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还会再犯吗?”
“会,这两年春天,就会有一些马儿发病,不过一用偏方,当即就好了!”
“那个偏方的药是不是比较难配?”
“也不难啊!只有风舞菇、花落苔、雪飘叶和月见草而已!”
这样的对话足以让有心打听什么的人打哈欠,但费日和藏青叶在有一句没一句里,渐渐陷入了沉思。看来,真羿国的计划早已打算到了雪城古原。阿勒部落的马会病得那么古怪,难道就没有真羿国的人在背后捣鬼?偏方中的花落苔和月见草根本就只产生真羿国。如果真羿国控制了这两种药,就等于控制了阿勒部落。那么羿倾海腻在阿勒部落,是不是有监督阿勒部落动静的任务?如果是的话,那么阿勒部落之中肯定发生了一些人所不知的秘辛。
“再过十天,阿勒部落有个盛大的典礼,不知贝先生有兴趣参加吗?”
“当然,是什么典礼?”
“阿勒部落十年一次的祭神大典,为期十天,每天都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惊喜啊!”“祭神大典?”
“对啊,你问谁都知道!”
“谁都知道?”
“可能”
“可能有人不知道,是吧!”
“是啊!现在的年轻人,只一味的崇外媚外,学了别国的纨裤风气,却把自己的传统给丢了!”
这些毫无营养的对话,两人居然谈得津津有味。末了,在白涌泉的呵欠声中,在马痴与天岸马的窃窃私语中,藏青叶笑着说:“跟贝先生谈话,真是令人愉快!”
费日伸了个懒腰说:“愉快的谈话很容易啊!”藏青叶摇了摇头,说:“难!难!难!”
费日用右手指着头,点头说:“容易!容易!容易!”
藏青叶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转身拉上马痴就走!费日看着藏青叶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时,不禁一阵发呆。两个时辰流水般的谈话中,费日已得到了无数的内幕。
自从阿勒部落加入烂柯王国,将部落联盟定居雪城后,与其他国家的交往渐渐多了起来!在交往中,关于贵族统治、等级制度和享乐主义也越来越成为新一代年轻人所接受思想,对阿勒部落传统的自由主义构成极大冲击。特别是在前两任部落首领曼啸云和藏奥义去世后,十年前新接任的部落首领曼狂沙开始着手改革。
原本阿勒部落的首领只是各旗对外的统一发言人和部落联盟会议召集人,是一个象征性职务,并没有多少实权。但曼狂沙接手后,逐渐要求部落联盟将一些日常决策的权力赋予自己。部落中的一些年轻人也开始鼓吹君主制和门阀制。特别是近几年来,那些从各国游学归来的人,开始形成一股势力,提出要在雪城高原上建立雪国。在学习外国先进经验的叫嚣下,完全不懂草原生活的人,却要在草原上复制平原国家般的生活。这一切都让老一辈感到极为担心,当然,部落内坚持传统思想的年轻人也不少,但没人得到重用。两年多前那场奇怪的马瘟不但不使得他们警惕,反而一个劲地靠向真羿国,甚至提出要与真羿国联盟。做为曼狂沙左膀右臂的惠三由更是通过各种手段,进入了部落最高权力机构长老会。
要从藏青叶藏头露尾的话中明白阿勒部落现在所有的处境是很难,但要获取费日所需要的资料却是相当容易!问题是藏青叶无缘无故跑过来跟一个银马兽医说这些有什么用处?还有,是马痴在费日医好超光后临时起意的,还是早有预谋?马痴和藏青叶真正的用意何在?七天以后的祭神大典该是一个十分关键的时刻,他们会期望费日在其中起什么作用呢?算了!到时就知道了!
费日的神经还真不是普通的大条,一遇到自己想不通的问题,就马上扔到一边。又吃了方西瓜,站起来刚要回屋睡觉时,超光突地全身肌肉一紧,鬃毛上竖,额头上隐起的白角又现了出来,双眼盯着前方的屋檐处。同时,白涌泉肩上的雪雕似笑非笑的咕哝了一声;两匹天岸马也开始在地上刨蹄,口中发出低嘶!
杀气!只有杀气才能让这些天生灵性的动物如此紧张。费日朝白涌泉一笑,说:“交给你了!”
白涌泉一副赶鸭子上架的模样,朝前方的屋顶上叹气说:“月黑风高,几位大哥不回家搂着老婆睡觉,还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医生说,在睡觉之前,不能有强烈运动,各位不遵医嘱,也该体量一下白水公子我吧!”
说话间,白涌泉的身周显出一圈白蒙蒙的雾气,水元素从四面八方相聚而来,在费日与前面的屋顶间聚起了防护带。
费日擦了擦满带睡意的双眼,说:“好了!你们慢慢玩吧!别打搅我睡觉,也希望我的睡觉不会打搅各位的运动!另外,给个医生建议,夏夜露重,容易得禽流感!”
费日一步跨入自己的房间时,超光额前的白角突然大亮,一声惊嘶!
刀光!
一道刀光自费日的房中破门而出,目标,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