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只好去问那两名皂衣,但抬头一看,院门前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影子!
“着急去投生么?”苏留鑫骂骂咧咧地关上院门,踏过到处是水洼的院子,走到东厢南屋,一把推开门,带着怒气高声问:“二丫头,你怎么回来了?”
苏静初伏在桌上,嘤嘤哭着,怎么都不肯抬头。苏静瑶推了推她,也没有反应,只得对苏留鑫道:“爹,二姐刚才急匆匆地奔进来,就只晓得哭了,问甚么也不答。”
她深夜被送回,又是这副样子,肯定没好事,苏留鑫急得直跳脚,只好把乔姨娘叫过来,让她好好问一问,务必要让苏静初把事情原委说清楚。
等他气哼哼地回到正房西屋,万姨娘已站在窗边看了个全场,讥笑道:“有甚?***实模诿髁耸潜桓匣乩吹模膊恢隳橇桨倭揭樱贡2槐5米 !?br />
苏留鑫可不就是为那两百两银子急的,他被万姨娘这一讽,直觉得浑身血流上涌,热燥燥地连大袄都穿不住,索性掀了去,只穿着个白绫寝衣走来走去,一面走,一面急急地道:“赶也有不同的赶法,到底是银主对她不满意,退了回来;还是一时口角,遣她回来反省反省?”说完,又怀着一丝侥幸道:“一多半是后一种,不然那两个衙役怎么不要我退那两百两银子?”
万姨娘觉得苏留鑫说得有理,就觉着那两百两银子在箱子里稳妥了些,于是脸上露出笑来,把苏留鑫朝床上拉,道:“老爷,天冷着呢,你赶紧上/床,别冻着了。”
苏留鑫经她这一说,才觉得身上有些发冷,赶忙爬到床上,拿热被窝一捂,竟打了个哆嗦。他这一冷一热,到了天明时,身上就发起烫来,鼻塞眼涩,头昏脑胀,他心中发慌,赶忙叫万姨娘去请郎中,万姨娘却舍不得钱,只拿姜给他煎了碗汤。
苏留鑫惦记着苏静初的事,没空同她计较,只好皱着眉头喝下姜汤,再把乔姨娘找了来,指着她的鼻子骂:“你叫我给二丫头寻门好亲,我一口答应不说,还千辛万苦把她送去高门大户享福,她倒好,去了还没几天就被赶回来了,你怎么教的女儿!”
乔姨娘已从苏静初那里把事情问了出来,此时正是伤心的时候,乍听苏留鑫这一骂,气性儿就上来了,哭道:“这也叫好亲?老爷真好意思说!纳妾文书都不立一个,一张卖身契就把闺女给送人了!”
苏留鑫一噎,讪讪地道:“不是也给了你二十两么?”
乔姨娘气道:“老爷就只知道钱,你可晓得二姑娘是去了哪里?”
苏留鑫不以为然地道:“能去哪里,总不过是知县大人府上。”
乔姨娘见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气得发抖,道:“甚么知县大人府上,她是被田少爷带去苏州,送给了知县大人的恩师刘大人!那刘大人昨天刚做的六十岁大寿,比咱们二姑娘大上好几轮呢!老爷你居然把二姑娘卖给了一个老头儿!”
“甚么老头,莫要瞎说!”苏留鑫听了她这一番话,居然喜滋滋的“知县大人的恩师,那官做的不是比知县还大?二丫头这回可走运了。”他说着说着,突然想起苏静初已经被送回来了,不禁又一阵气闷:“你可曾问问二丫头,她是被退回来了,还是只是回来歇歇?”
乔姨娘不想回答他,又怕继续惹他不高兴,会被休掉,只好闷声道:“被退回来了。”又哀求道:“老爷,你给二姑娘另寻一户好人家罢。”
苏留鑫听说是被退回来了,急得直敲桌子,敲着敲着,突然想起件事情,连忙凑到乔姨娘耳边,小声问道:“你可曾问过二丫头,她同那刘大人圆房了没有?”
乔姨娘脸上一红:“老爷怎么问这个。”
苏留鑫眼一瞪,道:“这个可是关键,怎么能不问?若二丫头还是完璧,我自然能再给她找个好人家,可若是已被破了身,那就只有别人挑她,没有咱们挑别人的了。”
如果是完璧,那两百两银子就泡汤了,哪怕田少爷不来索取,他也不敢留下;但若是已经破了身,他就有理由放心大胆地不把银子退回去了。这话只在苏留鑫的心里打了个转,没有告诉乔姨娘。
乔姨娘一听完璧与否和苏静初以后的前程息息相关,就也着了急,连忙别过苏留鑫,赶到东厢南屋去问苏静初。
-------阿昧的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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