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她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脸颊上轻吻,螓首歪靠在他肩臂上。
暖香在怀,他深吸一口气,避开了她妩媚含笑的眸光,强忍心猿意马的冲动,抱她下车。
青山碧水冲撞眼帘,蔚蓝的天澄明,令人神清气爽。
锦璃看到有水,顿时把不开心的事抛诸脑后。
她从他怀中跳下来,跑过碧绿的斜坡,直奔水边,绣了朵朵雪白樱花的淡紫色纱袍,舞雪流云般在身后飘舞开,欢笑声如银铃。
“苏锦璃,慢点跑!”这小女子,总是惊得他心神不定。
“阿溟,快来,水里真的有好多鱼呢!”
她提着裙裾,一脚踩在水中的石头上,乱了沉静的水面,河底的游鱼倏然四散,许多漂亮的鹅卵石显现,她撩着水花泼在脸上,瞌睡虫一去不复返。
御蓝斯看她孩子似的玩水,便悄然吩咐青帛,去让厨子给她炖安胎的药粥。
毕多思本要过来与他商讨入宫之后的事宜,正听到“安胎”二字,脚步一顿,转身站到马车一侧,便避开了匆匆经过的青帛。
看着河边的锦璃,她隐匿宽大锦帽下的清冷面容,闪过一抹杀气,冷眯着杏眸,转身回去了自己的马车。匆匆研墨提笔,写了字条装进竹筒里。
毕多思下车之后,环看四周,随手把竹筒丢在了路旁的草丛里。
随即,她便又去了方羽珠的马车,递进去一颗药丸。
“想当溟王妃,就把这药丸吃了。”
方羽珠在马车内听出她的声音,不敢多犹豫,忙吞下药丸,肺腑却烧灼般剧痛难忍。
片刻后,毕多思折回去,见御蓝斯正岸边吩咐护卫四处戒严,便疾步上前说道,“殿下,方小姐身体不适,为防意外,是否在前面的镇子稍停,让她就医?”
锦璃撩着水花的手僵在半空,见毕多思在御蓝斯身旁嘀嘀咕咕,担心地提着裙摆过来,“阿溟,怎么了?”
御蓝斯对她安抚地笑了笑,“没什么大事儿,不过是方羽珠生病。”
“吸血鬼也会生病么?上车时,我见她还好好的呀。”
毕多思俯首道,“回郡主,方小姐因为落选王妃,积郁成疾,食欲不振,一路上又没有合适的人类血液调补,所以……”
“原来如此。”锦璃不疑有他,却没想到,方羽珠会深爱御蓝斯到如此地步。“给她喝我的血吧。”
说完,她就转身走向方羽珠的马车,手腕却被随手扯住,她疑惑转头,正对上御蓝斯冷怒的俊颜。
“阿溟,人家是为你伤心成疾,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呀。”
“你先上车呆着。”
御蓝斯低沉说着,叫青绣过来扶她。
他便朝着方羽珠的马车走去。
方羽珠听到他的脚步声,忙躺在车厢内的软垫上,拿毯子把自己遮挡严实。
御蓝斯伸手掀开车帘,在车下看了看,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便进了车厢内。
修长的指略掀了毯子,她面色发灰,肌肤松弛,发丝也不似从前那般莹亮,才打消疑惑,这……的确是两日没有进食的样子。
毯子下,女子状似受惊地,一双描画精致的杏眸迷离睁开,修长的睫羽掩住了幽怨的眸光,然后受宠若惊地坐起身来,仓惶跪好。
车厢内顿时变得狭窄,御蓝斯凝眉稍往后挪了一点,“为何不进食?”
“殿下,您总算能见一面珠儿了……珠儿好想您!珠儿好期望再回到以前,珠儿给殿下跳舞,殿下带珠儿形影不离,哪怕只是演戏,珠儿也甘之如饴。”
她哭腔浓重地说着,便扑进他宽阔地怀里,无限委屈地嘤嘤哭起来。
“殿下,珠儿都是身不由己,那些事,皇后娘娘授意,珠儿也是逼于无奈,珠儿不忍伤害殿下,宁愿一死……”
御蓝斯不着痕迹地推开她,“你先躺着吧。车队不能停太久,前面是镜水镇,本王留一队护卫保护你,你
在镇上调养身体,待康复再启程回京。”
方羽珠扯住他的袍袖不肯放手,“殿下是要把羽珠一个人丢下?羽珠宁愿一死……”
他按下她的手,略整了整袍袖,“皇宫的选妃大典,本王不能耽搁。所以,方小姐,很抱歉。”
方羽珠见他要走,焦躁地忙道,“可……锦璃郡主并不想当殿下的王妃,她心心念着的男子是康恒皇子。”
“这样的话,本王不想再听到第二次。你和毕嬷嬷之间有什么交易,本王没兴趣知道,锦璃饶你一命,你该珍惜。”
方羽珠被他冷寒肃杀的鹰眸一扫,惶恐惊颤起来。
见他掀开车帘下车,她忙跪起恭送。
车帘飘忽一瞬,阳光刺进来,灼伤了她的手背,痛得她尖叫一声,忙缩进车厢角落里。
毕多思从车下恭敬迎上御蓝斯,“殿下,方小姐她……”
“既然毕嬷嬷如此关心她,就和她留在镜水镇调养吧。”御蓝斯说完,冷声下令,“启程!”
锦璃在车厢内听到这两个字,呼得掀开车帘,见他一脸怒容地上来,她忙让到一旁去。
“阿溟,怎么了?”
嗅到他身上浓重的香气,她凑上去把他扑倒在车厢里,狗儿般,敏锐地趴在他胸膛上嗅了嗅,凤眸妩媚揶揄地轻眨,“好浓的梨花香,美人梨花带雨地哭了一阵,竟没能化了殿下的心?!”
他不羁地翻身,她却泥鳅似地溜走,他隐忍不耐,对她伸手,“过来,到本王怀里来。”
“我衣服鞋子都湿了。”
他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扯进怀中,不安地拥紧她。
锦璃不情愿地撇嘴,还是挪着身子,乖顺熨帖地拥紧他。
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这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变来变去,真比变天还快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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