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份的话,今晚阳明山的夜色应该会很美。”有美人陪伴看夜景,心情最美了。
“好啊!”慕容慈亢奋不已。
今晚,阳明山的夜色除了美之外,应该是浪漫醉人的;官家宝一味地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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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杀手总喜欢黑黑的神秘吧!段靖活像个雕像似,端坐在客厅内;他不只喜欢独自享受幽暗的神秘感,同时也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慕容伶下楼的脚步声并没有惊扰到他,直到打亮客厅的灯光,他才稍感不适而挪了挪身子。
“还以为家里什么时候多了尊雕像呢!耍酷!”慕容伶揶揄,显然也明白他在等待什么。“担心我老姐啊?约会去喽!不过这说也奇怪,我老姐是我们家的乖乖女,向来没有晚归的不良纪录—会不会真的出事了?”她的语气摆明了就是要挑逗段靖的焦虑。
他却是一脸的安然自若,笑说:“是你不让我护驾的,真要出了什么事,该是你担心?还是我担心?”
“人家是去约会,要你护什么驾?”她没好气地说。
“这不就结了!”他双手一摊,事不关己的模样。
慕容伶无言以对,差些吐血!她从没这么对男孩子这般没辙过。“喂,有事问你啦!”
段靖淡瞥了她一眼。
“人家问你,听见没?”慕容伶为之气结。
“不就等着你问吗?”逗逗她,也挺过瘾的。
她支吾老半天,才问:“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老姐?”
“漂亮的女孩子谁不喜欢?”
“难道我不漂亮吗?”慕容伶激动地脱口而出。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吗?”
狡诈的家伙,这算哪门子的回答?她醋味十足地说:“我看你别奢望了,就算把咖啡喝醉了,你也追不上我老姐的;我早就告诉过你,她名花有主了。”咖啡喝多了,真会醉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追你老姐了?”段靖的笑意。着实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哼,谁看不出来你在担心我老姐!”
“坦白说,我还真是有些担心她。”他瞧了她那醋劲十足的可爱脸蛋一眼,继续说:“你不觉得你请我来当你们全家人的保镖,但结果我似乎只是你慕容伶的专属保镖,而且我觉得,你们慕容家就属你最不需要人保护了。”
“什么意思?”
“你聪颖、机灵,满脑子全是古灵精怪的鬼点子,活像个小魔女般,麻烦又难缠,谁要真想杀你们慕容家的话,绝不会笨得先找你下手。”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是事实。你爹地以前在道上人称老狐狸,可是你青出于篮,更胜于蓝。”
哎呀!这摆明了是在说她是只小狐狸嘛!“小心我把你那满口胡言乱语的嘴给撕烂。”
“你舍不得的!”女孩子的心思他最清楚不过了,他早看出这小魔女的芳心早让他掳获了。
好狂傲的家伙!天哪,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她怎么会喜欢上这种自大的无赖?爱一个人,难道真是一点道理也没有吗?她快哭了!
“其实,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打算要追你老姐;不妨告诉你吧,我真要挑起这场爱情战争的话,你们公司那个彭总经理肯定不是我的对手。相信我的直觉,从你老姐的眼神里,我看不出她对他有丝毫的真情,有的只是不知所措的茫然与迷惑,他肯定做不了你姐夫的。”
慕容伶愕然!不安的眼神仓皇闪避,深怕段靖会从她不安的眼神里直探进她的心底深处。天晓得,她早被看透了。
“对了,要你查李南的事,你办得如何了?”她岔开话题.以老板口吻说话。
“李南人已经回日本了,不过我查出与他接头的是台湾一名叫陈武杰的人,你认识吗?”
“陈武杰?”她压根儿没听过。
屋外轰隆隆的重型机车引擎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小妹,嗨!段靖,你们还没休息呀?”慕容慈的亢奋情绪持续了一整夜,使她一进门便是热情招呼。那是她老姐吗?是她认识了二十年,一向文静、乖巧、高雅的老姐吗?怎么在一夕之间全变样了?
今儿个她是吃了什么疯药?不只是慕容伶傻眼,连段靖都笑得一脸不可思议。
“你们怎么了?这么看我”慕容慈开怀笑问。
“老姐,你没事吧?”慕容伶可担心了。
“我有什么事?我好端端的呀!”
“嗨,各位!”官家宝进来,更吓了他们一跳。
“这位是”慕容伶没和他照过面。
“我给你名片去找段靖,而那张名片就是他的。”
“叫官什么来着?”慕容伶想着。
“官家宝。”慕容慈替他回答了。“现在是我们公司电脑资料室的操作员。”她疲累地甩甩手,说:“玩了一整晚,我累了,你们聊吧,我要上楼休息了!”
慕容伶好奇地打量他——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子,到底有何能耐能在一夜之间让她老姐脱胎换骨,变得那么开朗活泼?
“从实招来,你对我老姐做了什么?”慕容伶摆起脸色,不善地问。
“没做什么,只是带她去飙车、上阳明山赏夜景,之后,我们就回来了。”官家宝怯怯地强调:“我们只是看夜景,什么事也没做。”
“哼,瞧你这拙样,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慕容伶只是纳闷,这愣小子施了什么魔法,让她老姐变成这副德行。
段靖显然看得明白,拍了拍他的肩,意有所指道:“兄弟,有你的!”
官家宝吓住了。“你不是那个杀手吗?”
“不用怕我会杀你灭口,我现在是慕容家的保镖。”他诡异笑说“我不得不佩服,我们的仗还没打,就要向你竖白旗投降认输了,真有你一套!”
