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说吧,胡广如此郑重地交代自己,要是哪天再和他见面,就不好交代了。
可要是说了的话,好像又有点匪夷所思。毕竟眼下离明年底还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这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谁也不知道的。也不知道那胡广,他到底是怎么得到这个结论的?
汤若望想起胡广交代自己时候的那严肃表情,想起他甚至建议说自己可以假托上帝之名来说,显然是很迫切地希望自己传达这个预言。
不过这种事情可不能用上帝之名来说,否则万一要是不准,对传教大业实在不好。
他这么想着,脸上就有犹豫之色,刚好被徐光启看到。只听他问汤若望道:“怎么,你又想起那胡广的什么事情了?”
问完之后,他又连忙补充道:“老夫说过,所有事情当说无妨。有如此奇才,又能怜惜百姓,定当为朝廷所用才是!”
汤若望一听,想起以胡广的本事,他日入京,肯定也能当大明朝的官员。像这样有本事的人,可也不好得罪。
想到这里,他便下了决心,看着徐光启道:“保禄,他还有一事,在临别之际,曾非常郑重地交代给我,让我传信于朝廷高官或者皇帝陛下。只是所言实在匪夷所思,因此有点犹豫不知是否要说出来。”
“哦?”徐光启有点惊讶,当即用手指着汤若望,用不容置疑地语气吩咐道:“讲,如此奇才,怕是有惊人之言,快快讲来!”
汤若望有点陷入回忆,模仿当时胡广异常认真地语气道:“明年底。东北的建虏会绕道蒙古草原,从蓟镇附近攻进关来,一定要让朝廷加强防范。不要给建虏得逞了!”
“什么?”徐光启一听,当即从座位上一下站起来。盯着汤若望,失声道。
汤若望见此,心中一惊,马上又补充道:“他还说,关外的建虏是一群真正未开化的野蛮人,他们穷凶极恶,如若攻进京畿之地,会有无数的百姓遭殃。”
说完之后。他想以徐光启的为人,事关无数人的生死,很可能会去禀告他的皇帝了。毕竟他听了后,确实非常的震惊。
谁知他料错了,只听徐光启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汤若望莫名其妙。根据他的理解,徐光启算是自己所见明朝官员中最为忧国忧民的人之一,不至于无动于衷吧,否则先前也不会如此吃惊了。
徐光启笑够了之后,看到汤若望那神情。便笑着解释道:“书生之谈,只会口出狂言,不足为信。不足为信!”
本来汤若望对明朝的国事也不是很关心的,但见徐光启这样子,想起胡广那异常认真的表情,不由得诧异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胡广当时是非常认真的。”
徐光启嘴角微撇,轻轻一笑道:“他是对朝廷之事不熟,老夫来告诉你吧!”
说到这里,他站起来,走到书房的另外一侧,从墙角拿出一根长棒。一边指着墙上的地图一边道:“你来看,辽东建虏目前在这一片区域活动。而我大明官军在这一带。这里,有毛文龙总兵镇守东江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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