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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这边还在思岑,那边上官凌迈步婀娜的上台,眼睛扫过那几位闺秀,上前朝皇上作揖道,“素闻锦亲王世子妃才华横溢,怎么不在此列?”
那边宛清一个白眼翻着,瞥头瞅着莫流宸,看吧,她的感觉素来灵验,尤其是怀的,灵的不行,那边皇上也看着皇后,也纳闷怎么没把宛清放里面,其余的不知道,但这琴声他可是亲耳听过的,皇后是想过,可宛清已经出嫁了,这闺秀之称算不上了。
皇后未说话,皇上瞥头看过来,“宛清,你就弹一曲吧。”
皇上说完,宛清坐那里压根就没动,皇上蹙眉,宛清这才来了一句,“皇上见谅,相公不许我弹曲子。”
皇上眉头更蹙,莫流宸云淡风轻接口道,“比试什么,难不成皇上还想给她另找一个相公?上回当众弹了一曲,结果被人逼着出嫁,皇上忘记了?”
皇上听了嘴角轻抽了下,这是东冽不是北瀚,现在大御是战胜国,谁要娶宛清了,皇上摆摆手,若无其事的让上官凌比试,上官凌却是走过来看着宛清,居高临下,自有一股轻灵傲气,“本公主就要和你比试。”
宛清挑眉淡淡的看着上官凌,呲笑了一声,“公主,不是你要我跟你比试我就该应下的,这里是大御,就算不是大御,我也有拒绝的权利。”
上官凌眉头蹙紧,看着宛清嘴角的笑,还有莫流宸眸底的淡笑,心里很不爽,她之所以答应来和亲全是因为他,若是换成旁人,她必定扭头就走,上官凌站直了身子,“你怕输可以直说,本公主不会笑话你的。”
宛清真的有些被惹毛了,笑脸唰的一下沉了,“本世子妃念你是和亲公主背井离乡身负重任让着你,你倒是会得寸进尺,我一个堂堂世子妃在你一个战败国公主的面前连说不的权利都没了,我倒是想问问肃王,东冽派这么一个倨傲的公主来和亲,是成了心的来搅合议和一事的是吗?以她这姿态能当起两国和平的使命吗?不愿意和亲大可直说,本世子妃不介意饱受离别之苦送相公去战场。”
宛清沉着声音一气呵成的吐出这番话,满殿的文武大臣,不单是东冽的就是北瀚,倒抽气声整整有七秒啊,甚至是皇上眼睛都睁大了,嘴角有些微抽,有些想抚额,宛清这火铳脾气,孩子都生下来几个月了还没好呢,那边淑妃忍不住笑道,“公主要找人比试,大御有的是大家闺秀,咱这位锦亲王世子妃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皆不会可是名声在外的,可偏偏能一曲惊人,更是不会轻易弹琴奏曲的,外人压根就不知道她到底都会些什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脾气不大好,不当是对你,就是对皇上也一样,时而温婉如水,时而暴躁如火,你还是别招惹她了,大御只怕还没人敢给你求情。”
宛清听了淑妃一番话,瞥头望去,就见淑妃眸底的赞赏之意,宛清摸不着头脑,她何时中的淑妃的意啊?好几次了都,帮她吧,准确的说算不上,说扯她后腿吧,就更说不上了,只是她有那么剽悍吗?她说的话句句在理好不好啊,宛清想着前世看的那些小说,忍不住自己抽了两下嘴角,人家穿越女都是在宫宴上绽放光芒,引得无数桃花争相开放,她的光芒呢,怎么就变成绽放她的脾气了?她的好脾性怎么一到皇宫就化为灰烬了?但是有一点还是相同的,引来无数的羡慕嫉妒恨,估计穿越女真的有讨嫌的体质。
上官凌做梦也没想到瞧着温温顺顺的锦亲王世子妃脸一沉,出口话跟刀子一样锋利,全然未将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还有她口中那什么说不的权利,除了父皇母后还有皇兄,谁敢对她有说不的权利,上官凌脸渐渐的青沉下去,那边皇上蹙着眉头无奈的看着莫流宸,“宸儿,你也不管管宛清,这是接风洗尘宴,不可胡闹,还有宛清那火铳的脾气,也该好好收敛一下了。”
皇上说完,眼睛淡淡的扫过那边的顾老爷还有二夫人,两人都被宛清给吓到了,自己的女儿他们还自信了解的,可现在似乎不大了解了,顾老爷还要好一些,怎么说也见识过宛清在大殿上跟皇上说话的理直气壮,有些心里准备,二夫人干脆就傻愣在那里,这真是宛清?怀孕动胎气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这要是一直这样好不了了可怎么办啊?二夫人的眉头都快扭成一团了。
那边莫流宸笑道,“我原以为世上脾气最好的是母妃,后来才知道,世上脾气最好的是娘子,至少她肯也敢将心里的怒气和不满发泄出来,对事不对人,这么好的脾气,改了多可惜,娘子的好脾气算来还是皇上您赐的,臣该好好谢谢您才是。”
莫流宸说着,站起来给皇上致谢,皇上还是第一次听莫流宸自称臣,竟然是因为宛清的脾气谢的他,皇上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不得已摆摆手让莫流宸坐下,那边群臣百官早就无话可说了,锦亲王府一脉注定护短到底,脑子都特别的奇怪,王爷护着世子爷,世子爷护着世子妃,这脾气好?好在哪里?他们是没瞧出来,你要说锦亲王妃的脾气好,他们举双手赞成,至于世子妃这脾气,他们不敢苟同,见了她都想绕道走了,就凭着世子爷这么护短,万一惹到世子妃,那还有小命在么?
