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我绝不是这样的人!”靳洛急急说:“对你的这颗心,唯天可表!”
“刚才呢?是我看错了?”唐婥抹一下眼角,泪又重新滴下来。“我明明看见青青捧酒喂你”“喔”靳洛恍然大悟。“原来你吃醋。”
“我有什么权利?我算什么!”
心头一阵感动,靳洛忍不住癌下头,深深吻住唐婥。
唐婥不防,被吻个正着。
久久,久久
靳洛才放开她道:
“没想到,你还是个醋娘子!”
“你不如将我赐死。”
“我怎么忍心杀你?”
“你又怎么忍心让我痛苦、活受罪?”唐婥又落泪
“我让你活受罪?”靳洛大为诧异。
“你一定忘了!我曾向阿洛说过,我恨透了那群左拥右抱、自命风流的王爷、皇亲国戚!”
“我没有忘!你能告诉我原因吗?”靳洛问。
“这些皇亲贵胄,自以为高人一等,滥用权术,耍手段,为了达到目的,不惜草菅人命。”唐婥咬牙说。
“你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可不是这样的人!”靳洛忽凝视,问:“你是否吃过哪位皇族、王爷的亏?”
“我”唐婥掩饰道:“哪有!”
“否则,你怎么那么恨皇亲贵胄?”
唐婥眨眨眼,转开话题道:
“看你就知道,召见我不到一天,又丢开我,去找青青。其实,我早知道我的下场,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只想你自己,你没想到我为你又恼、又气?”
“我我惹你气恼?”唐婥讶异的看他。
靳洛严整着俊脸说:
“你咬伤阿洛,也不来探视他。你想想,你脚伤时,他一直悉心照料你,毫无怨言!”
唐婥明白,这是她的不对,她羞赧的低声:
“我几次想去,又怕”
“怕阿洛侵犯你?”
唐婥摇首无语。
“以为你看轻阿洛的身份,我才以王爷身份召见你,没想到你”睁圆无邪的清澈眼眸,唐婥枉然说:
“我挚爱的阿洛,竟变成高高在上的王爷,王爷可以三妻四妾,我呢,只不过是众多女人之一,我如何承受感情上的转变?”
“我还以为你有意中人,看你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
唐婥叹了一口气,即使不愿、不甘,他,仍然用强的,不是吗?
“现在呢?”
“什么?”
“你得补偿我”
“我又没怎样!”
“你害我气恼、害我几晚睡不好,说!懊怎么补偿我?”说着,靳洛爬上床。
“我”靳洛猴急的脱唐婥腰带。
“呵”“怎么?”靳洛停住手,讶异的问:“还是讨厌我?”
“我能有说话的余地吗?”唐婥平静的反问。
“嗯!你说!”
“我爱你,深深切切的爱你。”
靳洛满意的露出笑容。
“但是,我无法忍受你再爱别的女人!”
靳洛灿笑,并伸手拉掉唐婥腰带,说:
“有你一个,我就够了!绝不再爱别人!”
说罢,他继续扯掉唐婥衣衫。
“等等!”唐婥按住他的手。
靳洛不解的看她,手听话的停住。
“如果有别的女人来勾引你,向你投怀送抱呢?你怎办?”
“你说呢?”
“女人是勾引你,又不是勾引我,当然要问你!”
“我”
看他沉吟着,唐婥紧张的睁大双眸,一颗心却揪起来,手也微微颤抖着。
靳洛直视着唐婥,说: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唐婥的美眸,盈满泪珠,仰起身,扑入靳洛怀里。
“阿洛!阿洛!我爱你,只爱你。”
“婥儿!”
靳洛欣喜的抱住唐婥,感觉如获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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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罢,唐婥向靳洛微一福,靳洛拍手赞道:
“好!好!跳得好!有赏!有赏!”
唐婥莲步轻移,坐在靳洛身旁,靳洛看她微喘而红艳的俏脸,不觉道:
“今日才见识到何谓‘楚腰纤细掌中轻’!”
说着,他大手轻握唐婥纤腰,唐婥娇笑道:
“王爷说有赏,赏什么?”
“想要什么?尽管说!”
唐婥笑颜如花:
“我想看看‘十二铜人音乐台’。”
“啊?我怎么没听说过?”靳洛侧身。“王常!”
立在身后的内侍,站前一步,躬身道:
“是!王爷!”
“府里有‘十二铜人音乐台’吗?”
王常是府里内侍总管,库房也是由他掌管,他特别看唐婥一眼:
“启禀王爷!这是库房内宝物之一!”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件宝物?”靳洛拍拍自己额头。“是了,平常我忙于练武、处理府中要事,甚少去库房。”
靳洛一向对宝物没兴趣,库房有多少宝物,他还不如王常来得了解。
“王爷,能让我开开眼界吗?”
“走,王常,带路!”
