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十三立即睁大眼睛,露出不解之色问道。
“吃饭!路上我再与你们说。”商羽故做威严地说道,并示意丁十七为大家添饭。
五名家丁听后都有些惊异,但见商羽此时不愿说,自也不敢勉强,同时商羽待他们平时也极宽容,而且月钱还均涨了四钱银子,倒是不再多问。
丁十七见商羽如此,放下手中的巨大砂锅盖,拿起碗来为大家盛饭,一时间,任何疑问都消失不见,代之而起的是六人抢吃饭的情景。
“商管事的饭量比月前足足多了一倍,而且速度还是那般快,真是厉害!”木十三见商羽足足吃了三大碗精米饭,而且吃饭地速度也足足比家丁们快出许多,五位家丁第二碗饭刚端起,商羽已经吃完,可见他速度之快。
商羽微微一笑,并没有答话,心中想道:“每日里背上那沉重的铁架,饭量增长也是正常地,只是我却没有变胖,也不知那些饭吃完后都长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在外面敲响,只听一道有些胆怯地女声说道:“商管事,二小姐在管事房中等您,有事情商量,请您过去一叙!”居然是鲁宛的贴身侍女莹儿的声音。
商羽听后不禁微微一愣,心道:“这二小姐昨日羞愤交加离去,早间加肉添饭!现在又跑到我的管事房中,她又想来做些什么?”心下自是有些不解。
“商管事,看来二小姐对昨日打伤你之事有些歉疚!只是你切勿轻易原谅她,她这是怕老爷责罚,才使出的法子,以前鲁管事便曾经被她在前年戏弄得遍体鳞伤,您可绝不能大意!”丁十七坐在对面,有些不安地低声向商羽说道。
听到此话,商羽不由脸色变得阴沉起来,鲁宛数年前在私塾中便曾经将一位先生弄得重伤,那次是她用一种产自番邦地一种透明细丝在先生伏案小睡时将其捆绑,等先生站起时边人带椅摔倒,可怜那位年逾七旬的先生再也没有机会站起身来。
“十七!不必担心,我会小心她地。”本来对鲁宛的那丝好感,经丁十七一加提醒,商羽顿觉鲁宛此来并非好事。
说罢,他便站起身来推开房门走向外面。
门外便是侍女莹儿,此女年方十三,脸上有数处雀斑,是鲁宛最为喜爱地贴身侍女,那全是因为此女最为乖巧懂事,年龄虽小却能将鲁宛照顾得极好,只是性格有些腼腆,不喜与人多说话而已。
她见到商羽走出房门,便乖巧地轻声说道:“二小姐正在房中等您,她昨日一夜未睡!整晚都在发脾气,商管事,若是二小姐说出地话伤到您还请担待些,不要跑去老爷那里告状!。”
商羽微微一愣,看起来鲁宛竟然是一夜都未曾睡好,心道:“难道是她良心发现,觉得误会于我并打伤我,今日跑来向我道歉?”再次想起昨日双唇相接之事,全然便忘却丁十七方才所言。
见商羽不回答,莹儿再次说道:“商管事!请您去见二小姐好么?”身为侍女的她,自然不明白商羽这名年轻管事怎会如此怠慢二小姐,并惹得二小姐生气如斯,目前居然还假做痴呆,自然是张口催促。
“哦!那我马上便去见二小姐!莹儿,你且先进家丁房中稍待!外面天凉,若是着了凉可并不好!”商羽听到莹儿催促,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并让莹儿进家丁们的房间中暖和一下。
“谢谢商管事,我这便进去,十三哥前两日说送我些水粉,我也正好进去取!”莹儿说罢,小脸竟然一红间便侧身从商羽身边而过,向房内走去。
商羽听后不由一笑,心道:“原来木十三与这个胆怯地莹儿还有着这种约定!”
摇摇头之下,深吸一口气便向自己的管事房而去。
一边走,一边想道:“这二小姐今日来又是为了何事?我此番可要小心些为妙,若是她再度胡闹!就算被赶出府去,我也要向老爷禀报!反正数日后,鲁府便要迁出泉州府,我这管事也只能做得数日,即将回到货栈中去,到时陪老娘与小四哥哥,万不能再任由二小姐欺负!”
心中却又突发奇想道:“师傅与家主的关系似乎很怪,师傅一位账房先生居然连家主也要听他的,而且在商号中,所有人只知陆先生,而对家主并非特别尊重!那洛师傅所说的商盟究竟是什么?这些疑问等见过二小姐,安排完众伙计后,我当去向师傅当面询问!”
思索当中,商羽便推开管事房的房门,走了进去,当他看到鲁宛时,不由吃了一惊。
“妻啊!我鲁维轩如今要举族迁往太仓,而小宛过了年便已经十五岁,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龄。此次我欲派人将她嫁与你姐姐之子沈富,那周庄沈家虽然并非绝佳之选,但总有亲缘,目前这乱世之中,乡绅之流反倒可以安身保命,想必你也会赞同我的意见。”
“三日后,我便会命采买房的管事商羽带队风风光光地送宛儿至周庄嫁与沈家,书信我已派人送出,为夫总算是了却这桩心愿,希望你在天之灵也能安息!”
鲁维轩在说完这些话后,才抬起头来,将手中的飘着缕缕青烟地一束香缓缓置入香炉之中,他处身于鲁氏后堂中的一处静室中,面前香炉之后则摆着一个灵牌,上面刻着“妻鲁李氏之灵位”字样。
将这一切做完后,鲁维轩这才走出静室房门,擦拭掉眼角地一滴眼泪后,发出威严地声音说道:“鲁福!”
“老爷!鲁福在此。”鲁福一脸恭敬地出现在鲁维轩面前。
“速去采买房将商羽唤来此处,我有要事吩咐于他!”鲁维轩沉声说道。
“是,老爷!”鲁福听后,眼角间闪过一丝喜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