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又立马抬起左手,往着左耳朵里面掏来掏去,明显有再来一发的意思。白狼瞬时白了脸色,跟看着了病菌似的退得那是一个速度,眨眼之间就跳到了榆树上蹲着,满眼警惕地看着下面,如临大敌。
“你继续……说呀……正在办什么事儿?”下面的人就跟听着了什么有趣的故事一般,满眼的兴味。
“你……你管本少爷去办什么事儿了!”看着树下的人一脸垮下的老皮,白狼就是一阵嫌弃。
“哟,我们敖大人什么时候这么害羞了?去了趟勾栏院整个人气质都变了一大圈了,哟呵呵呵呵……”下面的人,满嘴跑风,声音里全然又是一副猥琐样……
“你……你怎么知道本少爷去了勾栏院?”一下被戳中心事的狗狗,脸上一阵发热,不知为何声音都开始有些不自在起来,低头仔细看下面一脸安然,还带着丝丝笑意的面容,一时心头又有些憋气。
下面的人有些鄙夷地笑了笑,抱胸全然一副胸有成竹样,痞气十足道:“这么多年,你敖大人每次怄气有跑到别的地方去过?”
“……”树上的人一时被这句话给哽住了,瞬时却又气不打一处来,“哼!还不是你这丑女人的错!老子好好地泡女人,你要把老子带到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连人都变不成!老子是男人!老子是男人!你懂不懂!老子是正常的……老子有需求!老子这么多年都还没……”
此话听得树下的人满目的疑惑,竖着耳朵,有些遗憾话只说了半句,“都还没什么?……”
“管你屁事!”白狼气哼哼地在树上磨爪子。
听着某只在树上烦躁地抓来抓去,下面的人转眸一想,瞬即有些明白了,挑眉戏谑道:“怎么,大白兔没摸够?”
“还不是你害得!老子正摸得起劲呢,谁知道你个大小姐稀饭喝多了跑这里来溜达!掉‘茅坑’了还要本少爷来拉!”
“哎哎哎,大哥,别拉我来找借口,你就直接承认,自己不行……我懂得的……”
“我靠!死女人!你要不试试!”这死女人敢一直拿捏他的自尊!
“我倒是想试试呢,若是你不嫌弃我这一对蔫了的小白兔……”树下的人很是无所谓地拍拍自己那瘪瘪得胸脯,咧开嘴露出几乎掉光了牙齿的下牙槽。
“……”白狼转过头,干呕。
“哎呀哎呀,好伤心呀,敖大人嫌弃奴家了。”下面的人用着苍老又沙哑的声音,说着年轻女子的娇滴滴的话,那是听得书上的白狼,整个都觉得不好了。
“得得得,我说女人你少在我面前装,今儿你倒是给本少爷说个清楚,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就被那老怂货给轻而易举地换了魂去?”
“我刚才说过了吧,我愿意。要让我出手,她还不够格。”
“笨女人,你就等着老死在这里吧。”白狼,从来就不知道这女人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下面的人只是笑了笑,无神的眼睛黑漆漆一片,“你可听过‘屠妖’?”
树上的某只耳朵一动,眉头瞬时皱了起来,低头,看着下面的人,银色的眼眸,幽深不见底,“你说千年前那场人族和妖族的对峙?”
下面的人却是没有回答,继续道:“世上有种道,叫修罗道,无论佛家道家,还是仙妖人魔,都可修此道。”
“修罗道,走的是杀戮之道。”漫漫修途,堆满了尸骨,满身的血债。
“修罗道中,人屠妖魔,是谓正道;若戮同族,所谓魔道。走正道无上功德,误入歪道,则堕为他族,天道不容。”
“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太多的人血脏了我的仙路。”
树上,那双一直充满了桀骜不驯的银色眼瞳,突然全是幽深复杂。
“女人,你可听过顾雪舞这个名字吗?”
下面的人,听着那三字,一个不妨被口水呛住了喉咙,“啥?顾雪舞?”
花朵不解,“都入土了九百多年的人,你提她作甚?”
“她是我初恋情人。”
“……”树下的人很是怪异地扯了扯嘴角,“我怎么记得她和修仙界赫赫有名的穆锦年是一对?”
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将两人的话语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