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师人神色一变,费日说的正在理上。赌宝赌眼力赌经验,愿赌服输,输赢都在理。但在赌场,最忌讳的就是诈赌!这事要是传了出去,谁还来赌啊!费日的话,已让边上几个赌宝的老客目光闪闪看了过来,如果不能澄清,后果十分严重。
偃师人招过站在边上的另一位偃师侍者,吩咐了几句,那位偃师侍者匆匆地下去了,一会儿功夫,带着一位忉利天的修行道过来了。他满脸堆笑地向费日一礼,说:“老朽是日月一掷的值日总管司空禁,这位公子贵姓?”
“华慕斌!”费日的回答直截了当。
“华公子以为本赌坊在赌石过程中诈赌,可有证据?”司空禁知道眼前这家伙可不是那么容易能打发的!
费日随手抓过一块砾石,说:“这块砾石形状完美,尤其是在顶部的切口处,灵气集结,如果里面是一整块这样的晶石,绝对是一块极品。可惜只要注意对比一下切口下部的砂粒与母体上的砂粒。就会发现切口下部的是散砂粒,成不了颗粒状,而母体的砂粒大多是颗粒状。整体的与切口下部的砂粒不同,说明这个切口显露的好质地是从别的晶石上移植过来的一块薄片。用局部的好质量来掩盖整体的坏质量。这种造假方法就叫移花接木。”
再怎么说,费日在地球上也是鉴定古董的不二高手,又拥有旁观之眼,这些表面功夫哪瞒得过他?他随手又抓过三块砾石,说:“这三块砾石都打开过,看看里面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把它重新封起来,冒充原始的砾石。但重新封上部位的砂粒要比天然生成的紧细。你看,左边的两块都有一条直线的紧细砂粒,表示是整块剖开过。右边的好一点,只有尾部一处有紧细砂粒,表示曾在这里一个小孔,称之为开窗望月。像这样死里逃生的砾石也摆出来,算不算诈赌?”
他一点也不在意司空禁的脸色已经一变再变,继续说:“剩下的那些东西更差,有将一块种好,但无外部表现的原石上,选好位置,用元婴之力压入晶石粉,入土埋藏一段时间后再拿出来的;有在原石上选好部位,挖一小槽,然后封入一层天地灵气和一小块晶石的。统统都是鱼目混珠的东西,你堂堂的日月一掷居然会让这种人来设摊?”
司空禁脸上的汗“刷”地一声下来了!虽然,在赌宝中,由于风险和利益都是极端变化,所以有些不法赌徒铤而走险,玩些手段是业内众所周知的事,但像这样大规模,多手段的造假来诈赌,又被人家当面揭了出来。如果没有一个交代的话,今后日月一掷赌宝这个项目就要彻底消失了!
边上的几个赌客也是老手,听费日说得头头是道,专业术语都一个一个往外蹦。相互认识的大家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了一阵子,一位虬髯大汉走了过来,对司空禁说:“司空总管,这位公子所说是否属实?”
司空禁强作欢笑说:“乔真人,这事我们还要”
“还要什么?”乔真人双眼一瞪,说:“司空总管,方才我们几个老客都商量过了!这位公子所说的在理,如果你们没有一个好的交代,我们今后再也不会到日月一掷来赌宝了!”
司空禁不由大急,乔真人这伙人并不是芙蓉之蕊的住客,而是来自玄漠海的修行道。玄漠海资源丰富,炼器手段比起芙蓉之蕊和另一个星球玄寂星都要高出一大截,天性又好赌。乔真人这伙人都是玄漠海地位崇高的修行道世家传人,是日月一掷最大的财富来源之一。如果说费日的指控只是让司空禁有点心惊的话,那么乔真人的表态给他的感觉就是泰山压顶。
司空禁擦了一把汗,在心里迅速决定下来,说:“乔真人,你放心!日月一掷向来童叟无欺,公正互搏。今天出了这当事,当然要有个交代。本来,按规定,赌坊是不能透露持宝一方的身份的!但既然一号摊的老板不守规矩在先,日月一掷也少不得要破例一回!”
这时,他旁边的一个偃师人上前一步,在司空禁的耳边轻声地说了一句,费日和乔真人几个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可惜,他们只听到:“总管,这个摊位是”下面的话被司空禁及时用元婴之力布下的隔音罩给挡住了!
司空禁听完偃师人的话后,脸上不禁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对费日和乔真人说:“华公子和乔真人,我们赌坊保证一号摊主不会再在我们赌坊出现,同时,我们还将设立专业人员,对赌宝的东西进行初步鉴定,以防出现类似的事情。另外,两位可否卖我们赌坊一个面子,不再追查一号摊主的身份?”
乔真人脸有怒色,刚想开口说话,费日忙打了个哈哈说:“没事!没事!反正我们也没什么损失,这事过去就算了!”
别以为费日按的是什么好心,他知道现在就是闹起来,也不过是弄出个一号摊主而已。这个摊主既然能占到一号摊位,自然有点来历,但沦落要造假骗钱的地步,就算是有点来历也是明日黄花,不成气候,何必把心思放在这种人身上?何况,乔真人们的怒气是被压下来了,但并不是说已经消了。光这一点怒气是不够的,要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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