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男人?
像吗?
小玥嘟著嘴,将下巴搁在扫把上发呆。
不论她怎么看都看不出关臣昊像野男人,可他却倒楣的成了同学口中的野男人,假如他晓得她的同学如何说他,铁定会臭著一张脸,一副恨不得串了她的模样。
他那个人的脾气糟到下行,真不晓得上回那个金发美人是看上他哪一点,不会是脑筋一时秀逗了吧?
趁著关臣昊不在家,小玥一边打扫,一边拚命诋毁他,以发泄对他种种不满。
“我讨厌你。”将地上的小纸屑当作是他用力扫去。
明知道自己的行为只有幼稚两个字可以形容,可是她不在乎,反正没人看见,况且有一肚子的不满等著宣泄呢!
她用力的打扫,努力的倾诉她的不满,扫著扫著,又停顿了。她搞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明明是很讨厌他的,为何还要与他接吻?这说不过去不是吗?
讨厌一个人,理当是恨透对方,恨不得将对方撕成碎片,而她却吻了他不对!懊说她也有努力要将他撕成碎片,用她的唇、用她的利齿,狠狠的啃咬他的唇!
不过,她也被报复了,她的唇同样惨遭蹂躏,至今仍让她感到热辣生疼。
小玥以齿轻咬著唇瓣,试图自我麻醉,可是当她咬著自己唇瓣时,似乎又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仍留在唇上。
唉!
心不在焉的将垃圾倒进垃圾桶,开始擦擦抹抹整理桌面。
“都快搞不清楚了”她咕哝著。
扁想起他,心头就会感到酸酸甜甜,既觉讨厌又觉有些许喜欢。
不,不会吧?她会喜欢他引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
怎能忘了,她是非常讨厌他,不管他们接吻过几次,都改变不了事实,她不能被小小的激吻所迷惑。
“处变不惊!处变不惊!”小玥开始心战喊话。
现在的她之所以会感到迷惑,全是因为未曾和讨厌的人有如此频繁接触所导致,并非真对他有了不同的想法。
“我不能自己吓自己,绝对不行。”小玥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要自己镇定下来,耳边正巧听见外头响起少女的祈祷,连忙拿起分类好的垃圾走到外面,等待垃圾车及资源回收车出现。
将垃圾处理丢弃后,小玥轻松的再回到关臣昊家。
不是她自夸,她真的觉得自己愈来愈有当管家的架势。原本她连地都扫不干净,现在可是驾轻就熟的将他家给打扫干净,虽然像他那种冷血动物是不会觉得感动啦,但她自己可是感动得要命。
澳天真该到“雅玥斋”去打扫一遍,让叔叔看看她这几日训练下来的成果,相信叔叔会感动得痛哭流涕。
最近在学校和关臣昊家两头跑,生活好像充实不少,不像以前老是东晃西晃不知该上哪去遛达,或是呼朋引伴上pub狂欢,这种日子过起来倒也不赖,算是因祸得福吗?
现在她在他家是能待多晚就待多晚,就算两个人不交谈,她也会一个人静静做她的事,或看书,或看天空,就是没有想回家的欲望。
她那个家回或下回都是一样的,从来不会有人关心她的去处,既然如此,在外头耗时间,总比一个人待在家里要来得强多了,因此她早已养成长时间耗在外头的习惯,反正不论她待到多晚,父母回不回家过夜都还是个未知数,与其在房里等到天将大白,连个声响也等不到,不如到外面逍遥快活。
她晓得叔叔永远会敞开大门欢迎她,而关臣昊虽然不一定欢迎她,可是他一定会回家!她很喜欢这种知道等待永不会落空的感觉,真的很喜欢!
小玥晃到浴室开始打扫浴室,不再嘀嘀咕咕,而是快乐的摇头晃脑哼起歌来,轻柔的旋律回荡在浴室里。
板臣昊甫回到家就听到她的歌声,心头不觉发热,循著声来到浴室外,就见她蹲在地上拚命刷洗,轻灵的歌声飘扬,教他心头一悸。
如果他肯承认,他会说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并非是外表的可爱,而是内心。
她没他想的坏,其实她只是个寂寞的小女孩,因为害怕寂寞、孤独,所以故意做出许多惹人头疼的事来引起大人注意。
她要的真的不多,仅是一句关心的问话,可惜尽管她要的不多,却仍是得不到所想要的回应,他为她感到心疼。
是的,他的心为她揪疼著!认识她愈深,他的心就无法控制的不断发疼,假如她的内心能如外表一样快乐,那该有多好。
他倚著门框静看着她。
自从家里多了她以后,整个感觉变得很不一样,似乎变得更加温馨,让他一下班后就迫不及待的往家里飞奔,不像从前在外头逗留,这就是家的感觉吗?
一个有小玥存在的家?
他轻轻一笑,觉得这感觉下坏,只是不免会想到与她年龄上的差距。
诚如她所言,以他的年纪,她是可以叫他声叔叔,真正适合她的人,该是与她同龄、和她一般爱笑爱玩的大男孩,而不是他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等等!他在想什么?竟然会想起与她适不适合的事来?!他是怎么了?
