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流彩,珍珠纱帘滤了暗蓝的天光,殿内愈加暗昧不明。
如梦似幻地纱帐内,锦璃被一阵热吻扰醒,抑制不住地娇软轻哼。
白腻如雪的手臂伸出锦被,闭着眼睛,轻车熟路地精准缠住夫君的脖颈,因他给予的火热欢愉而抑制不住轻吟叹息。
如此同寝同眠,已然许久,以老夫老妻形容两人切实而不可更改的关系,亦是不过分。
可……每个可恶的早晨,他都不愿起,她亦是不愿放过他餐。
两人贪恋着彼此的暖如阳的体温,悸动的心跳,失了节奏的气息,沉醉于渐趋攀升的疯狂欢愉,任何言语,都显得多余。
纱帐低垂到床下,轻盈如水地激烈摆动斛。
帐内溢出的粗喘与娇呻,亦是痴缠成特殊的曲调……
地上灵散着昨晚的花环,被颜料沾染簇新的锦袍,还有头冠,发簪,首饰……
从这一片凌乱,可见,昨晚战况之火热激烈,难以形容。
半个时辰后,锦璃赤脚下床,被发簪硌了娇嫩的足心,忍不住痛呼。
床前刚穿好中衣的御蓝斯,又是一番紧张地训斥。
“你现在有孕,要多休息,起来干什么?躺着!”
她娇羞鼓着腮儿,红晕从脸颊,直染了发丝掖着的耳根。
他这会儿又要求她多休息,前一刻,却不知餍足,纠缠她不放。
这吸血鬼竟丝毫不觉自己自相矛盾么?!
睫羽低垂的凤眸,赧然含笑,她伸手勾住他刚穿好的雪白丝袍,央求地晃了晃。
“阿溟,我想帮你穿铠甲。”
她喜欢看他艳若天神,英姿飒爽,霸气伟岸的模样,而且,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无奈失笑,宠溺地揉乱她的发,又给她表演一次瞬间挪移,把地上的东西,一一收拾干净,又把铠甲,腰带,佩剑,都放在她触手可及之处。
“好了,爱妃可以服侍本王更衣了。”
他本可以瞬间就穿好的一大堆东西,由着她一一触摸,笨拙地帮他穿在身上,当然,也少不得他自己再调整。
本来她要服侍他,要他能轻松些,却到了最后,竟成了刁难折磨。
一身铠甲足足穿了一刻方才妥当,白润的手儿在身上摸来摸去,摸得他心猿意马,气血翻腾,深沉的鹰眸灼灼直盯在她俏美的脸上移不开。
她帮他系好系带,又仔细检查一遍,生怕哪里有不妥之处,害他在众将面前闹了笑话。
一抬眸,对上他艳若宝石的棕色眼眸,她忍不住自嘲,“我弄得不好是不是?以前哥哥嫌我笨手笨脚,从来不要我帮忙。”
“笨不笨……我都喜欢!”他不只喜欢,还爱极她此刻的体贴,温柔与撒娇。
前儿,昨儿,她都不理他,害得他不知所措,六神无主,生不如死。
此刻的她,让他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双臂一身,忍不住把她环在怀里,一想到怀中是一大两小三个女子,他忍不住扬起唇角,笑意从心底,幸福甜暖地溢出来,抑制不住。
他眷恋不舍地叹了口气,“我检阅军队之后,送他们离开就回来,可能要直接巡城,或者去别处忙,晚上我尽早回来,一起用晚膳。”
“嗯!”她拿过头盔坚持帮他戴上。
他只能弯下腰来,牵就她的身高,任由她帮自己整理好,忍不住问她。
“你今天要做什么?”
“刺绣,照顾孩子,看书,弄药,顺便……准备几日后入京狩猎的事。”
“你只绣绣花,陪孩子就好,看书,弄药就免了,太劳神,准备狩猎的事让正夕去做。不管去哪里,先把无殇和谨儿安顿好,身边别离了青丹她们,用膳喝水先让她们验过。”
她挂在他脖子上,仰脸儿娇笑应着,“好,好,好,臣妾谨遵殿下谕令,不敢忤逆!”
他随即就在她唇上打个印章,“回来我定仔细审问宫人!”
她踏着绣鞋,把他送到宫廊下,听话的停住脚步,目送他出了宫门。
宫门外,有低沉的交谈声传来,寒冽禀报说,康晨已经在马车上等着,然后,一行人的马蹄声远去。
锦璃轻提着群居,匆匆走出宫门,站在宫道上,看到御蓝斯俊伟不凡地坐在马背上,在一群寒影护卫的陪同下渐行渐远。
他是王,是这王宫的主人,却亦是能自律严明,纵然事情急迫,也不在宫内策马疾驰。
她忍不住奔过去追他,御蓝斯狐疑转头,就见她白袍黑发,回风舞雪地飘展身后。
他忙拉住缰绳,下马迎过来,担心地看着她,“怎么了?跑什么?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我很好,我只是想告诉你……阿溟,我不会真的生你的气,我爱你!我知道你欺瞒我,都是为我好,可我就是怕有一天,这欺瞒会成了习惯……”
“傻丫头……是我的错,你罚我是应该的。”
他喉头刺痛,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把她揽在怀里,眼眶灼痛。
“昨晚我很开心,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孩子,也是第一次知道,有些官员可以生到几百个孩子。而且,那些臣子亦是难得轻松自在。他们都知道了,他们有位善良,可爱,平易近人的王妃。”
她破涕为笑,推开他,催促他上马。“我要看着你走,不然我会觉得自己不是个称职的妻子。”
他宠溺拂掉她的泪,无奈地叹了口气,“依你!”
说完,他转身便迅速上马,走下去很远,依然忍不住回头。
锦璃却还是听到了,寒冽在打趣他,“殿下,这不是生离死别!”
“闭嘴!”他当然知道,这不是生离死别,可是他知道,锦璃心底有伤,他心里也有。
*
王宫深处,湖畔的小楼阁内传来尖利烦躁的嘶吼。
御胭媚没有等到苏锦煜回来,心神不宁,一夜未眠。
她愤然打开棺床,瞬间穿戴好,直奔苏锦煜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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