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辆机车,同时他用他的手表说服了那些机车选手帮助他。
当机车从桥上飞越而过,稳稳落在对岸时,许戈再也顾不了形象了,口哨吹得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响亮。
耳畔,无可奈何的声音:“快把嘴巴合起来。”
于是,许戈乖乖的把嘴巴合起来。
小会时间过去,他侧过脸来看她。
她都把嘴巴合起来了,抿着嘴,瞪他。
扬起嘴角,修长的手指眨眼间抵达她的眉梢,指尖眼看就要触及,却在那声“厉先生”中缩了回去。
看来1942领导人还没有习惯在公共场合、在他的成员们面前流露情感。
作导游打扮的两个中年男人站在一边,许戈站在日式甜品店门口处,和日式甜品店紧挨着的是法式甜品店,厉列侬正在法式甜品店门口排队。
距离登机时间只剩下十几分钟时间,大餐那是吃不了了,厉先生现在只能排队给厉太太买甜品。
从侧面看,排在第四位置的那个男人一张脸即使被外套帽子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但也不妨碍路过的人多看几眼。
身躯项长,挺得笔直的脊梁支撑着完美颈部线条,宛如人海孤鸿。
每当有人慢下脚步目光往着法式甜品店门口,搜索,定额时,许戈都恨不得走到那些人面前大声宣布:那是我男人。
终于,许戈等来他掏皮夹的漂亮动作了。
打开皮夹、从皮夹里拿出数张钞票、接过平板电脑、低头看菜单、没有半点敷衍成分、用了两分钟时间来决定、长腿一跨瞬间来到领餐柜台处、等候期间手搁在柜台上。
心里的一根玄就那样动了,集中精神,念动被尘封多年的咒语:
回过头来,阿特回过头来,快回过头来看我。
涌动的人潮、喧闹的声音、不停在电子屏幕上滚动字幕仿佛因为那个咒语停顿了下来。
茫茫人海中,唯一没有被咒语影响的人就只有他。
他回过头来。
在他的那一回头间她迅速低下头去,眼泪瞬间坠落。
终究,她还是藏得不够好。
有着好人声腔的那声“阿曼达”是挥之不去的噩梦,偶尔来上那么几下,让你心力交瘁。
她一直藏得很好来着,她做到了谁都没有看出来。
属于她十二岁那年冬天所遭遇到的是伊朗的化学用品所导致,为了让她相信,那阵子街头小报没少说那个,据说有十几名孩子像她一样。
渐渐的,更多时候她相信了,那真是的因为伊朗的化学用品,相信了有十几名孩子曾经像她那样。
而此时此刻,就是那极少时候的时间,一些东西就那样逮到机会从城墙的缝隙钻了进来。
天空黑黑的,所有的面孔,色彩不是黑就是白,世界就像是一场盛大的葬礼现场。
灰色的球鞋停在她面前时许戈迅速抬头,她总是能做到在极快的时间里调整好表情,把眼底里的情绪藏得干干净净的。
抬起头,在看到他两手都拿着纸盒子时嘴角已经迫不及待的扬起。
纸盒是最大号的。
距离登机时间还有十分钟,纸盒被打开放在长椅上,厉列侬询问了服务生之后把甜品店里受到女孩子欢迎排名前二十的甜品都搬到她面前来了。
咬着嘴唇目光从排列的甜品上一一掠过,要先吃哪个好呢?思考间听他低声说了一句“别咬。”
她都还没有动手拿呢,抬起头来。
刚刚抬起头来时,却撞到他迅速躲避的目光,他的目光落在滚动的电子屏上又说了一句“会把嘴唇咬坏。”
原来厉先生说的是这个啊。
笑嘻嘻说着:“阿特,你在担心咬坏了会妨碍你吻我吗?”
