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扑过来的人影死死地抱住了。
凤熠抱着人的双臂不断地收紧,就怕眼前的人在下一瞬就彻底地消失在他眼前,连痕迹都未留下一丝一毫。
他低下头凑到了静好耳边,唯恐时间流逝得太快,连思考都未曾,就被恐惧控制着开了口,“不要消失,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我舍不得你。”
一句话出口之后,剩下的就像是开了闸的水,瞬间就倾斜了出来。
“我不讨厌你,更不讨厌看见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都在一起,我只是,只是不想你觉得我不适合你,也不想让你看见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厉害的我,然后就像他们一样抛弃我,心疼更好的别人,让我只能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
“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消失,千万不要消失……”
他一段话说得有些语无伦次,静好还没来得及理解他话中的“消失”是什么意思,听着他的语调却泛上了心疼,伸手就将抱着她的人环紧,放柔了语调,“你不是抱着了,我还会消失到哪里去?”
她安抚了明显有些惊慌的人,正想着要不要问下他这么紧张的原因,凤熠就自己断断续续地将事情说了个大概,看着对这个能力的恐惧都要大过欣喜,颇有些避之不及的意味。
静好垂眸思索了下,凤熠之间在记录里觉醒的精神力大多都体现在对机甲的控制上,但现在,大概是由于他觉醒了能力时的心情太过压抑和黑暗,连带着能力都有些偏向于毁灭,比之前的更为恐怖和难以控制。
但既然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该想的就是如何将这个能力控制在可控范围之内。
她沉默着想事情,抬头却看见了凤熠的神情就像是个等待宣判的罪犯,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最后一次仰望铁窗外的蓝天。
静好坐到他面前,在他莫名就有些委屈的神情上亲了一口,“你不用担心这个,我知道你刚才的话是无意中说出口的,其实心里并不是这样想,而且你的能力一定也知道,所以它永远都不会伤害我,你也不用这个而畏惧它。”
她的气场温和却又强盛,无意中就让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凤熠刚送了口气,却又想到刚才她说的,和自己无意中就吐露出来的话,原本被吓得有些苍白了的脸在瞬间就变得通红,却难得的一句辩驳的话都不说。
他不说话,房间里自然就安静了下来,两人间又离得近,连彼此间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夜晚的时间,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里。
凤熠低头看了眼自己刚洗好换上的睡衣,又想到房间了那张舒适宽大得足够两个人睡觉的床,上前残留着的熟悉的气味每每都让他一觉好眠。
时间正好,地点不错,条件都准备充分。
静好站起身朝着房间里走去,一边就松了腰间的桎梏,自如得像是准备已久之后的水到渠成,“我去洗个澡。”
凤熠局促地坐在凳子上,不知道自己是该进去体贴地放个水,还是该矜持地将人拒之门外,思考了一会之后还是拿不定主意,咬了咬牙进了卧室却正好看见习惯了洗战斗澡的静好已经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松松绑着的浴袍留下一道沟壑,欲拒还迎地让两边的风景更加诱人。
他盯着那条碍眼地将所有风景都遮挡了的带子,巴不得它在瞬间就消失。
念头刚转完,那条绑着的带子就立即化为了粉末消失干净。
静好眼明手快地双手抓住了两侧的浴袍,阻挡了所有风景的泄露,一边就难以掩饰震惊地看向站在床边的凤熠,连语调都有些难以置信,“你这是做什么?”
说话逗逗人还好,突然就被暴露,多少还是有些吓人的。
原以为是只羊,没想到本质还是只狼。
凤熠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后,立即就掀了被子整个人钻了进去,一点皮肤都未□□在外,将自己包成了一个大蚕茧。
静好的震惊到底也只是一时的,她去找了另外的带子将浴袍绑好,敲了敲那个毫无缝隙的蚕茧,“好了,睡过去被子分我一点。”
蚕茧首先是往一边动了动,移了一会之后突然就顿住了,僵了半晌之后就露出了一个眼睛,带着恼羞成怒的怒火盯着她,“不准睡这里!”
静好在他的怒视下淡定地坐到了床上,无情地揭开了真相,“这是我的房间,”她指了下凤熠用来紧紧裹住自己的被子,抱在怀里鼓了起来的枕头和他不自觉就揪住了的床单。
“这是我的被子,我的枕头,我的床,”她弹了下凤熠的额头,“还有我的人。”
“都是我的,我不睡这里睡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