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乐平回来后的第七天死了,乐平赶回来的时候,景后的神智反而愈来愈清楚,可能是回光返照的原因。
“乐平,不要被父皇或其他的事限制你,放手去追求你想要的幸福。”
母后的话犹在耳边,乐平想到就热泪盈眶。
“别伤心了。”舞扬拥住乐平“母后不会希望我们这样的。”
话虽这么说,但舞扬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睛。
是的,乐平挺挺胸,似乎那个动作可以赶走那些不愉快,母后要她勇敢地去追求她渴望的幸福,现在她就要这么做。
“嫂子,我要走了。”
无舞扬惊喊道:
“什么?”
“我要回去找尉云。”
“可是,你这次回来已被父皇发现私自出宫,父皇气得威胁你说,若是再犯就要贬你为庶民,不是吗?”
这件事舞扬会知道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她和昊风两人联合起来为乐平公主说情,这才免了乐平的责罚。
“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父皇很讨厌我。”乐平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这么伤感,但事实就是事实,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再作考虑?这些天来你累坏了。”舞扬安抚著她说道。
乐平探吸一口气,她这些天的确如舞扬所说般疲倦,她的心情也十分低落,她昏眩地扶住柱子以支撑她的重量,她尤其担心尉云在她离开后的情况。
“你看,你看,我才刚说而已,你就累得几乎可以站著睡觉了,你还是要多多休息才行,至于骏王那儿,我和昊风可以代你出面”
“不”乐平突然捂住嘴,抱著肚子干呕。
“老天!”舞扬惊叫“你该不会”她担心地替她擦著汗“我马上叫御医来。”
“不,不用了。”乐平拒绝地按住舞扬的手“我只是怀了身孕。”
舞扬捂住到口的一声惊叫。
“乐平,你放心,我们会有办法,我会告诉你哥哥,昊风会让那个男人”
“不!”乐平的脸色白得像张纸“我不要你们插手,拜托!”她几乎是跪在舞扬面前“嫂子,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求求你帮我,只要让我尽快回到他身边。”
“可是昊风绝不会放过他的”
“我们可以不告诉哥哥。”她求舞扬“嫂子可以替我掩饰。”
舞扬摇头,但乐平的表情让她无法拒绝她。
“昊风若知道一定会发脾气的。”她无可奈何地耸开手“不过,我可以替你挡一阵子。”她搂住乐平“有麻烦要通知嫂子,我会替你处理,”乐平点点头。“那么现在我要先通知尉云准备迎接你回去。”
乐平知道舞扬答应了,放松地吁了口气,尉云会用什么情绪等待她的到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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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丈夫发现,舞扬没有办法派太多的侍卫护送乐平,而乐平为了怕动作缓慢,也不希望有大队人马跟著她。
她在夜里赶到,舞扬已经先派人通知尉云她将到来,乐平的人马在灯火通明的王府前停住,她冲向大门,福仲在那儿迎接她。
“尉云在哪儿?”她对福仲挤出一个笑容,天气已经开始凉了,她冷得脸有点僵。她抛弃名位,抛弃尊贵的身分,全是为了尉云,也许这能使他相信她的爱,也许这能够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
“公主,”福仲不自在地吞吞口水“王爷在屋里头。”
“书房吗?”
“不。”福仲的声音很干涩。
“那就是在房里了?我马上去见他。”
“别去。”福仲冲动地向前一步“乐平小姐,”他终究是改不了一向的称呼,
“王爷现在的心情不好。”
乐平也感到自己不受欢迎,但她还是自嘲地笑道:
“我已经很习惯了,他什么时候心情好过?”
“这次不一样,”福仲仿佛很难继续“王爷有客人。”
乐平恍然地点头道:
“他有客人?尉云说他不想见我?”
福仲摇头:
“不,王爷说你要是想见他,就让你去他房里找他。”
“那好,我也想见见他的客人,什么人会在这么晚还来王府找他”她举步就要往里头走。
“乐平小姐”他的表情有著古怪的关怀“你还是不要去,等过一段时间再见他,或许你可以先回去,这样比较好。”
“不。”乐平拒绝他的忠告“我一定要见他,既然尉云也有打算要见我,那不是正好吗?这是他第一次愿意让我见他的朋友。”
“那不是”
乐平已经听不见了,她直奔尉云的住处,很快就不见人影,还有谁比她更熟悉这里呢?
“他的朋友,”福仲有气无力地将那一句作个终结“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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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门进去,如果有别人在场,乐平应该比较容易面对尉云的攻击,他不会在外人面前做出不得体的事。
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乐平被眼前的景象震慑在原地,尉云的怀中拥著一个女人,就像他所宣称的一样,那个女人妖娆美丽,有著无法抵挡的魅力,就稳稳地坐在那个应该是属于她的位置。
“不”她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嘴,用尽全力去抗拒那种心碎的感觉“她是谁?”
尉云轻轻地将那个女人抱起来放下,用那种从来不给予她的温柔,乐平觉得自己就要死了,死于这无止尽的折磨和心痛。
尉云面对她,面无表情地回答她的问题:
“她是我选中的女人,你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和她相比。”
她不能让他击败她,乐平镇定地瞪著他:
“你策画这个小报复有多久了?从接到我将回来的时候就开始了吗?”她指著那个女人“你怎么能那么无情地利用她?”
尉云连声音都没有抬高“就像我利用你一样,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我最宠爱的女人,直到我厌倦她像厌倦你一样。”
她忍不住痛楚地颤抖,虽然她一直叫自己不要在乎他的气话。
是的,这一定不是尉云的真心话,这是他的气话,乐平强迫自己记得这一点。
乐平试著跟他讲理:
“遣走她,你这样做只会让你更痛苦,你伤害我的时候也等于在折磨你自己。”
尉云玲酷地纵声大笑,而后斜睨著她说道:
“我告诉过你”他用尽所有的克制力才维持住不动声色“不要回来,我警告过你不要对我有幻想,我警告过你,当有必要伤害人的时候,我绝不会心软,今天这一切”他笑着将那个女人拉进怀中“全部都是可预料的,但你不听。”他的语气隐含著指责。
“不!”她抱住头,尉云的声音在脑中重复地响著,她不能承受“你不是说真的。”她不能承受。
他怎么能将那只属于她的怀抱让别的女人分享?
“乐平公主,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吧!”
“你怎么能?”她的脸色惨白“该死!”她急促地喘着气,觉得自己快要被心痛和愤怒的感觉淹没“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怎么能这么对一个爱你的人?”泪水滑下她伤心的脸庞“你就不能给我一点慈悲吗?”她啜泣地指控道:“就算你不爱我,难道就一定要毁了我吗?你没有资格这样伤害我。”
她的话令尉云心头狂震,他想要上前将她搂在怀里好好地安慰,但是
他不能,今天这件事是他这辈子做过最不自私的事,为了乐平好,他要将她赶离他身边,即使那将令他今世生活在没有喜悦和希望的世界里。
他清清喉咙,确定自己的情绪不会在声音中泄漏。
“你可以走了,但走之前”他冷漠地向她伸出手“把我给你的腰牌还我”当他听见那声痛苦的惊喘时,如同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我不想再见到你,也不想再替你的安全负责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在今天之后完全结束”他试著记住她的一丝一毫,今天过后,她是不可能再想见到他了,尉云几乎可以肯定这一点,就像日出后会日落一样确定。
“你不行。”她紧握住那个腰牌“它是属于我的。”她徒劳无功地挥去那不停落下的泪水。
他坚定地从她手中夺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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