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征信社的电梯门前,秋知爵与海?两个人无声地站在一起,两人各怀心思。
秋知爵想的全是稍早与雷烈会面的情形。
当他要雷烈赶快想办法把叶靖儒给找出来时,那该死的雷烈,居然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最后甚至还来个交换条件,厚颜要他帮忙找人体纹身的模特儿?
知爵开始有种预感——雷烈明明知道叶靖儒的下落,但是又不想告诉他,所以才会想出这个拖延战术就冲着这点蹊跷,他答应了雷烈的要求。
海?站在他身旁,感觉到他挺拔身形所带来的无形压力,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忽然她做出一个奇怪的举动——脚步挪呀挪,悄悄地往他身边靠了过去。
她努力地想把那种奇怪的感觉给推翻——忽然,那两条“偷渡”的腿被一道音乐铃声吓得差点打结。
正要接手机的秋知爵,眼明手快地探出另一只手,拦抱住她的腰,及时托住了她即将倾倒的身子。
海?忍不住倒抽了口气。腰侧的那只大手蕴涵着一股奇怪的力量,透过厚实的手掌传送到她的每根神经,而且她还嗅闻到一种属于男性的气息,而让她再度感到晕眩。
噢,还是一样有奇怪的感觉。懊恼地发现自己真的对他有某种异样的感觉,离开他的怀抱后,海朋有点狼狈地捂着心口觑着他。
原来,脸红心跳的感觉是这么飘飘然小说里写的果然不假。
另一种微妙的想法在她心头酝酿——是否她该给他一个“机会”?只要他能证明自己不是同志的话。
知爵终于按下通话键,接了那通催魂般的电话。
一听又是雷烈,知爵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他重复着电话那头所提出的要求条件。 “对,我会找要有特色,当然身段、皮肤也要好而且不要女的,只要男人。”
嗄?只要男人?脸色发青的海?是既生气又失望。
她气自己几秒前的愚蠢想法,那让她有种受伤的感觉。
“当”的一声,电梯门敞开,他刚刚好收线,气定神闲地走进电梯。
“你怎么了?”按着开门的按键,他狐疑地望着愣住不动的她。
“我”她瞪着他,下意识地说“我还是走楼梯好了。”
“你确定?”
“当然!”他那副怀疑的语气惹恼了她,让她忍不住大声地说:“我每天都靠爬楼梯活动筋骨,顺便达到减肥瘦身的效果!”
“喔。”点了点头,他依然笑容可掬地说:“那就待会儿见了!”然后,电梯门关闭,掩去那张俊得魅惑人心的脸。
海?对着电梯吐了吐舌头,没好气地扮了个鬼脸。“我才不想见到你呢!”
掉头往楼梯间走去,她像是突然发现什么似的,掩嘴失声低呼。“啊!”这这她怎么会忘了这里是十五楼呢?偏偏刚才又把话说得太满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从这里走下楼了。
过了好一会儿,一楼的楼梯间,终于出现一个摇摇晃晃、抱着扶把呻吟的女人。
“呼!我、我不行了还好,终于到了”昨夜睡眠不足的结果,已经让她无精打采一整天了,如今体力再度严重流失,此刻的她已是两腿发软、头昏眼花。
“你,还好吧?”耳边传来关心的问候。
“不好我快累死了。”咦?那声音是抬眼望去,才发现秋知爵正悠闲地倚着墙,修长的腿交叠着,唇间浮着从容的笑意。
哼!要不是因为不想和他同乘电梯,她也不至于这么辛苦呀。
“你的动作真慢,让我等了好久。”
他居然还敢埋怨?“喂,十五层楼耶?你自己来走看看。”她站直身,才走没两步,竟然腿软。
“小心!”他眼明手快地扶住她。“真有那么累吗?”
她毫无戒心地说:“当然累,我可是第一次走这么多的楼梯。”现在她只想借他宽厚的肩膀靠一下;嗯,感觉真是舒服。
他低头诧异地望着怀里的人儿。她,知道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吗?
第一次?那么,刚刚她所谓的“减肥”根本就是在说谎?她说谎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忽然间,他又有了新发现——从她的身上飘来一股淡淡的香味。
“你喜欢茉莉花的味道?”他出其不意地在她耳边轻问。
茉莉?完了,因为受不了花露水那浓郁的味道,她特地在午休的时候回家梳洗一番,没想到竟在此刻露出脚了?!
她吓得立刻推开他,不安地解释道:“我什么都喜欢,通常都是有什么就擦什么的。”
所以她连花露水也好?他颔首,似乎没异议。
不过,她刚刚为什么不搭电梯呢?这个问题,倒让秋知爵产生更浓厚的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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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他家后,看着乱得一塌糊涂的现场,她不免暗自咋舌;原来自己下手这么狠!
“很乱吧?敏达要我保留现场,这样也好,省得我还得花时间整理。”他忽然走近她问道“依你看,那个人还会来吗?”
