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富贵人家的人,你们这种平民百姓也配。”伙计恶毒的讥嘲道。
田妞杀了这个伙计的心都有了,她大力的朝柜台一捶拳,“有完没完,我让你们的客人,这就是你们百年老字号待客的方式吗?”
身后的莫凌见状,忙上前拉她道,“妞儿,我们走吧!这里不欢迎我们,我们也不稀罕。”
“我偏不,我就是要你们给我一个说法,我凭什么不能抓药。”田妞便较上劲了,她最恨这种狗眼看人低,狗仗人势的人。
“嘿,我还说你来劲了,你砸场子胡闹也要挑地方,你敢在我们福春堂闹事,吃官司也得吃死你。”伙计一扔算盘凶神恶刹道。
也许是吵得动静大了,一旁几个柜台的伙计也忙过来帮忙,纷纷目露凶光的盯着田妞二人,来来往往抓药的客人也纷纷侧目,看热闹一样看着这个粗衣少年,有得同情,有得则看笑话。
“看看,这人想在福春堂闹事,我告诉你们,今天这药我们不给抓,还要把你们抓起来送给官办,让你们蹬大牢去。”那伙计得意洋洋的说道。
田妞的火气被大牢两个字硬是压了下来,她咬紧牙关,准备离开,却在这时,一旁的锦帘后面迈出了一道锦袍身影,温润的嗓音透着几丝威严,“在吵什么呀!我里屋都听见了。”
“二少爷来得好,你看看这臭小子,竟然拍桌子让我们抓药,方子也不拿给我们,就空口要买药,我担心她抓药害人,便没给她,她竟然撤起泼来了。”
田妞见这伙计恶人先告帐,她望向负手走来的男子,大概二十五六岁,面容白皙俊雅,眉宇间透露着深沉老成之态,她一眼便看得出此人是讲理之人,她深呼吸一口气道,“我并不是来闹事的无理之徒,我朋友受伤了,我不过是来抓一味行气活血,消肿止痛的药方。”
“哼,你小小年纪,还懂得开药方?也不怕吃死人了。”伙计嘴巴不饶人的哼哧道。
“你们竟然是开药行的,那就听听我这副药方,是不是吃得死人。”田妞锐眼瞪视道。
伙计见田妞自信的模样,有些底气不足了,“那就说来听听,料你也说不出来。”
一直在旁边听取的男子清亮的目光审视着田妞,微微一笑道,“那姑娘不访说出来听听。”
田妞一怔,没想到他竟然一眼看出自已是女儿身?身后的莫凌也有些紧张的上前,田妞目光直盯着那伙计一字一句道,“郁金,制香附,炒枳壳,制*,制没药,丹参、延胡索、瓜蒌皮、桔梗、半夏,金橘叶,这药吃得死人吗?”
那伙计目瞪口呆的看着田妞,眼底闪过羞愧之色,一旁的男子则沉着眉道,“延胡,郁金兼行气活血双重作用,肺主宣发肃降,治节一身之气,故佐以桔梗、半夏宣肺气、通血脉。诸药合用,共奏行气活血、消肿止痛之功,姑娘的药方不但无误,相反的,却是药效奇佳,姑娘是从京城哪处医馆开得药方?”
“这是我自已开得药方。”田妞清晰的回答。
“原来你是大夫?”男子惊讶的打量她。
“怎么?看我年纪小?瞧不起人了吧!你们懂得未必有我多。”田妞也想报负一下这伙计,还有这间欺人太甚的药行。
“好大的口气,好狂的女子,你当真会两下子,就目中无人了吧!”
“随便你考。”田妞瞪向这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