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叶景谦也吓唬他,“冒冒如果留下来,爸爸给糖果煮粥,做汤,烧菜就只给冒冒一个人吃了。”
糖果睁大眼睛,看看陈安修,又扭头看看叶景谦,似乎做着艰难选择,后终于放开冒冒手,就大家刚要松口气时候,他朝陈安修张开手臂,陈安修会意地把他抱过来,“糖果是不是要和冒冒告别?”
哪知道糖果抱着陈安修脖子,肥肥小短手指指着章时年停旁边车子,嘴里吐出三个字,“车车啊。”还回头看了他爸爸和哥哥,那意思大概是一起上去。
楼南扶额,朝他摆摆手说,“我和爸爸还有哥哥都不去,你要去话自己一个人去吧,我们也不去接你,你就小陈叔叔家住着吧。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糖果喜欢去陈安修家这个瘾怎么还没断啊。
糖果看着他,不说话了。
陈安修知道这么大孩子晚上醒了离不开家里人,也不敢说单独带糖果去,就劝楼南说,“要不,你们跟着上山住几天吧。反正有房间。”
楼南知道这几天肯定各种亲戚要来,陈家那边忙得很,平时不管怎么都行,现去纯粹是添乱,“不了,十一放假时候再去吧。”他把糖果抱回来,糖果也没反抗,只是冒冒上车时候,他喊两句,“弟弟啊。”
陈安修按下车窗,探头握着冒冒手对他摇摇,“糖果过几天来玩,叔叔给你留好吃。”冒冒也没心没肺地跟着笑。
回去章时年开车,陈安修抱着冒冒和吨吨坐后面,一家人说起糖果,还是笑地不行。
吨吨捏着冒冒小爪爪,笑道,“看来糖果真是很喜欢冒冒,冒冒你面子真大。”
冒冒不经惹,一招惹他就想往吨吨怀里钻,吨吨嫌他,“你身上那么多肉,别想让我抱着你,压地腿疼。”
冒冒听懂了也装作听不懂,厚着脸皮手脚并用地爬过去了,稳稳当当地坐吨吨怀里,仰着脖子,嘴里咿咿呀呀地说些什么,大概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
“明天二嫂和从善还有宁恬一起过来吗?“
“恩,说是提前过来帮忙。”
明天就是九月二十五了,贺从善是季君毅妻子,江宁恬是季君信妻子,前者是个律师,后者是军区医院医生,陈安修就过年时候见过她们两个,贺从善性格爽朗,江宁恬性子温柔,都是不难相处人,当然这两人家世也不错。
“那跃然和陶陶呢,他们要一起来吗?”
“他们两个还要上学,家里有人照顾。”
“哦。”日子一天天接近,说没感觉是假。
*
人来了就要好好接待,总算现房间差不多都空出来了,陈安修就安排他们季家二老隔壁院子住下了,为了他们到来,陈安修把农家乐备用全被褥都换上了,三个人拎着行李进来,看到这窗明几净,花木扶疏农家小院都很欣喜。
章青词连说,“还没怎么住过这样院子呢,还有炕头,外面还有花。”窗子外面种着很大一棵月季,这个季节花还开地很好,旺盛枝叶都高过了窗台,月季花没什么香气,但一开窗就看到这么一树灿烂花,还是能让人心情愉很久。
“就怕二嫂住不习惯,这炕有点硬,我给加了薄垫子,如果二嫂不习惯话,家里还有厚。”
章青词动手拍拍炕面笑道,“已经很好了,床硬点对身体好,我们家里那个床也不软,你二哥不习惯。”
“那二嫂,你们坐了这么久车,先休息一下,晚饭我过来喊你们,现我先去爸妈那边看看。”
“行,去吧,不用特意照顾我们,我们可是来帮忙。”
陈安修笑应了,又去别屋和其他两人打过招呼后,带上外面院门出来。
陈妈妈洗了些水果端过来,见他从里面出来就问道,“都过来了?我给她们送些水果进去。”
陈安修搂着他妈妈肩膀往外走,“算了妈,你别忙活了,他们现这会正洗漱呢,刚才老爷子那里喝了不少茶水,这会应该也没心思吃东西,这里还要好几天呢,不差今天。”
陈妈妈也不勉强,又说,“刚下车那会,建材店里坐了会,听说话倒是都很和气,还给我和你爸爸带了东西。”就是和他们感觉不是一路人,两个世界。
“妈,他们是他们,咱们是咱们,反正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你也不要太有压力,该怎么着怎么着,该吃吃,该喝喝。”
“我知道,我知道,还用你个毛头小子教我。”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心里总是过不去那道坎,不过现儿子结婚事情重要,其他也不多想了,先把这事忙完再说。
陆江远二十六号回来,林长宁也这天请了假,不过他们两个大男人也帮不上什么忙,铺床叠被,收拾房事情大多是女人们忙活,季家其余人除了季君信以外都是二十七号那天陆陆续续赶过来,季君信因为外面执行任务,无法过来。
二十七号结婚前一天,家里照例是要包饺子,要包很多,陈妈妈光馅儿就调了两盆,一盆白菜虾仁,一盆芹菜木耳鸡蛋,有荤有素,量满足大多数人口味,这次不用其他人帮忙,只家里人这些人就足够了。林长宁和陆江远还去林家岛提前把家里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接了过来,天雨和天晴也早早地都回来了。
这包饺子活计人是不用帮忙,那边人太多,陈安修那边说了会话,找个空闲溜了出来,今晚总也不状态,明天是个好日子,周遭村子听说还有好几对要结婚,各种礼花和鞭炮声响不绝于耳,那是众人祝福,可以昭告喜事,他河堤上躺下,各种礼花夹着声响天空中一朵朵绽开。
听到有人脚步声,陈安修枕着双臂侧脸看去,“爸爸?你怎么出来了?”
林长宁他边上坐下,“出来透透气。”
“屋里是人太多了。”
“还是热闹点好,这才有点结婚样子,你是不是现开始有点紧张了?”
“说真,爸爸,还真有点,还有点说不上来感觉。”各种理不清思绪。
“要结婚人都是这样,结了婚就是人生另外一个阶段了。”
陈安修伸伸腿,“是这么说。”
“这个给你。”林长宁塞到他手里一串钥匙。
“这是什么?”陈安修做起来,拿到跟前看看。
林长宁轻声说,“是房子钥匙,我刚给你买。”儿子结婚,有条件父母都会给孩子准备房。
“爸爸,你送我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是没地方住。”
“拿着吧,除了这些,我们也不知道该送什么了。”错失这么多年,他能弥补大约也只有这些物质性东西了,可偏偏这些是壮壮现根本不缺,“将来不想住时候,卖了也行。”
陈安修给他一个拥抱,“谢谢爸爸,谢谢。”
“再给你看个东西。”林长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里面放着好像是一张照片,这里太昏暗了,看不清上面是什么。
陈安修迎着光看看,隐约看着是一个人,但眉眼还是看不清楚,“这是谁照片,爸爸?”
“是我。”
“你照片?”怎么突然给他一张照片?
“是当年宁世照,原本以为丢了,这次回去又书房里找到了,翻拍了一张给你。你那时候我肚子里应该有七个月了。”从此以后二十多年,拍全家福时候,他和这个孩子照过两张,但单独,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