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那血点已然干涸,还是引得满场吸血鬼与狼人侧目。
南宫恪由此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擂台上,忙于对打比武的孩子们,动作也不禁微顿瞬间。
众人之所以诧异,是因,那血太腥,太臭,却不是狼人的,也不是吸血鬼的,是人类的,而且,只有灵魂邪恶卑鄙,犯下滔天大错的人,上天才会给予其如此明显的惩罚。
正如肉包子馊臭,狗也不理餐。
某些邪恶之人的血,连对血液最贪婪的狼人和吸血鬼也不屑品尝。
因此,这腥臭,在南宫恪那身温雅绝美、出尘脱俗的白袍上,不只是格格不入,而是异常突兀斛。
似初雪盛景,被一个黑脚印玷污了,那份洁净的美,不只是破坏了,还令人暗生扼腕不悦。
御蓝斯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
他把无殇塞到锦璃怀里,瞬间起身过去,轻易判断出,那是康恒的血。
南宫恪避开了锦璃关切的视线,走到在堂主席位前,却没有坐下来,而是对御蓝斯跪了下来。
方来生极有眼色,又添了一把椅子,让御蓝斯坐下,他则迅速清退了周遭的护卫,也退下。
锦璃心里猫挠一般的难受,想探听两人的谈话。
所有的人,包括她怀里小小的无殇,和身侧的南宫谨,都无一例外地都竖直耳朵。
御蓝斯结界严密阻隔,众人却听不到任何动静。
“起来说话。”他威严冷斥南宫恪。
南宫恪便站起来,看他一眼,忙坐下。
“昨晚晚膳也不回,身上还染了康恒的血,你去和庸西王打过?”
两人是亲兄弟兄弟,却境遇不同,血缘暗断。
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尴尬的两兄弟。
似仇,似友,似恨,似爱,尴尬不明。
他们爱着同一个女子,长居于同一座王宫,他曾被封血族储君,是显赫贵雅的溟王,而南宫恪的皇子身份,方才刚被承认。
他一直都知道,南宫恪心里有痛,对他,对锦璃,对孩子,都有愧。
眼下大战在即,他去独自拼命,并非不可能。
可,他到底是当兄长的,看着南宫恪这个样子,他便想起血族皇宫橡木屋里,母亲沥血刻下的文字……
母亲刻了那些年,一横一划,成了伤,刻在他和父皇的心坎上,稍有一点言语,事物,便能扯开了那些伤,滚出鲜血。
父皇叮嘱他看顾弟弟,不让他再犯错,再出事,再有任何不测。
他只能选择原谅,容忍,哪怕,恪曾想除掉他。
如此,他才不至于愧对母亲的亡灵。
“谁准你独自去冒险?”
“锦璃不想你陷入这场战争里,她想在开战之前,化解干戈。她画了几幅画,写了封信,让我去给康恒送。”
见他要发作,南宫恪强忍着没有起身跪下,伸手按住他的手臂。
“哥,她是为你。而且,康恒打捞出她葬身的船……还有这个!”
他把带回的凤冠给御蓝斯,他知道,御蓝斯对这东西并不陌生。
“康恒幡然悔悟,御庸却杀了他的母亲,他又被狼人咬伤。我把他送到锦煜身边了。”
御蓝斯拿着凤冠,鹰眸里寒光森冷。
南宫恪担心地看着他,“哥,这场仗……我们硬打,恐怕打不赢。”
的确打不赢,不过,却有赢得捷径。
而且,这一切都在御蓝斯预料之中。
只是他没有想到,锦璃让境况,突然变得如此顺利。
皇祖父,至高无上的太皇,该承受的报应,终于到了!
看向席位上心虚躲避他视线的小女子,他撤了四周的结界。
“寒冽?!”
寒冽鬼影般,突然窜至他身侧,俯首候命,“殿下!”
“你亲自去,让锦煜调转船头,前往血族西部,靠江中行,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靠岸!”
“遵命!”
这场仗,就算真的要打,也不该是在大齐境内。
眼下御庸没有了顾及,一旦开战,必然凶残暴虐,那些本就煎熬于生老病痛的脆弱人类,经不住那样的战争。
擂台上,胜负已分,御蓝斯起身,给方来生摆了下手,示意他继续主持比武。
他又返回锦璃身边坐下来,肃冷警告,“以后,不要自作主张!”
“我只是以牙还牙,让你尝尝被欺瞒的滋味儿而已,唔……”
底气不足的辩驳尚未说完,眼前突然一暗,她低语咕哝的樱唇,被霸道封堵。
狂肆的热吻,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害她心跳失衡,脑海顿时一片空白,脑子轰轰嗡鸣,心里酥茫,喘息变成了低柔的轻吟……
她两手抱着无殇,
无法推开他,肩颈被迫仰靠在椅背上,脸儿被他暖热的大掌半掬着,这个姿势,让她更好地承接这魔魅蚀骨的热吻。
但……这里是学堂耶!
周围一群孩子,恐怕都被这狂邪的男人教坏了!
如果他是要惩罚她,可是彻底做到了。
她苏锦璃,堂堂溟王妃,以后还怎么出来见人呐?!
锦璃软腻嘤声抗议,话音都变了质,反被吻着她的吸血鬼,解读成另一种意思……
那边淳于缦瞪大眼睛,低声地问南宫谨。
“夫君,你吻过别人么?”
“有啊?而且,不只一个!”
“谁啊!”小丫头顿生不悦,醋意在心底咕噜咕噜蹿涌如泉,忍不住当场就想把被他吻的人揪出来。“你吻过哪个人?是不是那个冷梦舞?”
南宫谨似笑非笑地斜睨她一眼,“不是冷梦舞,是我娘亲,我弟,外婆,外公,祖父,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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