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以我现在的处境,真的没有立场给你任何保证。可是,我只要你知道一件事,如果我还有情,也都只留给你了,别人不会再分到任何一点。”他犹豫的拨弄她的头发,然后,微微低头在她的唇轻轻吻了一下。
纺雾蓦地脸红,试图往后退,却又被该死的桌子挡住退路,她气自己轻易让他得逞。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他直视她的眼睛。
“为什么?没有理由你会莫名其妙的喜欢我,如果你还要在你的情史上添上一笔,别把我算进去,你会害死我的。”纺雾泫然欲泣。
“如果我说我爱你很久了,你会相信吗?”
“给我理由。”她低下头,泪珠子忍不住坠下。“不要愚弄我,求你,好不好?教我怎么相信?”
“用这里相信。”徐士哲指指自己的心,忍不住紧紧的抱住她。“给我机会解释为什么我爱你?”“你如果愚弄我,你会要了我的命。”她靠着他的肩膀,泣不成声的说。
“别哭。”他轻轻的、怜惜的摇晃她。“我真不相信你会这么在乎我,可是我爱你,一定比你爱我还久;而且,我一定一定不会再重蹈任何覆辙,不再让你为这种事哭,相信我好不好?”
她突然间想到飞雪,身体一僵!想自己现在的样子,这下可由得飞雪取笑她了。
似乎洞悉她的心意。“她早去上班了。”徐士哲的唇瓣轻触她的耳际。“我说,我们和解吧?”他劝诱。
“我可以拒绝吗?”纺雾软软的靠在他怀里,体会他的温存,终究气不久。“况且,我们又没有吵架,谈什么和解呢?”忍不住抱紧他。
“那么,你不计较我了?”
“计较?为什么你和飞雪都提‘计较’两个字,好像我是个很自私的人。那么,你呢?你计不计较我过去的恋情?那么,你计不计较我并非完璧之身?”纺雾把发烫的脸紧紧埋进他怀中,试图掩住身体的颤抖。“抱紧一点。”她低语着。“不要让我觉得害怕”
“别说了。”他紧紧的拥着她。“不管你是不是,现在都无损我对你的感情。”
“那么,将来呢?”
“只会更爱你吧。”他深情的说。
“好。”纺雾柔顺的点点头。“我录音存了证的。”一本正经。
“是吗?那该是我们爱的表证了?”他毫不愠怒,又低低的接了句:“我是心甘情愿被你俘虏的。”“我可是心不甘、情不愿。”她接嘴。
“给我理由。”他仿照纺雾刚才说过的话取笑的问。
“我觉得我好像跳进一个什么陷阱中,我觉得你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我。别说我在编什么似曾相识的傻话,我只是觉得你好像爱得很突兀、很没有理由。我喜欢你是说得出理由的,可是你没理由,而你却说你爱我。这几天以来,从头到尾我都觉得自己好像是在云端上漫步,看似浪漫,可是常常担心自己踩空,怕跌得粉身碎骨、怕别人知道,我怎配得上你?怕被那些支持你的歌迷把我损得体无完肤。你看,你是如此令我没安全感。”纺雾一口气说完,疑虑的回望他;她是急于听到他的保证,好安抚自己极度的不安。
“为什么对我这么没信心?我不会公开我们的恋情让你为难,但我要听你说,你是怎么有理由喜欢我?”
“为了公平起见,在没有听到你决定什么时候告诉我你是以什么理由爱我时,我也可以不把我喜欢你的理由告诉你。”
“是吗?”他低声轻笑。“为了理由和理由能交互流通,我们应该离开第三者的视线。有兴趣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吗?为了我们相爱的理由。”他语带双关。
“你在作词啊?”纺雾察觉到他隐约的心意,却又故意岔开话题的回应。
“答应吗?”他的唇在她的耳朵继续磨蹭。“我发现你好像很怕痒,那我有福气了。”
“是啊!是啊!”她脸红的推开他。“你说的极是,还要看看你会不会珍惜,还要看看我有没有勇气!”
“还是对我没有安全感啊?”他故作失望的问。
纺雾走出厨房,朝自己的卧室走去,对着他的脸把房门关上。
“你要换衣服?”他在门外问。“还是我说错了什么?”