“是。”王常又盯唐婥一眼,带头走。
很快的,一行人到库房门前,轮值的侍卫,纷纷向靳洛行礼。
王常由腰际解下一把大锁匙,打开库房大门。
王常一踏进,马上伸手在右边钢墙上一按,解除里面机关,若非如此,误闯库房,定会遭万箭穿心而死。
唐婥心中暗惊不已。
库房好大,王常带头,走入另一间单独式的房间,这里面存放的,都是贵重的宝物,有些还是皇上钦赐的。
靳洛走向一座精致龙灯,说:
“我记得这座‘青玉龙灯’,这是皇上去年元宵节,赐我的!”
唐婥睁大眼,严肃而专注的盯住“青玉龙灯”灯高七尺五寸,橙柱是一条盘曲的龙—龙嘴衔着灯,灯亮时,龙的鳞甲都会颤动,闪闪发亮。
“好美!”唐婥轻抚龙身上的鳞片,忍不住叹道。
“启禀王爷!这是‘铜人台’。”
靳洛和唐婥齐走向角落。
只见十二个铜人,坐在一筵席四周,铜人高约三尺,铜人手中各拿着乐器:琴、筑、笙、竽等等。
筵席下有两只铜管,其中一只是空的、一只管内有绳子,状如手指。
“哗!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件宝物?”靳洛兴奋极了,摸着铜人道:“婥儿!你怎知道‘铜人台’?”
“嗯,凡是喜欢歌舞的人,都听过这件宝物,它是以前,秦朝统一六国后,广收天下宝物的收藏之一。”
唐婥蹲了下来,细细审视着。
“咦?这还有机关喔?”靳洛问:“王常!这要怎么弄?”
“启奏王爷!这两只铜管,”王常指着筵席下“一人吹着空管,一人拉着绳子。”
这时,各种乐器会一齐演奏起来,而钢人也会舞动起来,就像真的乐器演奏一样。
靳洛大感稀奇,他向唐婥说:
“你喜欢吗?”
“嗯,习歌舞的人,要是能听上一回‘铜人台’表演,那可真是上辈子烧了好香!”
靳洛笑了。
“王常!明早,你命人将这座台子,送到昭华殿!”
“是!”王常看一眼唐婥。
唐婥显得错愕不已。
“王爷,这”“我没听过,我们一起听它演奏。”
唐婥跪了下来。
“谢王爷!这赏赐太大了!”
靳洛扶她起来,笑说:
“不过听个演奏而已。来!看看有你喜欢的珠宝否?”
唐婥跟着靳洛,绕一大圈库房,里面奇珍异宝,堆积如山,令人眼花撩乱。
这些珠宝,唐婥全没兴趣,她只有在“青玉龙灯”前,伫足细赏,观毕就欲转身离去。
“嗯?这么多珠宝,都没有你喜欢的?”靳洛讶异的问。
“够用就好了,我又不缺什么。”
“本王要赏你呀!”
唐婥娇笑的瞟靳洛一眼。
“我只要你!”
靳洛大感意外,唐婥的回答,让他大为欣喜,挽住唐婥细腰,退出库房。
这时,已是晚膳时辰,靳洛吩咐,膳设昭华殿。
靳洛摒退下人,只留小如、小银侍候。
“阿洛!我敬你!”只有两人单独相处时,唐婥才这样叫他。
“不!我要你喂我!”
唐婥笑靥迷人的喝下杯内汁液,再以芳香、甜美的小嘴,凑近靳洛。
靳洛张嘴承接,趁唐婥不注意,他抱住她柔细的腰枝,唐婥娇笑的跌入他怀里。
“呵!记得不?咱们第一次见面,我为你折下一朵百合花?”
“嗯。”唐婥颔首。她骂了他,这会儿,她不敢提。
“你走后,我把花丢了,回到书斋,整整生了一天的闷气!”
“喔?”
“第一次看到让我心动的姑娘;第一次摘花给比花还娇美的姑娘,居然”
唐婥柔声上来,主动凑近,吻住靳洛的嘴,好一会儿,她放开他。
“我向你认错,你别再提了。”
“你道歉就只一个小吻而已?”
“那你说呢?”偎在靳洛身上,唐婥吹气如兰。
“一定依我?”
“嗯。”“好!等会,陪我人浴。”
唐婥依顺的点点螓首。
靳洛附在唐婥耳际,低声说:
“想起上回的鸳鸯浴,我真的回味无穷,我好想在水中,看你不着片缕的模样。”
“你呀!”唐婥羞红双腮“真是。”
“不可以说不!”靳洛一整俊脸。“你是我的人,你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是我的!我有权”
唐婥突然挣脱他怀抱,靳洛错愕的看她,只见她不慌不忙的跪了下去,声若银铃:
“是的,王爷!待会儿,婥儿定会遵命。”
靳洛大步走向她,呵呵大笑的将她凌空抱起:
“小美人!解语花!”
两情相悦的世界,充满甜蜜、深情
抱着唐婥,靳洛知道,这一生一世,有了这株心爱的解语花,他,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