就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厉列侬低声警告:“还有八分钟时间。”
挑了一块几何图形的甜品,尝了一口,是清清爽爽的柠檬味,球状的是抹茶味,方形的是草莓混合着苹果味,尝起来一点都不腻味。
这个最好吃,想起厉列侬晚餐也没怎么吃,许戈把她刚尝了一口的甜品递到他面前。
厉列侬习惯性的微微敛起眉。
“草莓味混合苹果味,还不错。”见他不动,许戈又添了一句:“我猜你应该也饿了。”
他还是不动。
意识到递给他的蛋糕是她吃过的,换了之前她尝过的柠檬味,男人们一般都不喜欢甜品。
“这个是柠檬味的。”为了让他相信她手上的柠檬味蛋糕很好吃,许戈还特意学起广告中的那样舔着唇瓣,舔完唇瓣后还特意用日本女孩们的可爱语气:“我保证,一点都不腻味。”
一秒、两秒、三秒、他还是一动也不动,身体虽然不动可他脸上呈现出来的表情却在这三秒间迅速转变。
分明,眼前的人在生气。
生气、恼怒、无奈。
她可没有得罪他,瞪他:我一片好心,还不快接,我手酸!对了,即使讨厌也得把它吃光,你不是爱我吗?爱我就得听我的!
就像是听到她心里话一样,眼睛没有离开她的脸,手倒是接走她的蛋糕。
这么说来,这是厉太太对厉先生的一场制胜战了?得意劲刚刚泛上心头,手腕处一麻,身体也瞬间被拖离长椅。
为了不引人注目,许戈只好任凭着厉列侬拽住她的手腕。
数十步之后她就这样被他连拉带拽带到那两位“导游”面前。
刚刚站停,许戈就听到厉列侬和其中一位低声说话,许戈竖起耳朵。
厉列侬如是告诉那位:我太太身体不舒服,现在需要房间休息,最好越快越好。
厉列侬怎么说她身体不舒服了?
片刻,其中一位迅速离开。
由于此时此刻厉列侬表情严肃,这也导致许戈不敢发问,呆站在那里,很快的,离开的那位又折了回来。
他把一个信封交到厉列侬手中。
走在只能容纳两个人的走道上,等到周围没有任何一个人时,许戈这才小心翼翼问“阿特,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从现在的情况看,许戈猜也许是她听错了,身体不舒服的人应该是厉列侬,从机场到这里的七、八分钟路程里他一言不发,表情紧绷。
许戈的话依然没有得到厉列侬的任何回应,倒是他拉着她的手越来越烫了。
拐过那个走道,前面排列着几间类似于机场员工宿舍房,厉列侬停在其中一间门前,从信封里拿出房卡。
房间门打开,关上。
面对着近在咫尺的灼灼气息,许戈下意识间背部紧紧贴在门板上:阿……
咬牙切齿的声音打断了她:许戈,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结结巴巴着。
“草莓味、苹果味、柠檬味!”
“阿……”结结巴巴中许戈的手被强行拉起。
拉起的手又被强行往着他的小腹,往下,往下,近在耳畔的声音已经沙涩成一片,又隐隐约约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幸灾乐祸:“许戈,你说得对,我是不舒服。”往下,往下,触到,按住,近在耳边的尾音在颤抖着:“现在知道厉先生哪里不舒服了吗,厉太太?”
浴室里,莲蓬上的水还在哗啦啦往着她头上,面对着忽然出现的人许戈呐呐:“阿特,你……你这么进来了?”
他脸上表情被隐在水蒸气中,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感觉到他目光传达出来的强烈视线,那视线让她慌不择路,这样也太不公平了吧?她现在什么也没穿,而他身上衣服还完好无缺,手忙不送的遮挡住,可遮挡住了这里有失去了那里,一咬牙,往前,贴住,这样来就可以躲避他的视线了。
而他,仿佛所等待的是此时此刻,那环住她的手手劲一副要把她揉进他身体里一样,声音黯哑“是你自己选择投怀送抱的。”
“问我怎么进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进来了,脑子里想的是,我们明天六点半就得离开这里,现在是十二点十分,我们五点四十分就得到机场去,时间就只有那么一点点,我要把那仅仅的一点点时间用在想象你洗澡时诱人模样吗?”
“好不容易等你洗完澡了,也许你会和我说,去把你的那身臭汗洗掉不然你休想碰我,那样一来时间就更少了,而我,一刻也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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