“这很难说。”她还要来吗?这可得好好评估评估才行。
“我倒是很期待‘他’的大驾光临。”颈后传来他耐人寻味的话。
“为什么?”她一掉头,两张脸就险些相撞,害得她像被蜜蜂螫了一口,连忙跳开两步。
保持距离,以策安全!确定了他同志的身份,无疑就是吊销他“人围”真命天子的资格,那么她就不需和他太过亲近。
“你为什么希望那个黑衣人再来,你不怕吗?”她好奇地问。
知爵挑着眉,对眼前这个小女人神经质的表现,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何止是希望,我简直恨不得立刻看到‘他’!如果有机会让我亲手逮住那个人,那么从‘他’的下场,你就会知道原因了。”
噢喔!这算不算是恐吓啊?她当场呆在原地,开始想象着那种种的“下场”
“你看起来很紧张?这是你第一次办案吧?”
“当然不是!我办过的案子多了!而且,我从来不曾失手过。”再害怕,她也得维护“专业”的尊严!海?抬头挺胸,大声地否认“慎重处理每个案子是基本的工作态度,再说,我就不相信你不紧张!否则你也不用找我们来帮你查了,不是吗?”
他耸耸肩“我只是想确定这件事情跟我朋友的失踪事件是否有关。”知爵也曾怀疑过叶靖儒的事与黑衣人的关联性。
“哦?什么样的朋友?”发现话题有点切入“重点”她的大眼瞬间亮了起来。
她认真急迫的口吻让他微怔。
发现他表情有异,她赶紧咳了两声,有模有样郑重地说道:“杰斯先生,既然你委托我们来帮你处理,那么,我希望能多了解一些有关你生活上的事情,以便理清案情。”
“行!你说。”从那杂物横陈的沙发拨出空间,他大咧咧地坐定,跷起二郎腿,爽快地答应“你想知道什么。”
“就是”你到底是不是同志?压住心里的冲动,她决定以迂回的问法,降低他的戒心,再想办法问到重点“你是不是有跟人家结仇?还是有金钱、感情方面的纠纷,这些都可能成为别人做案的动机。”
“这个嘛”
“怎么样?”
望了眼那颗往自己凑近而且充满期待的头颅,他用力地点头“有!”然后又摇了摇头。“不过可能很难查。”
“怎么说?”
“因为我的仇家实在太多了,想抽丝剥茧找出下手的人太难了。”他半开玩笑道。
啐!那你死了活该!她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一番,然后再次面带笑容,重新布局。“那这儿除了你以外,还有别人住在一起吗?”
“之前还有个叫叶靖儒的学生——”他的话未落定,她那颗头颅已冲到眼前来。
“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失踪朋友?”终于还是给我讲出来了哦!
“你反应挺好。”他蹙着眉,审视的目光逗留在她脸上。
她低着头,回避那让人多望一眼就会心跳加速的眼,然后干笑两声。“干这行的,反应总是要比较灵敏些嘛!”她仍不忘继续发问“那个叶靖儒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朋友雷烈的学生。”他的回答再简短不过。
“那他跟你感情很好喽?”是那种“好”吧?!
“还好。”他淡得不能再淡。
“那他现在人在哪儿?”关键性的问题来了。
他笑道:“如果我知道的话就好了。”那他肯定马上把人给送回去还给他母亲,好洗脱他“诱拐”的嫌疑。
他真的不知道小儒哥的下落吗?她狐疑地瞪着他在研究。
“为什么这样子看着我?”知爵笑得有点无奈“你应该关心的是黑衣人的事吧?”
呃,她是得有个“关心”的样子没错。“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黑衣人闯进来的时候,你去了哪儿?”
他强压下心中的怀疑,认真地答道:“当时我去见了叶靖儒的妈,然后去找了个朋友。”
“做什么?”
或许是她那逗趣的神经质表情,勾起了他恶作剧的冲动,他不假思索地说:“做ài。”
没料到他的答案竟是如此“坦白”害得她当场涨红了脸,接不了口。
“还个问题跟黑衣人有关吗?”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同时颇感兴趣地欣赏着她那赛若鸡冠的小脸蛋。
“我我只是有点好奇,随、随便问问而已。”她讪讪地笑了,起身看了周遭一眼“呃,我可以到处走走看看吗?”
“当然可以。”知爵也起身陪她查看,然后他很快就发现这个小丫头的好奇心似乎旺盛得过了头——
“呃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跟叶靖儒是住在同一个房间吗?”
“呃?还有,你平时经常在外头过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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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完整座屋子的她,简直像是一头小猎犬,翻遍了每个房间;而她那一连串的问号堆砌起来,只差没把人给压死。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她拍完照片,他立刻迫不及待地将她拉出门。“走吧,你还没吃晚餐吧?!我请你。”也许让她的嘴塞些食物是个不错的办法。
“呃”又来了!
听着她那句熟悉的问句“开场白”他双臂环胸一抱,直截了当地说:“不管你还想‘随便问’些什么,我想还是先让我把肚皮填饱比较好,0k?”
呵呵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谄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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