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粘稠的白浊液体,随着章时年的每一次插|入,顺着两人的相连处,被挤出更多,两人就这么一路走着,一路抽|插,就这么短短几米的距离竟被两人走了十来分钟才到。
背部刚接触到床单,陈安修一口气还没出来,又被章时年分开了双腿,还没闭合的地方轻易就接纳了外物的无休止侵犯,他配合着对方的动作,主动挺腰纳入,含住,喘着粗气问道,“你消气了没?”
“恩。”章时年压住他,重重吻他。
陈安修本来想着等做完了,汇报后续战果的,谁知道章时年这晚发狠,直做到四仰八扎,力气耗尽。刚开始还知道主动,最后就剩下喘气的份儿了。
等他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事情了,他是被饿醒的,为了盯郭宇辰晚饭没吃,后来买的炒面没来得及吃。不过总算搞定了一件大事,他习惯性地去摸床头上的手机,可是一摸没,再一摸没有,他吓得一下子睁开眼。
“醒了?”
“恩。”陈安修小心看他脸色,来北京之前,章时年就和他说过,希望晴晴这件事可以大家商量着来,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毕竟这里不是绿岛,人多眼杂的,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落人把柄。不过听晴晴讲完后,不揍郭宇辰一顿,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二来,他也不想事事依靠章时年或者季来解决。但是瞒着章时年,他确实不占理,怎么说也该知会一声的,毕竟两人已经结婚了,有些事情是休戚相关的。
章时年看他这小心谨慎的态度,还知道自己错了,不算没救,安修想做的那点事,他一开始就是知道的,安修的性子他了解,对这两个弟弟妹妹很看重,绝对不会容许有人欺负了他们还能逍遥自在,还有一个卫林,一早也过来通风报信了。他是可以阻止,但也知道不让安修出口气,这人是绝对不会甘心的,还不如让他痛痛快快做了,自己暗中注意着各方的动静,也至于出大乱子,而且他相信安修做事也有分寸,绝对不是那种盲目蛮干的人。不过呢,他并不打算将这些说开,给这人长点记性也好,免得以后胆子更大。
“几点了?”
“快十点了。”
“我说怎么这么饿。”他翻个深,哼唧一声,“腰也酸。”装可怜他也很拿手的。
章时年还不知道他那点小伎俩,每次犯错,都花样百出,但他也知道昨晚要地有点狠了,就伸手过去帮他揉揉腰,“我点了餐,待会吃点,咱们回家。吨吨和冒冒两天没见你了。”
陈安修当然也很想他们,但晴晴这边的事情,他总得尽快处理完,时间拖得越久,对名声越不好,时间长了,大家就会认定这个事实,到时候在想澄清就难了,“我晚上还要见晴晴。”
“郭宇辰那边,你不能再去了。”就算安修身手好,但人家一旦有了防备,安排了人,安修想顺利脱身就不容易了。
“不去了,不去了,我讲究的是一击即中。给你看看我拍的好东西,哎?我的手机呢?”床头没有,他在地上扫了一眼,果然看到在桌子下底下,应该是昨晚两人做运动的时候不小心扫下去的。他扯了被子往腰上一裹,就要往下跳。
床上就一床被子,他扯过去,章时年就没有任遮蔽物了,陈安修自上到小打量一眼说,“你比郭宇辰的身材好多了。”
“他的身上你见过?”
“给你看照片。”陈安修飞速窜下去又飞速窜上来。
章时年倒是想看看他玩得什么花样。
陈安修分章时年一半被子,两人靠在床头上打开手机相册。
“这是郭宇辰?”和绿岛见的时候还挺有……差距的。
“是啊,难道他换了女装,你就不认识了?”
“不是女装的问题,他的脸是怎么回事?”
陈安修仔细看看,这脸是不太好看,但还能认出是郭宇辰,他没有半点羞愧之心地睁眼说瞎话,“这是他喝醉酒在楼梯上自己摔的。”
自己摔的?这要摔多少次才能摔成这样?两步一摔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章时年真相了,确实是两步一摔。
*
不仅章时年怀疑,连郭宇辰自己也怀疑,他是怎么变成这幅模样的,全身青紫,脸也是肿的,一呼吸肋骨这里都疼,但他没有印象被人打过,去检查医生也说不是外力击打,难道真是他喝醉酒自己跌倒撞成这样的吗?昨晚醉地太厉害了,他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他醒来的时候,穿着女人的内衣裤,身边还放了不少色|情杂志,他脑中好像有些影像闪过,但实在抓不住。
*
冒冒五个多月了,最近是逮着什么都想往嘴里放,最常啃的就是他的手指头,章云之有经验地说,他可能要长牙了,于是给他买了各种口味的磨牙棒,但是冒冒都不喜欢,还是章时年知道他继承陈安修那点德性,直接让玉嫂切半块萝卜给他,冒冒高兴地每天抱着啃来啃去,啃来啃去,给他夺走了,还不乐意。
老爷子倒是挺喜欢他的,一个劲儿夸,“这样的孩子好养活,以后身体壮壮的。”
季方南有次回家,正好听老爷子说这话,再看看老人这态度,他怀疑冒冒即使不爱吃萝卜,而是喜欢一些精贵的东西,老爷子一定也会夸:看冒冒从小就知道什么东西好。没办法,疼到骨子里了,横着看竖着看,两个小孙子都是好的。人到了这个年纪,就格外喜欢孩子。别说是他们心心念念的老四的孩子。
这天冒冒照例正在啃萝卜呢,不过今天是胡萝卜,院子的有车子的响动,他眼睛瞪得大大的,胡萝卜也不吃了,“呀呀呀呀呀……”他想出去。
吨吨正在旁边练琴,听到他在婴儿床上乱扑腾,就过来抱起他说,“你干嘛呢,章冒冒。”
冒冒扭着头往外门外看。陈安修每次下车,一进屋就抱他,冒冒现在好像形成一种习惯了,每次车响,他就想去看,然后等陈安修来抱他。
吨吨给他扣上虎头小帽子,抱着他往门外走。
可惜这次只有章时年回来了,章时年把冒冒接过来。冒冒趴在他的肩上还是向门外看,等一会还是没人进来,一开始的那股兴奋劲儿没有了,神色恹恹的。
章时年点点他的小鼻子,“冒冒是不是想爸爸了。”
冒冒的小胖脸在他脸上磨了磨,顺便擦些口水在他大爸爸脸上。
章时年掏出手帕给他擦擦嘴边,“你们爸爸今晚就能回来了。”
吨吨也是眼睛一亮,“我爸爸今晚就能回来吗?”
