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很快就能解冻,池塘里还有十几条小鱼,此时正透过反光的冰面窥探着外面的景色。
付世仁站在叶雨身侧,看着她宁静祥和的侧脸,俊朗的唇瓣勾起舒心的笑容。
“你没死,真好。”
叶雨转头,轻轻地笑着说道,这些日子里,叶雨没有一个夜晚能够睡得安稳,如今,当付世仁重新站在她面前,叶雨的心从所谓有的平静。
“是啊,没死真好。”付世仁点头,这几个月里,他度过了一个不一样的人生,前十六年的生活恍若隔世,而他庆幸的是他还活着,还能再一次见到叶雨。
落下话头,谁也没有在开口说话,四周一片安静,只有风吹过篱笆的声音慢慢回荡。
丽莎站在叶雨与付世仁身后,望着二人的背影,脚像是被锁链锁住,一步也无法迈出。
他们是那么的相配,就连背影都熠熠生辉,这场景刺痛了丽莎的眼睛,让她的眼底涌上一层雾气。
感受到身后的目光,叶雨转过头,看着慌忙转过身擦拭着泪水的丽莎,黛眉轻皱。
付世仁随着叶雨转过身,丽莎的身影撞入眸子,他有些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
“丽莎,这些日子谢谢你。”付世仁觉得,无论如何他都要跟面前这个善良的丫头说声谢谢,如果不是他,他根本活不到今日。
丽莎摇头,嘴角慢慢扯开一抹笑容,她看着付世仁,看着面前这个她喜欢的,心悦的男子,微微垂下眼帘,只是嘴角依旧挂着笑,语气轻快的问道,“阿语,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吧?她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人吗?真漂亮。”
付世仁刚想点头,可丽莎后面的话却让他点头的动作慢慢变僵,付世仁看了一眼叶雨,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付世仁怕最后他们会连朋友都做不成。
叶雨愣了愣,她很清楚,对于付世仁与庞凌飞,只是友情亲情,却不是爱情。
这个世界上,爱情太过的微妙,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上奥斯丁迪兰,可叶雨却知道,她不可能爱上付世仁。
“你好,我是叶雨,是世仁最好的朋友。”叶雨走到丽莎面前,伸出洁白无瑕的手,面上露着有好的笑容。
丽莎眨了眨眼睛,低头看着面前这如陶瓷工艺品般绝美的手,连忙伸出手,笑着说道,“我是丽莎。”
她的笑与她的眸子一样,一样的清澈纯洁。叶雨很喜欢这个叫做丽莎的姑娘,她有着现在很多人都没有了的淳朴与友善。
付世仁听到最少的朋友五个字时,脸上的悲痛一闪而过,从小一起长大,他又何尝不明白叶雨这句话的意思,他们是朋友,只是朋友。
“阿语他一直在想你,他…。”
“丽莎。”付世仁打断丽莎将要说出口的话,丽莎疑惑的抬起头,乌黑动人的大眼睛满是不解的望着付世仁。
付世仁皱了皱眉,“以前的事就不要在说了。”
虽然付世仁的语气和平时一样,可丽莎却知道他生气了,她想,阿语是嫌她碍事了吧。
“啊,我记起来了,阿爸还有事找我,我先走了。”丽莎说完,风风火火的就跑远了,付世仁揉了揉生疼的眉心,谁不知道她刚刚从屋子里走出来啊,说谎也不会找个好借口。
叶雨看着丽莎的背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真是个单纯又傻的孩子。
“雨儿,你别听丽莎的话,她…”
叶雨打断付世仁的话,只是说道,“世仁,你参军所以不知道,我在一个月前已经订婚了。”
叶雨望着结冰的湖面,并没有回头去看付世仁的表情,订婚两个字,将付世仁所有的希望彻底剿灭,他颤抖着双唇,迟迟不能说出一句话来。
“我爱他!”
想起奥斯丁迪兰,叶雨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温柔,她爱他,所以世仁,你问不出口的问题,我先一步的说出答案。
付世仁沉默了半响,就连笑都是那么的苦涩,“恭喜你,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就嫁人了!”
付世仁佯装笑意,打趣的声音随风吹入叶雨耳中。
“世仁,为什么会传来你的死讯?”叶雨不想在听到付世仁假装的笑声,将话题引到了正事上面。
付世仁脸上的悲痛瞬间化为仇恨,他冷笑,道,“只不过是我听到了不该听到的秘密。”
“雨儿,阮家要对你不利,你要小心。”付世仁抓住叶雨的肩膀,神色激动而严肃,如今想起来,他依旧不能相信阮家竟然要对付叶家,对付雨儿。
叶雨拍了拍付世仁的抓在她肩膀上的手,冷笑道,“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具体的事情稍后在向你解释,你现在只要知道,阮家如今已经不成气候便罢了。”
付世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失去记忆的这几个月里似乎发生了不少的事情,而他的雨儿似乎又变了,她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不怒不急,可身上所散发的威势却让他无法抵抗。
就这样吧,站在她的身边也是好的。
京都,中南海。
“依旧什么都问不出来?”主席皱着眉,声音说不出的低沉压抑。
皇甫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井田真央那样的体质根本就不能逼问,精神折磨于她而言不痛不痒,还真是让人头疼。”
时至今日,他们依旧没有从井田真央的口中问出什么,也难怪主席会烦恼,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阮家还没有被定罪,总有人会发现阮文浩并非卧病在床。到了那个时候,别说鱼没钓上来,就连鱼饵都可能鸡飞蛋打。
“哎!”主席揉了揉眉心,喝了一口大红袍,想着叶雨那日讨要的场景,低低的问道,“那个丫头怎么样了?”
“她啊~”提起叶雨,皇甫亦就想笑,回想着传回来的消息,他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
“刚进入军队半个月就打了麒麟部队的教官,进入麒麟部队的第一天就打了队长,第二天将白虎队的人打了个便,然后…。”
皇甫亦细数着叶雨这一个多月干的事情,听完,主席笑道,“她还真是不安分啊!”
显然,主席并没有责怪叶雨的意思。他只是觉得,这个丫头除了不服管教之外,倒是个天生的军人。
桀骜不驯没什么,更何况听皇甫亦的叙述,她一直晓得分寸,只是主席倒是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竟然闯过了哨岗,还炸了小心军火库,真是有勇有谋而又胆大妄为。
主席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夸她还是骂她了。
“还有更不安份了的呢!”皇甫亦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皇甫亦却觉得她们两个人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沆瀣一气狼狈为奸,那心都是一样的黑。
看着皇甫亦嘴角的笑,主席眼眸微扬,问道,“哦?谁还能比她更不安份啊!”
“不就是叶雨那个未婚夫!”皇甫亦想起贺俊鹏就不由得直翻白眼,他以为叶雨就够阴险狡诈的了,哪成想,跟他一比,那绝对是小巫见大巫。
“贺长江的外孙贺俊鹏?”主席倒是没想到皇甫亦说的不安分的竟然是他,他倒是见过那个孩子一面,看起来倒像是个正直的,不过听皇甫亦这话,主席才想起来一句古语,人不可貌相~
“说说!”阮家的事也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主席倒是想听听那孩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皇甫亦这么说。
“他跟我说,让我放了井田真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