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笛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然而心灵的疲惫却并未完全恢复,尽管有所觉悟,然而队友的死亡依然令她伤感和愤怒。尽管如此,她还是在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爬了起来,这是长久训练出来的纪律性和意志力的结果。
这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大房子,房间中装满了各个时代的艺术品,黄金和白银的饰物及各种镶嵌宝石的器具,简直能晃瞎人的眼睛。一个年老的穿着华丽裙装的妇人就坐在床边,与她做工繁复精致的衣服相比,她粗糙的皮肤及手上的老茧却诉说着劳作的痕迹,其神态姿容中也没有半分雍容华贵,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个出身平凡的老妇人。在她的额头上,有一个奇特的图案,像是莲花。
见到云笛起身,她关切地问:“好点了吗,云笛?”
云笛虽然神色不佳,但还是勉强笑道:“已经没有大碍了,春雪阿姨。”
“狂夏队长他们……”
见到云笛沉默的样子,春雪阿姨叹息了一声,没再问下去。
“我拿了一份早餐过来,你洗把脸,就吃吧。我叮嘱过,他们不会进来的。”
“感谢你的帮助,春雪阿姨。”
“什么话,能帮助青神的侍卫,是俺的光荣。老乡们可都盼着圣座带着人回来呢!这鬼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春雪阿姨激动起来,说话间免不了带上了一些乡间的口音。那是她说了几十年的语言,时不时就会顽强地显露自己的痕迹。
“城里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越来越差了!上一节(青木星时间,一节33天)街上已经有几个人饿死了。你不知道,我现在都不敢出门了,看到街坊们看我的眼神哪,我的背脊都发凉!都怪那个不孝子!”
云笛安慰道:“你的儿子也是为了你好。”
“好什么!有哪个儿子会给自己老娘烙这种鬼东西!是烙上去的,你知道有多痛吗?”她指着自己的额头,口沫四溅。
如果没有这个烙印,只怕你早就饿死了。云笛心中苦笑。
国王把他统治下的人分成十三个阶级,他本人是最高阶,独一无二;最低下是奴隶,奴隶不是人而是工具,可以任意买卖;国王之下就是骑士,也就是他的军队管理层,而春雪的儿子正是一名骑士。作为骑士的家属,春雪阿姨就成了一名贵族。每一个阶级都会被烙上属于该阶级的烙印。春雪阿姨原本是死也不肯接受这个烙印的,但是却被她的儿子直接绑起来强制性地完成了这个过程。每当想起当时的情形,她就咬牙切齿,尽管心里明白儿子的苦心,却忍不住埋怨。
“如果他的死鬼老爹知道自己的儿子投靠了变异者,说不定会被气得活过来。孩子他爹可是死在变异者手上的。”春雪阿姨说到这里忍不住抹泪。
春雪阿姨的丈夫是护卫军的一员。如果说青神侍卫的性质接近于大内高手,护卫军就是真正的军队。春雪阿姨的丈夫为人刚正,尽管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军人,却从来把荣耀看得很重,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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