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啦”
娇软诱人,简直像a片女优发出的呻吟声,回荡在偌大的饭店房间里。
是啊,又是饭店房间。虽然他们已经回到台北了,但相聚的场所,依然是饭店,简直像偷情一样。
也只有偷情才会这么热烈吧?方韶娜晕晕沉沉的想着。
昨夜他回来时已经是凌晨,她早就睡了,迷糊中只察觉大床另一端沉了沉,温热坚硬的裸男身体靠过来,熟悉的气息与拥抱,让她转个身,乖乖依偎着又睡沉了。
就是这样,东京、香港、杜拜、巴黎、纽约异乡也好,饭店也罢,就算是陌生的都会、陌生的床上,只要有他的气息和拥抱,方韶娜都能睡得又香又甜。
清早,在蒙蒙亮的晨光中醒来,睁眼就可以看到他、摸到他方韶娜承认,她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这样,就够了。
她连大气都不敢出,怕吵醒他。上次和他一起去开会之后,才回来没几天,他又一连七天在外地马不停蹄地开会、视察,也真够累的了。就算没有陪他去,方韶娜也很清楚状况。
而不管在外有多忙碌疲倦,回到她身边时,齐元竣从不会抱怨,给她的永远是笑脸,好像天大的事都不用关心,注意力全在她身上,说说笑笑,偶尔逗弄她,亲密依偎一切都已足够。
安静凝望着那张俊美的脸,好半晌,她才在偷偷亲了亲他之后,轻手轻脚的起身,离开舒适的大床、温暖的怀抱。
不是不想多赖一下床,只不过她今天有重要的采访,得提早去办公室准备、看资料。至于齐元竣就让他多睡一下好了。
结果,她梳洗完毕才刚出浴室,就看到应该在睡觉的齐元竣起来了,正坐在床沿,俊脸板着,很严肃的样子。
“怎么起来了?”方韶娜诧异地看着他“你早上要开会吗?”
罢起床、梳洗过的她像颗水蜜桃,新鲜香甜,引人垂涎。不过,齐元竣面对可口的情人,表情还是很凝重。
“过来。”他简单地说。
方韶娜狐疑地走过去,搞不懂他在不愉快什么。“你到底怎么了哎呀!”
还没问完,人已经给拉回床上。瞬息间,已经被精壮的男性身躯压住。
“谁准你自己偷偷跑掉的?”他的嗓音压得低低,透露着危险。
“我是想让你多睡一下”
“你有问过我吗?嗯?我有说想多睡一下,你可以丢下我自己先走吗?”他在她耳根问,温热气息让她敏感地轻颤起来。
“喂!”方韶娜手脚并用挣扎着,用力猛推那坚硬的胸膛“你耍什么狠?我今天有采访,要先去办公室”
“采访?什么采访,有比我重要吗?”
“你莫名其妙!”
当然,情人间的挣扎与争执,太多、太贴身的肢体接触,总会擦枪走火。没多久,方韶娜的娇斥声,便转变成了无助而暧昧的轻吟。
“讨厌我、我要迟到了嗯别”她的嗓音实在太娇太甜,在浓情时刻,有着极为惊人的催情功效。
“不听话的小猫。”齐元竣拉高她的双手,纤细的腕固定在头顶上方。她真的好娇小,却丰满窈窕得那么火辣,让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她的男人更加亢奋。
在很有效率的动作之后,他的小猫已经被剥得光溜溜;她也放弃了挣扎,软绵绵的任由宰割。一双猫眸含怨地瞪他“你真的好讨厌!”
“我知道。”换来气死人的回答,以及出其不意的迅速侵占。
“啊!”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承受他的坚硬与硕大。而他丝毫不放松的猛烈攻势,风疾雨骤,很快地逼出了她的讨饶。
“知道错了吗?下次还敢不敢?”
一个人孤枕难眠了好几夜,好不容易回到她身边,居然让他起床时怀里没人?!他痛恨那样的失落感,他要她乖乖待在他怀里!
“不敢了啊慢一点啦”
平常就已经够热情了,但今日的他特别凶、特别勇猛,次次侵入都触到了最深处的核心,令人战栗的快感出其不意地在身体深处爆发,蔓延扩散,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缠绵激情,还正火热、怎样都不够的时候,寝室的房门却响起了该死的敲门声。
齐元竣住的是宽敞豪华的套房,要走到内室敲门,得先进前面的门,还要穿过客厅才行,等闲人是不可能进来的。
所以,进来的是
“齐总,该起床准备了。您八点半就有会议。”隔着房门传过来的,是程特助平板而严肃的嗓音。
方韶娜的喘息还没缓下来,一听之下,马上羞得把小脸埋进情人汗湿的胸口。
她刚刚放肆的呻吟与尖叫,该不会都被特助听去了吧?激情缠绵之际,她频频叫着齐元竣的名,又是讨饶又是撒娇的,私密羞人到极点,结果特助居然可能就在门外?!
齐元竣搂紧她,低低的笑声在胸腔震动。吻了她红烫的小脸一下之后,才朗声平稳的回答:“知道了。程特助,你先走吧,我等一下自己开车去公司。”
方韶娜又想起身逃跑,齐元竣却抱得紧紧,不肯放手,语带威胁道:“还没学乖?又想被我教训一次是不是?”