官家宝听得满头雾水。
倒是慕容伶有些明白了,同时也不得不佩服段靖敏锐的观察能力。
只有恋爱才能使女人变得开朗活泼、心情愉悦,尤其是那发亮的明眸——
慕容慈这回是真的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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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慈与官家宝两人的感情进展神速,教彭廷伦不敢相信,却也不得不信;办公室里还以“麻雀变凤凰”将这段佳话传开,颇令彭廷伦难堪恼恨。
两声威严的干咳声,使官家宝的目光离开电脑萤幕,他瞧见彭廷伦脸色难看地站在他面前。
没有特别意外,他清楚彭廷伦早晚都会找上门来的。
“你最近和大小姐走得很近?”彭廷伦开门见山直问。
“大小姐平时一个人很无聊,我下班后也没事,所以她希望我能陪她解解闷。”官家宝坦然回话。
“大小姐想解闷还要找你吗?”
官家宝明白,顶嘴讨不了便宜,而且没好处。
“你是什么身份?你最好放明白一点,你只不过是个电脑操作员,大小姐是不可能会看上你的。”
“大小姐会不会看上我都无所谓,只要大小姐能快乐,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还搞不懂自己算什么东西?”彭廷伦震怒,道:“我早晚会跟大小姐结婚的,你这样做,不是摆明了要给我难堪,向我挑战吗?告诉你,你斗不过我的。”
“我是斗不过总经理,但我也不是东西,我只是个能让大小姐活得自在、快乐的小人物而已。”他不惧,正色以对。
“你——”彭廷伦血脉喷张。“我警告你,马上离开大小姐,不然,你也别来上班了。”
“吓人啦!居然有上司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威胁下属的。”慕容伶偏挑这时候出现。“我难得来公司一趟,没想到就碰上一桩假公济私的迫害案,我这个人绝不偏私,彭总经理若能给我开除他的理由,我马上批准。是他工作不力,摸鱼打混?还是——翘班跟我老姐去约会?”
彭廷伦无言以对,恨得牙痒痒的。
“既然都没有,那就不用开除他了。”她拿出二小姐的权威。“官家宝是我老姐推荐,加上我人格担保的,谁要敢开除他,就等于是在怀疑我的人格;谁敢怀疑我的人格。尽可站出来说话!”她这是冲着彭廷伦说的。
彭廷伦不敢吭声,憋着一肚子闷气,脸色铁青地离去。
“傻小子,有我和我老姐这两道免死金牌,没人动得了你的,说不定哪天换你把他给开除了。”这傻小子憨憨愣愣的,倒挺讨人喜欢,至少比彭廷伦来得舒服多了。
“谢谢二小姐。”官家宝感激地说。
“都改口叫我老姐慈儿了,干脆也叫我伶儿吧!听起来舒服些,也不那么别扭。”
官家宝含笑点头,又回电脑桌,困惑地问慕容伶:“二小姐——呃,是伶儿,董事长有什么秘密资料锁在电脑里吗?”
“不可能,爹地最讨厌电脑了,他总是说人脑胜过电脑,所以他从不碰那玩意,公司要真有什么资料要建档,一定都是交给电脑室处理的。”
“可是”
“出了什么问题?”
“显然公司里有份秘密档案被锁了,只有知道密码的人才进得去;我以为公司所有资料都是公开可以查询的,但没想到在无意间发现了这份档案。”
“公司所有的一切向来都是公开、透明化,没什么秘密的,谁会玩这游戏?”慕容伶的好奇心来了。“有没有办法破解密码?”
“得先知道是谁设的密码,或许还能从设定者身上找出密码,一时瞎猜,绝对破解不了的。”官家宝解释。
“会是谁搞这飞机?档案里会不会是不可告人的丑事?”
官家宝有所顾忌,犹豫半晌。“我想到一个人,但是我不敢确定。”
“这里还有谁比我大的?有我替你撑腰,你直说无妨。”
“我猜应该是总经理,最近我常看见他一个人在下班时候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打电脑,而且还曾带了磁碟片离开公司。”
“你若说别人,我还未必会相信,至于他——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慕容伶激动得想兴师问罪,官家宝忙阻止。
“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得好,只要有办法拿到那张磁碟片就行。”
“我去找他要,谅他不敢不给。”
“不行,万一他真有什么企图,不就让他更提高警觉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慕容伶急躁地说。
“想办法偷。”
“偷?”慕容伶感到啼笑皆非,自己公司的东西居然还要用偷的,不过,这的确比直接找彭廷伦要来得好玩、刺激。“别忘了也算上我一份哦!”有慕容伶做后盾,他的胆子更大了,决定与她合演雌雄大盗夜盗磁碟片。
“还好,老姐没真爱上彭廷伦,不然她这辈子肯定毁了。至于你嘛,虽然全身上下,找不到一项优点,不过和彭廷伦比起来,强上百倍。所以喽,我支持你把我老姐,不过别欺侮她哦,不然准有你罪受的!”当然,这也是为了她自己,好让段靖那风流小子死心。
官家宝感激不已!
“哦!对了,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将我老姐变了个人?你也教我几招行不行?”好用来治段靖。
“呃”官家宝不好意思搔头,说:“真的,我也没用什么绝招,反正她想聊天,我就陪她聊天;她想飙车,我就带她去飙车;她想看夜景,我就陪她看景,偶尔吃个路边小摊就这样。”
“少来,你以为你是谁呀,我老姐会那么好追?”慕容伶不以为然地说“你一定是下了什么迷药,然后所以”
“你可别冤枉好人,我才不会做出那种卑鄙、无耻的下流勾当。”官家宝正色说。
“瞧你,好像给判了死刑似的,逗着你玩的啦,谅你也没那胆子!”
好失望哦!还以为他身怀什么爱情秘芨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