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也是,这天剑门的弟子,又有谁敢使出真本事来挑战他?也只有这叫做顾雪舞的女人,敢这般毫不留情地与他做对手。
欧阳绝知道再是像刚才那般,自己不出几招就会窝囊地输掉,也再不敢分心,面上认真了起来。
“小丫头,莫要真以为刚才那点本事就能怎么奈何得了本少爷。”
欧阳绝面上带上了几分薄怒之色,要是再是不露点真本事出来,怕是真要被这丫头小瞧了去。想到这里,嘴上一动,随即抬手将佩剑向着半空一扔,便是掐着诀专心地驱使着佩剑向着对面的人攻击去。
对决这才真正开始呢。
见着剑气凛然的飞剑,顾雪舞立马眯了眼睛提刀小心地迎击,这次她知道这欧阳绝是使出了真本事,这御剑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弟子能学会的。
要对付这种情况,唯一要做的就是将剑主附在飞剑上的灵力打散。看清了飞剑路径的人,抬刀猛然向着速度不减的飞剑砍去,眼见着就要接近剑身,就在对面的欧阳绝勾唇讽刺一笑间,飞剑突然半路改了道,向右一转,灵巧避过力道十足的一击,在顾雪舞还未稳住身子之时,猛然停顿下来,剑身灵巧一转往着她的背心刺去。
顾雪舞躲闪不及,只来得及往旁边一滚,堪堪躲过致命一击,却是肩上被擦身而过的剑气所伤,留下一道不浅不深的伤口,顿时素衣染雪梅,别番惹眼。
“哼,区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武修也敢来挑战本少爷,找死!”
不待顾雪舞有半分喘息时间,欧阳绝又是催动飞剑向着她攻去,招招致命,铁了心要让她吃些苦头。
局势转眼之间反转,原本处于上风的顾雪舞很快就被一阵刀光剑影包围住,由于真正的临战经验也不多,对那些刁钻的攻击应对得有些狼狈,根本没机会再近欧阳绝半分。
不出片刻的功夫,刚才还完好无损的人,一身的衣衫已是被划出了大大小小的口子来,尤其是一双手臂上因为接触的剑气最多,竟是经不住破朽,只剩一大截的长袖藕断丝连般地吊在上面,露出里面被白绸丝带绑得紧紧的手臂。
欧阳绝铁了心要让顾雪舞吃些苦头,心头早已没了什么怜香惜玉之心,手下更是毫不留情,“本少爷说过,惹怒我的代价你是付不起的”。
虽说对方迎击的每一刀都是带着让他手臂发麻的强悍力道,但是欧阳绝也相信,凭着他的飞剑的快,就算这顾雪舞再是强悍,只要不与她硬碰硬,靠着飞剑的灵巧和刁钻攻击,她输只是迟早之事。
他倒是要看看,若是这丫头光着身子,要怎样走出这里。
只是,他没有看到,被他所织下的剑网包围住的人虽是应对得有些狼狈,面上却是丝毫不显慌乱,刀法丝毫不乱,沉着应对,每次都能避过致命的险招,虽是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却没一处致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里面的人没看到,站在结界外面的人清清楚楚地看得出,这顾雪舞对着现下局势根本就是了然在心,在全力以赴自己的速度不敌对方飞剑快速之时,她果断地舍弃了那些无伤根本的攻击,集中心神全力应对致命一击。
是以,虽是看着应对得有些狼狈,这快一盏茶的功夫,她的身上丝毫不显败势。如若照着这样的打法,这欧阳绝灵力消耗终有尽时,胜负也不好说。
看着脚下的那场好戏,坐在那飞翘的檐角上的云舒转头满是复杂地看着穆锦年道:”难怪你家那老头子这般宝贝这徒弟,这小小年纪便有这等心智,于我都要当个心头宝宠着。”
说完,他转头再次将视线落在那人身上,神色里越见佩服起来,这等处乱不惊的定力和果决的判断力,若是换了他估摸着都比不上。
今日不论输赢,这天剑门的局势,怕是要改写了。
果然,在欧阳绝灵力渐渐不支之时,被剑影包围的顾雪舞开始变得应对有余起来,见招拆招,竟是有药冲破剑网包围的趋势。
这时,欧阳绝也似乎发现了不对之处,却是已经晚了,”哐啷”一声,终是被顾雪舞重重一击震得胸口发痛的人心神一松,与飞剑失去了联系,那飞剑便是被挑飞,落在老远之处。
只是,伴随着飞剑落地之声,女子所站之地,也传来重物落地之声。
原本被白色绸带缚住在四肢上的陨铁,因着绸带的破损,”咚”的一声落在地上。满身是血的人皱眉看向双臂,见着两边下臂上绑着的陨铁都落了下来,上臂的眼看着也快撑不住了,正在慢慢地往下滑去。
”哐啷”一声松了手上的刀,在一众人震惊的眼神中,她毫不顾忌地撕掉两边的袖子,弯身将落在地上的陨铁捡起,重新绑回手臂。
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不紧不慢地将陨铁绑回去的欧阳绝脸色要好难看就有好难看,敢情这丫头刚才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
正在打理着一身狼狈的人似乎是感觉到了对面人的怒气,抬头看着欧阳绝缓缓道:”我听说欧阳师兄已能幻化出两把虚剑,若是你使出全力,我未必能如现在这般好过。”
眯着眼睛看着浑身是伤的人,欧阳绝面上神色难定,斜眼看着结界外面似乎有弟子过来,冷哼了一声,一甩衣袖撤了结界,阴着脸色离去了。
见着眼前的世界重新由扭曲变得正常,顾雪舞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却是一眼看着旁边楼阁之上的几人,神色一愣,那里,除了穆锦年之外的人,还有好几个其他峰的也来了。
对着他们点了点头,她也不打算再上去打招呼,眼见着有不少弟子向着演武场走来,手上一动,将那把暂借来的黑铁长刀归位,便是一个闪身往着翠竹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