章时年摸摸他的头,“是啊,今晚就能回来。”
“我姑姑的事情好了吗?”
“差不多了。”章时年一想起安修的那损主意就想笑,竟然给郭宇辰拍那种照片,也算兵不血刃了。
陈安修和陈天晴兄妹俩这天一起用的晚饭,饭是陈天晴做的,就在她的出租屋里,她和另外两个女孩合租的。
“这房间真小,还没咱家里的一半大呢。”就一张床,一个小衣橱,还有一张电脑桌。
“北京的房价贵啊,虽然小点,但我能租到这样的单间已经很不错了。”陈天晴端着最后一个西红柿鸡蛋汤进屋。
陈安修一个大男人,为了避免其他两个女孩尴尬,他们兄妹是在房间里摆张小桌子用饭的,陈安修拿手机给她看,陈天晴刚开始看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哥哥在这里,之后就一边看一边笑,“大哥,这都是你拍的?”
“是啊,他对你做那种事情,拍他几张照片,也不算过分。”
毕竟两人好过,如果可以陈天晴也不愿意闹到这种地步,让郭宇辰不好,她又有什么好呢,但想想他之前的行为,真让人心冷,“大哥,如果你这次不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发生这件事后,连她一个同寝室两年多的好朋友都不相信她,尽管那人说着安慰的话:郭宇辰条件这么好,又只是订婚,现在抢回来不算三什么的。她如果真要抢,当初何必要分手呢。“好在还有你相信我。”
“你是我妹妹,我不相信你,相信谁。”可能蒋轩当初和他是一样的心情。只是大家的立场不同,“我会尽快让他给你赔礼道歉,你再多忍几天。”
“恩,我知道了,大哥,不过自从你上次去过之后,单位里好像没有那么多闲话了,我们主任还亲自来问我,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呢。”
*
从晴晴那里出来,章时年来接他,三个人简单地说了会话,章时年给了陈天晴一张名片,说以后在北京有事,可以去这里找人帮忙。
陈安修在路上用一张随手买来的手机号把整理好的照片发给郭宇辰,留言是,你知道该怎么做。
郭宇辰思来想去,最近唯有陈天晴那件事做的有点过分,他拼命给晴晴打电话,但这次换成晴晴不接了,去单位门口堵也没的堵着。对陈天晴做那件事,他事先真的不知道,是他妈妈和姨妈商量做的,未婚妻是姨妈给介绍的,家世很好,妈妈很喜欢,就用这种方法逼他彻底放弃天晴,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那些照片让郭宇辰六神无主,这种事情他又不能和其他人商量,只能去找他在北京最大的依靠,姨妈李怡。
李怡看完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简直要被这个外甥气死,明明学习成绩挺好,但是处理个感情问题拖拖拉拉,还要长辈代为出头解决,如今拍下这种照片,竟然连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到,“辰辰,你怎么会喝那么醉呢?”
“我后来想起一些那晚上的事情,但是那个人的脸,我真的是没看到。”他那晚的记忆是从面盆差点窒息开始的。
“那人像不像陈安修?”动手之前,他们就查过陈天晴,一查竟然发现是陈安修的妹妹,真是冤家路窄,陈家那些人简直是无孔不入,她本来是不赞成用这种粗暴手段的,容易生事端,但李可坚持,说是陈天晴缠着辰辰不放,这个方法快刀斩乱麻,一了百了。现在可好,真的出事了。
郭宇辰就去年见过陈安修那么几次,他实在不敢确定,“我以前听晴晴……陈天晴说,她大哥是当过兵的,据说身手不错。”能在小区来去自如,监控都没拍到个正面人影,这种人也不可能很一般吧。
“当然身手不错,连展展都给打了。”
郭宇辰着急地说,“可是就算知道是他拍的又能怎么样呢,我们没有任何证据。”
李怡端起手边的咖啡尝了几口,微微一笑说,“是没有证据,但陈安修的嫌疑最大,你放心,在这北京城里,咱们陆家还是能说得上几分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