色下光洁如玉的脖颈,然后是精致的锁骨,圆润的肩头,肌肉紧致的胸膛,上面的红……
顾雪舞突然觉得鼻孔有些热,抬手一抹……好一把嫣红!
那下滑的衣襟,却是在腰间停了下来,“想看下面吗?”
“当然。”下面才是关键,上面的跟小师叔差不多,无甚新奇。
那只手却是没有动的意思,“我这下面,可是不能轻易给你看呢,怕是与我有些为难”。
“怎么了?”顾雪舞不解。
“我们家族很久以前便是立下了规矩,男人的身子,尤其是这下面,只能给心爱的女子看呢……”
顾雪舞抽出帕子,揩了一把鼻血,“所以呢?”
“本来呢,给丫头你看也是没什么的,可是,这家里的规矩摆在那里,我又不能不遵从,不如”,男人抬手,魅惑地舔了舔素白的指尖,“我们做情人吧,丫头你要我怎般都是可以的……”
荒野的风,突然有些寂寥了起来,呜呜呼啸吹过,夜色般的黑眸,幽沉沉地盯了前面的男人许久,嘶哑又怪异的笑声突然从女子嘴里发出,“不好意思,家里不许我早恋”。
“哦,是吗?”男人的声音,不知是失望,还是复杂。
两人之间刚才还暧昧无比的氛围突然就变得怪异了起来。
一时间,静默良久。
“美……美……我……的……”奶声奶气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打破了这古怪的氛围。
两人终于将视线落在了那声音来源处。
……
只见一身穿红肚兜的、胖嘟嘟、肉乎乎的光屁股小奶娃,流着满嘴的哈喇子死死地抱着穆锦年的小腿,睁大着一双黑葡萄似得大眼睛痴痴地、傻傻地盯着他……
“……”
这不是自家的娃儿红衣么?没出息,这么一下就给迷昏了头,顾雪舞鄙夷地翻了个白眼,几步上前,提着娃娃的颈子要将人给拉开,可那小娃看着人小,力气却是大得很,那手跟铁箍似得,半分不松,一边还哇哇直叫,“不要……不……不……”
“松手!”
“不。”
“松手,他又不是你爹,你抱着这么紧作甚!”
娃娃转头可怜兮兮地看了她一眼,“要……”然后转头奶声奶气地盯着正是被弄得发愣的人喊了句,“爹……”
“……”
顾雪舞不知道的是,器灵是会承袭主人的一部分特质的,至于顾红衣承袭的……
她很是尴尬地拍拍娃儿的脑袋,哄到,“乖,放手,明天我给你找个更漂亮的‘爹’,让你抱个够!”
娃儿有些怀疑地看着她……手上没动。
顾雪舞垮了脸色,“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信不信我有一千种让你娃娃松手的办法?”
信……
奶娃儿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不舍地看了一眼手里的美人,犹豫了许久,这才松了手,要哭不哭地由着家长抱着自己飞速地离开,眼看那人身影都快见不到了,还意犹未尽地叫了声“爹……爹”。
喊得顾雪舞心肝都颤了几颤,这要命的娃……
月光下,一片波光悠然,苇絮纷飞,墨色的长发,有些孤寂地在风中飞扬。
良久,男人才抬手随意拢了拢衣衫,转身,看着那荒凉的河道对岸那片如墨的黑暗,眼里波光流转,隐隐闪过一抹魅惑的红焰,掩嘴低低沉沉笑了片刻,“好一个聪明的丫头”。
复又看向刚才被奶娃娃抱住的小腿,“爹?”
这叫法不错。
转身,看着身后满是人气的灯火辉煌,明明这荒原这般寂静,他却似能从那风中听到那里传来的或是耳鬓厮磨的笑语,或是情意绵绵的打趣,尽是烟火人气。
“姐姐,连这小丫头都不喜欢我呢,你也一直不来找我……”
纤长素手一挥,一抹黑雾渐渐在眼前凝实成一人形,荒野上的人瞬时敛了面上少有露出的落寞,面无表情地看着来人,问道:“可是准备好了?”
“回主子的话,一切皆准备妥当。”
“回去告诉将军,本尊要他,将这里屠个干干净净。”
这三界皆是我手中的一局棋,你若不来,我便一直任性地玩儿下去,想他们怎么死,就怎么死。
是否待我将那万万碍眼的生灵,上到九天,下到黄泉,尽是屠个干净,那最后剩下的,可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