“谁叫你的所作所为就是让人觉得不安全。我说,大忙人,你今天怎么那么有时间来这里混?我怕明天,喔!不,今天的晚报你又会上一次头条花边新闻。”纺雾隔着门,带着恍然的语气。
“金钱诚可贵,名声价更高,为了爱情故,两者皆可抛。”
“油嘴家伙!”她娇嗔,却又掩不住让甜蜜漾满心头。
“你到底答不答应?”他回到刚才的话题上。
“喔,法国、英国、美国、澳洲、阿拉斯加,有得玩我为什么不去呢?可是,我不要被别人说闲话。”她保留的说。
“只要你想去,又有什么困难?不过这次的约会,我们恐怕只能去近一点的地方,我只想要和你独处。”
“你为什么要和我独处?”她在门后低低的问。
“因为我就是要爱你嘛。”他调侃她。
“你让我觉得你像十几岁,不像三十好几的人。”她回嘴。
“你开门讲话。”
“不好,面对你我会说不出我想问的话。”
“申申没有告诉我,你有这种隔门问人话的怪癖。”
“咦?我就是要问你,你为什么叫飞雪申申?”
“她告诉我的。”他无辜的说。
“你明知道我不要这个答案。”纺雾故作心平气和的质问。
“你不知道她是我表妹?哥哥叫妹妹小名不太正常吗?”
“嗄?!”她惊讶的倒抽一口气,忘情打开门说:“她从来没告诉过我!”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他奇怪的研究她脸上的表情。“也许她提过,只是你忘了。”
“没有!”纺雾嚷着。“她从来没有老老实实的告诉过我,她从头到尾都是你的帮凶,你们一直在作戏愚弄我吗?”她恨恨的抱怨。
“我没有愚弄你。不这样做,我担心我等你等到老了,你的心也不会醒过来。”他抓住她的双肩。“可是,她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好久了,她一定把我那些幼稚的幻想都告诉你了。唉!我真的不要活算了。”纺雾双手捂着脸,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把房门打开,害她现在恨不得有隐身术好把自己藏起来。
“不要躲。”他拉下她捂在脸上的双手。“无论你怎么做,那也都是因为我,我绝不会取笑你。我甚至很庆幸自己能拥有你的爱,你让我觉得很幸福,自始至终就是这样。”他诚挚的目光温柔的缠绕在她身上。“别哭了。”
“我才没有哭!”她稚气的回答。“是你让人家下不了台,你真的让我觉得很困窘,你知道吗?”“那么,人同此心,等到我向你告白时,你就要学会言下留情。”徐士哲逗她。
“不妨现在说吧。”她满不在乎的。
“不,我要储备足够的勇气才说。”
“噢!”纺雾糗他:“你让我受惊若宠,想必你那些满天飞的情史都是这样来的吧?”
“对你保证,绝大部分都不是,别人要缠上我,我也没办法;有时候在天时、地利、人和之下,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爱上别人,你怎么会不懂?”
“那我可要谢谢你的谆谆教诲了,只是我不能平衡。我觉得我遇见你之后,行为退化很多,只会做些傻事,我都快要没有我自己了。爱应该是让人互相成长,不是让人互相退化的呀!所以”纺雾坦白自己的心思。
“所以呢?”他打断她的话。
她不理会他,继续说下去:“所以,我们应该回归正常,做自己应该要做的事,你不可以改变我,我也不能阻碍你,好吗?”
“看来,我是遇上一个超理智型的女人了,可是我的浪漫情绪还没发泄完,你应该再给我机会宣泄一下才行。”
“难道你的行为也退化了吗?”纺雾装出一副大惑不解的表情问他。
“当然,并且绝对是因为你的缘故。”他认真的说。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
“那是因为你不认识以前的我。”他严肃的说。
“是吗?报纸、杂志上可不缺你的花边消息啊。”
“那是别人眼中的我,我还有自己内在的我,就如同你有内在的你一样,不是人人会知道的。
“秘密花园。”她了解的看着他。
“对,只邀请很少的几个人共享,而我希望你的光临,并且特别辟了贵宾室给你。”
“嗯,”纺雾点点头。“如果我拒绝,一定会遗憾终身、终身遗憾,你的一举一动可值钱得很。”
“你又在开玩笑。”他严肃却掩不住焦虑的说。
“对,来而不往非礼也,如果以后我还必须从报纸上知道你所有的绯闻韵事,那我不如现在就出卖你好了,说不定我终身就有指望了。不过,我当然不会这样做,可是我希望你也能体谅我,不管我们以后会不会分手。”
“这么悲观?对我这么没信心?”
