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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离后重创天界的重泽帝君成为了魔界至高无上的王,带着一群乐此不疲找天界麻烦的魔,打得天界数百年都不敢吭一声。
他们畏惧他是伙伴,那就彻底成为敌人。
重泽在魔界重创了个十重天,不是单调的殿宇建筑,而是巍峨的高山和流淌而过的清溪,鸟鸣有声,万物蓬勃,卧于山脚下的小木屋占据着最好的风景,抬头还能看见一旁高大树木上精巧的木屋。
清溪虽小,躺下一条龙却是绰绰有余。
他按着曾经被提及过的风景,和从零碎话语中拼凑出来的她的喜好,一点一滴地创造了这个世界,冷静地等待着它的另一个主人的到来。
只是主人还未来,那些扰人的小动物却是不少。
刚回到木屋的重泽感觉到肩上略微一沉,未回头就想伸手把又赖上来的猴子拉开,手伸到一半却被人更快地握走,同时清澈得像是小溪流过的声音响在了他的耳侧,带着点亲昵和娇嗔。
“重泽,你看着好像一点都不想我。”
被控诉的人没有任何动作。
静好戳了戳他的脸,笑嘻嘻地凑到了他跟前来,“做什么?被我吓傻了?”她苦恼地皱了眉头,软软地趴在他的肩膀上,“我以为我是‘惊喜’里的后面那个,现在看来,倒像是前面那个。”
重泽还是没有反应。
他像是真的被眼前的变故惊住,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
等待太难熬,难熬到他宁可忘记自己是在等待,也经不起任何的梦境和惊吓。
如果这不是真的,他绝对会疯狂。
“喂,重泽,你好歹给我一点存在感好不好?”静好懊恼地皱了眉毛,灵活地从他背后窜到他身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不会是因为凝形没凝好,所以你现在根本看不到我吧?”
她的话才刚说完,挥着的手就被人猛地握住,连着她整个人都扯到了怀里。
重泽整个人都在发抖。
放在她脑后的手颤抖了好久,才用力把她压进了自己的怀抱里,死死地箍了一会之后,仓促又狼狈地放开了手,捧着她的脸将她凑到了面前。
一个字都没有说,但是他在发抖。
连嘴唇都磕巴着,连话都说不出口。
眼睛一眨都不敢眨,微微的水光泛上来。
刚才她怎么能说她一点都不想她,这明明是想到连想都不敢想。
重泽的确有这个能耐,在知道一件事会完全摧毁他时,压制着自己不去做。
静好眨掉漫上来的眼泪,接着埋到了他的怀里,咕哝着不满他要把自己挖出来的动作,“我现在是鬼,鬼怎么可能没有空气就会憋死啊。”
她趴着絮絮叨叨地将自己是多么辛苦才慢慢地将自己碎得乱七八糟的魂魄一点点拼回来,最开始时最完整的那块魂魄又因为去找明仪公主来给他传话而变成了最虚弱的一块,后面的有些更是到现在也没有完全醒透。
“……而且沉海真的好沉啊,我一开始还能感觉到自己的骨骼,后来连骨头都被压成灰了。”
她说得差不多了,抬头看眼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的重泽,又戳了戳他一本正经的领口,“重泽,我现在可是很虚弱的,你要小心地照顾着。”
“……恩。”
“不要惹我生气,也不要让我不开心。”
“恩。”
“我说什么你都要答应。”
“恩。”
静好满意他现在的乖巧,抬头笑着看他,“那现在亲我一下。”
一个吻小心又细致地落下来,用深沉细碎又压抑的爱讲她完整包围。
你说要答应你什么。
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