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先打一场,将吴礼顺击败,然后对他说要和我父亲打就要先过我这一关,原本这些都是赵宇涵刚刚那一瞬间想的,没想到曾亲军离开职业拳台后长时间不打比赛手也在发痒。
“你真要和他打?”赵宇涵问。
曾亲军看着自己的一双手肯定的点头。
“那好,你有没有必胜的把握?”
曾亲军一愣,说实在话,他没有必胜的把握,吴礼顺这人不一般,每次出现武道水平都会提升一截,这几年他虽然又有所领悟,但是不知道吴礼顺现在的水平怎么能断言胜负,他反问:“你就有必胜的把握?”
赵宇涵可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摇头道:“没有,但是我会要赢的这个结果,不管是你去打还是我去打,我只能要一个结果,赢,我去,我会拼命赢过吴礼顺。”
曾亲军呆住,不过是一场挑战赛,吴礼顺又不是死神,本身是具有职业道德的一个人,为什么一定要用命去拼取胜利,他不明白,怎么也想不透,难道赵宇涵是个输不起的人,如果真是这样,这场挑战赛更不能让赵宇涵去,如果赵宇涵出了什么事他没法向两家人交待。
“明天我去,我会给你一个赢的结果。”曾亲军暗下决定,这件事他一个人扛下来。
“你总得告诉我他的住址吧。”
“得了,我可不相信你小子。今天这里交给你,我先回去了。”曾亲军说完生怕赵宇涵继续纠缠掉头大步离开武道馆。
赵宇涵觉得不妥,跑去问上官玲珑,上官玲珑并不知这件事,一双清秀的大眼就那么对着赵宇涵眨,赵宇涵暗叹:罢了,明天就等曾亲军的消息好了。
第二天赵宇涵很早到了武道馆,曾亲军没有来,二妈真应了二伯的要求,天天领着袁浩东逛西逛,将手头上的事尽数交到上官玲珑手中,把上官玲珑忙得焦头烂额。
大伯为了父亲的事自是不会来,这一段日子父亲和大伯一天到晚不在家,二伯则守着了大妈。
赵宇涵坐在靠大门的椅子上胡思乱想,一会想曾亲军现在是不是正和吴礼顺交手,一会想父亲和大伯现在在做什么,一会又想光头是不是真的知道父亲的身世,一会又想到玄月清
胡思乱想,乱想胡思,想得多了神游体外。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之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如同风,再强劲也要归于平静,如同雨,下得再大同样要归于平静,万物有中而生,而有则是信口雌黄。
想得再多又怎么样,该来的躲不了,来了也会消失,生生灭灭总是往复。
大脑中有魂的吟唱,唱完赵宇涵便惊醒,陈莉已经坐在身边。
“你怎么了?”
关切之心倍感,赵宇涵笑道:“没事。”
“没事那你坐在这里发什么呆?”
赵宇涵搂着她说:“我在等一个人回来。”
“等谁?”
“曾亲军。”
赵宇涵立感陈莉怪怪的眼光,笑道:“等他回来我就不用照看武道馆了。”
时间过得很慢,度时如年。
陈莉陪着坐了一会觉得无聊离开去整理她的工作。
赵宇涵看着天空如骄似火的太阳慢慢移动。
日到头顶,拳手们纷纷离开,人渐渐少起来。
易莹燕从家里给曾亲军带饭过来,赵宇涵迎了过去。
“亲军呢?怎么不见他的人影?”
面对姐姐关怀的眼神,赵宇涵撒谎道:“他出去有点事,下午才会回来。”
易莹燕微微有点失望,旋即轻笑道:“那便宜了,这饭你吃吧,我回去了,茜茜还等着我呢,他回来记着叫他早点回家。”
赵宇涵满面笑容接过,等姐姐离开将饭盒放在一边,此时他哪还有心思吃饭。
武道馆逐渐又热闹起来,曾亲军的人影始终没有见到。
赵宇涵心烦的换上衣服,来到沙袋前猛击猛打,沙袋摇晃之剧烈引起旁边一个新报名拳手的侧目同时伴以惊叹:“好厉害,这就是职业拳手的水准啊。”
赵宇涵无知无觉,埋头猛击,不知击打了多长时间,他发狠的挥出最后一记直拳。
沙袋高高扬起,落下时一条细沙随着摆荡的沙袋撒落,落到地上发出“嘶”的声音。
旁边有人惊呼,赵宇涵听不到,那细流荡来荡去在地上形成一条直线。
“怎么就破了?”他喃喃低语,不祥感顿升。
“因为你想让它破。”
很沉厚的声音,赵宇涵回头,父亲和大伯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大伯笑呵呵的看着他,他摸着头哈哈笑起来:“是吗,原来我也能打破沙袋。”
掩饰不如不掩饰,徐进明一眼看穿赵宇涵心中的彷徨惊慌,再看看周围没有发现曾亲军的身影,沉声道:“跟我进来。”
易原也发现不对,跟随进去。
“曾亲军呢?”
赵宇涵心中有鬼不敢直视父亲,假意看向大伯,谁料想易原不严厉则已,严厉起来双目如电,一时间屋里充满了父亲和大伯两人激荡压迫的气势,那气势相辅相成齐压向了他,他抵抗不了,后背立湿,直觉自身淹没其中不能自己,脱口说出吴礼顺前来挑战的事情。
徐进明大惊,前段日子他无意路过一间小武道馆,正好看到吴礼顺凭一己之力击倒十数人,均是用一记直拳,击倒这些人不说,吴礼顺还将道馆里的沙袋逐个击破,其拳的威力不可同日而语,当时他就觉得吴礼顺大不同以往,实力到了极度可怕的境地,最可怕的是吴礼顺身体的肌肉非正常的膨胀,一根根粗壮的血管隔老远都看的一清二楚,退出拳坛的曾亲军不会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