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两人,不自然地站着,谁也不先开口,仿佛谁先开口了,谁就是理亏的那一方。
还是易官扬耐不住性子,拉着她走到沙发边,捡起落在沙发上的披肩给她重新披上,不发一言就拖着她走出会场。
助理追了上来,说:“总裁,宴会还没结束呢,你要提前离席了吗?”
“你随便编个可信的理由吧,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反正合同已经签了。
“这——”助理苦起了脸,宴会没了主人,剩下的怎么收拾呢?他抓着头发,只得回到会场,完成上司交给的任务。
两人坐在车上,气氛十分凝重,连轻微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水莲知道易官扬在盯着她,她故意看着车窗外,心里不断地说,你又没做错什么,干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样呢?
易官扬伸出手,扶过她的脸,在李建亲过的地方不断地来回擦着,怒气也渐渐重新腾起,那个该死的李建,不当他的警告是一回事,有他好看的!
“哎,你擦疼我了!”水莲呼疼。
“为什么要让他亲你?”易官扬的声音夹杂着怒气。
什么意思?是她叫李建亲的吗?那他干嘛让那有手腕的女人亲?水莲盯着易官扬那块被亲过的脸,说:“你呢?是你叫那女人亲你的吗?”
“我和她不一样,你明知道他不怀好意,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要搭理他?”易官扬竭力隐藏怒气,心里知道不是她的错,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受理智的控制。
水莲也生气了,说:“他哪有不怀好意了,他——”
易官扬粗暴地打断了她:“你在为他辩解吗?还有你这身衣服,你是不是故意这么穿的?”看着她的胸脯若隐若现,想着她就这么和李建共舞,他的眼睛烧起两团火焰。
“你什么意思?宴会是我想要参加的吗?呵,天知道我有多讨厌这种宴会。”什么叫故意这么穿?他的意思是她故意去勾引别人吗?真是够了,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说出了你的心里话了吧,不过是要求你参加宴会,你连这个要求都做不到吗?不,你做到了,我看你和李建周旋得挺好的嘛。”易官扬气头之下,怎么绕都绕回那个让他喷火的话题之上。
“易官扬,够了,你不要老抓住李建不放,你和那女人也周旋得挺好的嘛,我看,你找她去参加宴会最合适不过了。”被他如此误会,水莲心里很介怀,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是那女人主动的,她自然相信易官扬和她没有什么。可是他呢?除了要求自己参加那似乎无休无止的宴会外,还把她看得如此不堪!
见水莲还帮着李建说话,易官扬握着方向盘的手捏得青筋暴露,嫉妒之火一旦被点燃,就会到处乱蹿。为什么她连道个歉也不愿意,还把他推给别人,难道他对她而言一点也不重要吗?
汽车似箭一样的离去,碰上红绿灯,易官扬突然一个急刹车,也不管后面拼命响的喇叭声,他找准水莲的红唇,用力地亲了下去,毫不怜惜地摩擦着,很快唇瓣就泛起了血丝。
这是个惩罚之吻,他不能这样对她。使尽全身力气把他推开,也不管现在是在哪里,她推开门下车,她不能忍受一秒钟和他待在一起,免得他说出做出更多伤人的事来。
易官扬咬着下唇,从反光镜上看着水莲受伤的表情,他心生一丝懊悔和不忍,连忙下车拉住水莲。这么晚了,再怎么生气,也不能丢下她。
“上车吧,我保证不再做什么。”易官扬的语气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