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什么?
他突然想起前一阵子,那个已经快被自己淡忘了的桃色事件,胸口“腾”的窜起一股无名火,“胡闹!你这能随便答应人家吗,温锦年,你给我起……”
然而这个来字尚未来得及的脱口而出,就永远的被他咽了下去,因为她做了一件事。
她亲了他一下。
锦年神智尚不清楚,不知道好好瞄准把握良机,只觉着舒服方便,胡乱寻了个地方落下便了事,翻了个身继续睡。
说巧不巧的,刚刚好落在他唇边半寸之地,那个温软的触感轻柔短促,不细细体会甚至感觉不到,可对于安瑞而言,个中震撼,并无异于给人迎面砸了一榔头。
过了很久,他脑子还晕晕的,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以至于连有人站在门前看了他好久的热闹也没有发现。
“咳。”叶臻终于还是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敲门示意,“我是不是要说……打扰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安瑞的反应明显有点过度了,就像是做贼给人当场逮住一样的心虚,话说出口,他明显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放缓口气,“我是说……”
“拜托……”叶臻无奈叹气,朝他挥舞了下手中的病历,还有一个写字板,“这是我工作的地方,我今天值夜班。”
安瑞这才想起来,叶臻工作的地方是个医科大学,教书是副业,医生才是正经职业的来着。一时有些尴尬,联想起方才情形,更是无话可说。倒是叶臻看得开,反而开解他道,“干嘛做出那副表情,你又没掉肉。”
这难道又比掉肉好到哪里去?
叶臻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也微妙的没有再提,“你醒了正好,我有事情要和你说。你看锦年……”
安瑞看见她的眼神所向,颔首应允,准备起身给锦年挪个位儿,可却又觉着一阵头晕目眩,原本躺着不觉得,可猛地一起身,还真是有些受不住。叶臻赶忙叫停,“你现在不要动,没恢复透呢。”说着吩咐两个小护士帮忙给锦年换房,可不巧的,她迷迷糊糊的就在这刻醒了来,首先一眼看见的便是他,有些惊喜的软声道,“叔叔,你没事儿了?”
安瑞小声说了句“没事”,不敢回头看她,因为心里头还没过去刚刚那坎儿。锦年却显然什么也不记得了,只顾着拉着他的衣袖关切的询问个不停,“叔叔你突然倒下来好吓人的,医生不是说只要注意以后不会再犯的吗,而且好久都没有再犯过,为什么这次会突然……”
“好了锦年,你叔叔真的没事儿了,这次是因为集团里公事太多,他累着了,你看,这不是好了么?”叶臻走到她身边,温声宽慰着,锦年好像有些信了,却还是看向他求证,“是吗?”
安瑞僵硬的点头,轻轻“嗯”了声。
锦年好像终于放心了,可又一个疑问冒了出来,她忽然爬到床的另一边,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叔叔,你为什么总不看我?”
他被她这样一惊,险些又给吓的心脏病猝发,只是看着她无辜的有些委屈的表情,脑子里面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在动荡,以致于却口舌僵硬,说不出话。
叶臻看着他那副模样,只觉得有点好笑,又担心会穿帮,所以硬是忍住,拍了下锦年的肩膀,提议,“好了,还有一会儿就天亮了,你到隔壁再睡会儿吧,回头还得上学呢。你叔叔刚醒,还需要检查一下。”
锦年勉强接受这个答案,虽不情愿,却还是乖乖跟着那两个小护士出了去,房中终于只剩下他二人。
“差不多矫情下行了啊。”叶臻在他床前的那个椅子上坐下,拉回他的注意力,“年轻也不轻了,又不是没给小姑娘亲过。”
安瑞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叶臻消化了一下那一眼中所蕴含的信息,忽然问道,“不会真给我说中了吧?”
安瑞转过头,心情似乎有点糟糕,“闭嘴。”
叶臻绷着脸,绷的很难受,这种想笑不能笑的感觉真是不能更糟了,过了很久才缓过来,她机智的绕过这个雷区,“咳,说正经的。”
安瑞这才不情不愿的转过脸,沉默。
叶臻看着他,问道,“锦年都看出来这次不同寻常了,你察觉到了么?”
“什么?”他眉心微蹙。
“你的心脏病。”她说,“有没有觉得这次猝发有古怪?”
“古怪?”他开始认真消化她的话,过了好一会儿,厌倦的一声嗤笑,像是对自身状况毫不上心,“或许吧……不过我刚去了趟了苏州。而且,又加上那件事……受心情影响也是可能的。”
叶臻摇头,“可是你每年都去苏州,而那件事情……其实你也早有准备,谈不上多大刺激。可你偏偏就今年,今天犯了。”
安瑞抬头,“你有什么想法?”
叶臻低头思忖了下,“你心脏病猝发的时候,锦年跑到我们家找我和梁薄,那时候来不及叫救护车了,梁薄不在家,我开车送你来的医院,然后……”
她顿了一下,从写字板下拿出一个被塑料薄膜包裹着的小小香囊,“这个东西,你还记得是从哪里得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