百官想着,有些同情的看着上官凌了,同情的不是别的,而是她一个公主被拒绝了,但是公主今儿也是成了心的挑衅,傻子都看得出来,皇后给她挑了人,她不满意,偏要自己找,还好巧不巧的挑到锦亲王世子妃,这莫不是看中锦亲王世子了吧,对于和亲一事,他们倒是都听到些风声,东冽想将公主嫁进锦亲王府,可是那成吗?今儿来闹出这么一出,不过就是想讨皇上一句话,让公主可以自己选夫,这要真赢了,她要挑中世子爷,皇上也无话可说,金科玉言啊!
没想到东冽公主完全就没将那些大家闺秀放在眼里,直接就奔着世子妃去了,世子妃什么人啊,一张嘴舌灿莲花都没她这么利落,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会瞧不出她那点小心思,没等公主把话说出口,直接就将它掐死在摇篮里,他们敢肯定,要是世子妃同意了,东冽公主一准下筹码说要是她输了就让出世子妃的位置来,好在世子妃聪明没给人家机会,丢点面子怎么说也比没了世子妃的位置好啊,还省的皇上到时候为了和亲一事头疼,皇上之前那话一点责怪世子妃的意思都没,就是有些反对这脾气罢了。
那边肃王站起来,“公主打小娇生惯养,是皇上的掌上明珠,从未被人拒绝过,今儿不过就是想和锦亲王世子妃比试一番,不过就是想瞧瞧东征大将军的夫人有些什么过人之处,被拒绝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东冽皇宫就这么一位公主殿下,既是和亲,岂可拿一些郡主亦或是大臣家的女儿来冒充,那也显示不出东冽的诚意,还请皇上原谅公主的任性,多给她些时日,会有所改变的。”
肃王朝皇上说完这番话,转头对宛清道,“世子妃大**量,且见谅于公主小孩儿心性,钦慕英雄,世子爷是当世当之无愧的英雄,能配得上世子爷的必定才华卓越,所以公主才想和你比试一番,并非成心的挑衅,还往世子妃不吝赐教,全了公主的一番心愿。”
宛清听了眸底闪过一丝笑意,果然是老道,肃王会说话,但宛清也不会盖的,“肃王恭谦了,人贵有自知之明,本世子妃还真如淑妃娘娘说的一般,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皆不会,本世子妃最拿手的是针线活,凡是针就没有玩不开的,既是公主要请教我,那我就教她两针也未尝不可。”
肃王这下也哑口无言了,世子妃一上来就说她有自知之明,教不了公主,能拿出手来教公主也就只有针线活了,这摆明了就是知道公主不会针线啊,这未比就先输了,那边上官凌早气的要冒火了,“大家闺秀谁会那个!”
宛清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个公主要真嫁进大御,未免她太过骄纵了,今儿她就免费给她上上一课,“何为大家闺秀?知书达理,气质沉稳,眉目疏朗,喜怒哀乐不全形于色,待人接物礼貌周全,这是在外,于内呢,家中侍奉父母长辈,这言语讨欢算不得什么,怎么也要亲手做件衣裳吧,这女红是最基本的,咱大御的公主除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之外,这女红也是要修习的,你且问问在场的夫人们,可曾为自己的夫君做过衣裳,再问问比你还尊贵的皇后贵妃,可曾有过?”
上官凌被驳斥的有口难言,还从未向今日这般口拙过,那边不少官员睁圆了眼睛,都扫向自己的夫人,眸底有一丝质疑的意味,那边皇后眸底挟笑,暗自摇头,真是服了宛清了,这边王爷挑眉看着王妃,“你何时也主动给我做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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