“那就用你的诚意表现啊。”
“但你也要学会信任我。”
“我不正在学了吗?”她强调。
“那好。所以,我现在想听到你说你爱我。你知道吗?你从来没对我说过。”
“我才认识你三天。”她理智的说。
“够了。你的理智让我心痛。”
“够了。你又让我有掉入计较的漩涡中了,我们都要给彼此一些时间。而且,我相信那些花边也不是无中生有,我只能给你时间理清。”
“我心所愿,让我们吃饭和解吧。”他揉乱她一头短发。
“我开始想说我爱你了。”她嘟哝着将双手绕上他的脖子,害羞却又冲动的看着他。
“我会一直等你说出口。”他没有错过她的“邀请”用尽全心全意,在她的唇被他的唇覆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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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还没放下手上的东西,飞雪就急着问她。
“还能怎么样,还能怎么样?”纺雾装出一脸悲伤的样子。“我们玩完了。”
“唉!我那个表哥啊,情场浪子的名字是叫假的,只配和那些逆来顺受的女人交往,他搞不定我们这个有主有见的江小姐。”
“你也承认他是你表哥了啊,我还以为你还要继续装傻呢。”忍不住发难。
“所以,我那时候就劝你别把飞醋吃到我头上来啊,何况我还有英俊高大的桃太郎,那才是你给万金我都不换的。”飞雪毫无愧意。
“哎呀!说也没有用,反正我们是不可能再继续了,我和他沟通不良,他对前天晚上的事根本说不出任何理由,他伤透我的心了,请你从今以后别在我神思不定的时候提起我对他的感情,那只会让我更伤心。”
“真的啊?”飞雪同情的拍拍她的肩膀,又说:“可是,他真的很喜欢你,难道他连提都没提?”
“他根本不说话,我连想和他吵架都吵不起来,既不说也不问为什么,他可真狠。”
“这不正是你最喜欢的男性典型?”
“才不是,我喜欢幽默温暖的男人。”纺雾反驳。
“好吧,也许你们真的无缘,算我做白工喽。”飞雪意兴阑珊。“可是,他真的、真的一颗心都悬在你身上呀!他大可以解释的嘛,怎么连说都不说呢?或者是你对他太冷淡,你一定是连给他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吧?”
“好,这可又是我错了,谁叫你不早点澄清你和他的关系。我气他,就不想他讲话。”
“咦?不对,让我想一下你刚才不是说:‘你也承认他是你表哥了啊?’怎么——”飞雪哇啦啦的对纺雾大叫:“你骗我又吓我呀?朋友道义何在啦!”
“他是提了啊,我们不可能真的连一句话都没说啊。”纺雾继续撑着,决意不让自己露出马脚。“哟!”飞雪冷冷的打量她全身上下,忽然纵身扑向纺雾。“你呀!好的不学,净和我表哥学使坏的。坏人!我以后一定会被你们联手欺负,我这是引狼入室了哇!”
纺雾笑着招架飞雪想打人的动作。“好了,好了,住手,不要打我了,算求饶行不行?你怎么发现的?我没有笑不是吗?”
“问你自己呀!”飞雪翻开她衬衫的领子。“唉喔喔看来你们过了热情如火的一天嘛!害我在公司担心一整天,事也做不好,饭也吃不下,又不敢打电话回来查询、查询,你还这样骗我,真是天理良心何在了。”
“别生气嘛。”纺雾忍不住温柔的搂着她。
“对对对!男人的三言两语,比不上死党我的苦口婆心,你还真见色忘友。可恶的是这男人还是我至亲,我是王八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又是招谁惹谁了?”
“没有、没有啦。”换纺雾求饶了。
“那好,你可要把事情从头到尾清楚描述一次,包括你献出第一次的时间、地点、情节。”飞雪发狠。
“哪有第一次嘛!你不要破坏我的名誉。”纺雾已经数不清自己今天是第几次又羞又急了。
“那好,你是真打算领贞节牌坊喽。”
“也不是。”她否认。
“那就打铁趁热哇。”
“你你这样叫我怎么讲下去!”纺雾觉得脸正火辣辣的烧。
“你把贞操当商品提高自己的身价?”
“错!我把贞操当良心,这不是值得鼓励的事吗?”她皱眉。
“如果他要求呢?”
“等我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就给。”纺雾坚定的回应。
飞雪张开双臂抱住她。“你要学着赶快从那个阴影走出来呀!”飞雪语重心长的说。
“我会的,我会试的。”她闭上眼睛回答,觉得心在抽痛。
可不是吗?就像今早徐士哲讲的,谁没有过去呢?她得要开始试着从那个恶梦中走出来,只是一定要借着投入徐士哲的怀抱,才能处理自己过往的伤痛阴影吗?难道不能靠自己的力量痊愈?只是,她已经独自在内心挣扎十几年了,累了也倦了,不论多坚强,内心深处何尝不想要有人来陪她走,在累和倦时,可以给她支柱和安慰。
她或许得把握这个疗伤的机会,只是,她拿不定自己要对他透露多少。
一个男人,他又能接受多少?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