他的教训方法真令人脸红,方韶娜怨怨地瞪他一眼“都是你啦!讨厌!”
“你骂人的嗓音真甜。”他吻着她的眉眼,眷恋地品尝着她“再多骂几句没关系,我喜欢听。”
“你有毛病!”
纠缠依偎,硬是又温存了好一会儿,他才把不甘愿的小姐架进浴室。两人一起冲了个火热的澡之后,这才肯放她去换装、准备上班。
这一耽搁,让方韶娜的进度硬生生落后好多。拜托“情人痴缠”能当迟到的理由吗?别开玩笑了!幸好她不用化妆,衣服也以轻便大方为原则,整装时间可以压缩到最短。
趁着齐元竣在接越洋电话时,她十万火急地抓着包包冲出门,在电梯前,还差点把耸立在门口,也在等电梯的程特助撞倒。
“哇!”她吓得大叫一声。
程特助略带嫌恶地看她。眼神里的轻蔑与厌烦,清清楚楚。然后,转过头,往旁边移了两步,拉开距离。别说招呼了,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因为时间紧迫,加上多少有点害羞心虚,方韶娜虽然觉得他的态度不佳,但也不想多生枝节,只是低头准备进电梯。
扁亮如镜的电梯门打开,方韶娜走进去之后,还很有礼貌地按着开门键等候,左等右等,某人还是保持那高敌的姿态,动也不动。
“程特助,你不是要下楼吗?”
“不用。不想跟你一起搭电梯。自己快点走吧。”程特助的口气、表情、姿势都厌恶到极点。
就这样,他惹毛了方韶娜。
本来就不是只温顺乖巧的小猫,被摸逆了毛,可是会张牙舞爪咬回去的!当下,她电梯也不搭了,大踏步走出来,和特助面对面。
“你对电梯有什么不满吗?还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个头虽小,方韶娜怒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她扬着脸,清脆质问。
程特助的脸还是转向一边,看都不看她,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这人讨厌!在老板齐元竣面前,多么必恭必敬;到了她这儿,却从头到尾没给她好脸色看过,到底在傲慢什么!
“喂!”方韶娜的甜嗓子要扯开,也是很有气势的“你讲话都不用看对方的啊?这样很没礼貌耶!”
“我不想跟你讲话。”程特助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的说,嫌恶地用眼角余光瞄了瞄她“还不快走?你工作不是很、重、要吗?不怕迟到?”
谁的工作不重要?何必这样咬牙切齿,又酸又呛的?
“你”若不是因为身高少人家二十公分,体重大概是他的一半的话,方韶娜还真想挥拳揍歪那张讨厌的睑。
平常他们井水不犯河水,虽然她也知道程特助对她不甚认同,但还是能保持一个冷淡而疏远的表象;今天程特助却不知吃错了什么葯,整个人冲得令人无法忍受。
“我怎么样?”他的口气还是毫无温度,又冷又利,跟眼神一样“我不是齐总,不必也不会容忍你无聊的小脾气,让你予取予求,就算狮子大开口也没关系。所以,你可以省省了,快走!”
“我什么时候狮子大开口过?”方韶娜最恨被冤枉,怒声反问“我何时开口跟他要过东西?何时用过他的钱?你是他的贴身特助,这你非常清楚!”
这是百分之百的实话。所有礼物,都是齐元竣主动买的,方韶娜不知道已经多少次被他的贵重韵赠吓到;珠宝首饰退回好几次,鲜花巧克力勉强接受,高价内衣倒是肯收反正,每次都是送礼人在摧残毁坏!
“不用多说,老板身边的女人都差不多,以退为进这种招数,我已经看多了。”他挥挥手“你不来惹我,我也不想多费精神;你要去哭诉告状的话,请便,反正不会有用的。谁知道你还会在齐总身边多久?而我已经在两任齐总身边工作了十几年,不信的话,尽管试试看。”
方韶娜听得七窍生烟,却拿这种摆明了态度恶劣的人没办法。
不然能怎样?能打他、踢他、吐他口水吗?还是马上冲回套房,向他的主子也就是齐元竣告状可是,这不就被说中了吗?仗着齐元竣的宠爱而恃宠而骄?
当下,圆滚滚的明亮猫眸对上斜斜瞥视的傲慢眼神。如果眼光可以杀人,他们彼此大概都已经死过好几次了,气氛冷冽僵硬到极点。
“快去上你伟大的班吧。没有你,贵杂志社哪有大八卦可期待?”程特助望着电梯楼层显示,冷淡地再度赶人。
方韶娜真的不走不行了,她掉头走进电梯,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方韶娜还是迟到了。
飙进办公室之际,已经离采访时间不到一小时,她冲到自己的座位前,开始不要命似的翻找资料、听留言、收信查信好像突然之间长出八只手来一样。
“今天早上有采访?脸好臭,昨天没睡好吗?”总机小妹捧着杯热茶走过来,年纪小小的却有老人习惯,每天早上都要喝杯浓茶提神。她看着屁股后面仿佛有一把火在烧的方韶娜,凉凉地问。
方韶娜没抬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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