他们的确是接过吻,但当时两人都气昏了头,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角力战还来得较为恰当,那些吻他不必放在心上,小玥一定也没当一回事,他何苦记忆?
再说,他对她的印象是改观了没错,可不表示他一定要喜欢她,甚至是和她在一起。
他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他是她叔叔最好的朋友,绝对不可以忘了这一点。
必臣昊再三告诫自己,她就只是个小妹妹,一个需要人关心、疼爱的小妹妹,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再继续看着她,不确定会发生怎样的事,所以他没出声唤她,而是维持著冷漠的表情转身离开,继续当她口中的讨厌鬼。
努力刷洗的小玥丝毫没有察觉关臣昊已经回到家,她满头大汗将浴室刷洗得光可监人,最后她嘴角噙著笑,气喘吁吁的看着闪闪发光的浴室,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哈!以后毕业,不怕会找不到工作。”她得意一笑。
开臣昊回到书房没多久,就皱著眉来到浴室间:“小玥,你有没有看见放在我桌上的一个牛皮纸袋?”他找了半天,不只是桌上,连桌下、抽屉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与法国方面签好的合同。
“我没看见。”小玥摇了摇头,不记得在打扫他的书房时,有见到牛皮纸袋。
“你确定?”重要的合同丢了,敦关臣昊心急如焚。
经关臣昊这一问,小玥就不那么确定了,因为今天她打扫时心不在焉的,根本没办法肯定自己真的没看见牛皮纸袋,该不会是被她一时恍惚给弄丢了?
见他一脸焦急,小玥也跟着急了。
“那个牛皮纸袋很重要吗?”她问得小心翼翼,不安涌上心头。
“非常重要。”
“它长得什么模样?”
“大概a4大小。你再仔细想想,是否将它收到别的地方去了?”在依莉莎白跟他签好合同后,他记得有将合同带回来,在睡前又看了一遍,怎么会不见?倘若真弄丢,那可就麻烦了。
“我应该是没有把它收起来。”小玥回答得忐忑不安,非常不确定。
“应该?!”关臣昊不耐的扬高了声音。
“是在书房弄丢的吗?我再帮你找找。”小玥马上脱下塑胶手套,咬著唇瓣,赶忙到他的书房翻找。
必臣昊跟著到书房寻找那份不见踪影的合同,两个人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昨天签好合同时,依莉莎白告诉他,她已经订了晚上的飞机要飞回法国,恐怕现在她人已经在飞机上,而现在合同却弄丢了,难道真要教依莉莎白再跑一趟?!必臣昊忍不住在心里低咒著。
小玥急得冷汗直冒,拚命的以手背拭去额际的汗水,可是她翻遍了所有打扫过的地方,就是找下到那个牛皮纸袋。
怎么办?才刚觉得自己胜任了管家的工作,结果马上又捅了个大楼子!
依关臣昊的脸色来看,这回她是闯下大祸了,可他连骂都没骂她,铁青著脸寻找消失的牛皮纸袋,这教她更加感到愧疚。
她是来帮他的,却替他惹来大麻烦,她该怎么补救?
懊死!她怎么会这么糊涂?她到底是把牛皮纸袋给收到哪去了?
“我回公司去找。”关臣昊扔下话,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匆匆往外走去。
小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整个人无助的软坐在地,她已经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行!我一定要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我会把牛皮纸袋给收到哪去了?”小玥要自己冷静下来,唯有冷静,才有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书桌上没有、地上也没有,还有抽屉也找不著,客厅、厨房甚王是浴室都找过了,就是不见牛皮纸袋的踪影,它究竟是会跑到哪去?”她烦躁的扭绞著双手。
牛皮纸袋又没长脚,除非是有人移动过,否则它不会凭空消失。
“小玥,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她恨得想痛打自己一顿。
眼角忽地瞄见放在角落的垃圾桶,她猛然一惊,跳起身冲到空无一物的垃圾桶前倒抽一口气,脸色顿时难看无比,一颗心下断往下沉,再次双腿发软倒坐在地。
这下真的玩完了!闯下无法收拾的大祸,她该怎么办?
跋回公司的关臣昊,直接以钥匙进入办公室寻找,他想过,如果没在家里,或许是被他放在公司也说不定,因此他火速赶回公司,但是找了老半天,在档案柜以及抽屉里依然找不到牛皮纸袋,他沮丧的叹了口气。
到底是把合同放到哪去了?真是弄丢了吗?
疲累的抹抹脸,再次长叹了口气,他很认真的思索著,有没有可能是自己一时疏忽,将合同收到其他地方去,才会遍寻下著?
他极不愿推想牛皮纸袋是被小玥给弄丢的,是以只能要求自己冷静的好好想清楚。
烦闷的取出放在抽屉的香烟,点燃,让腾升的烟雾笼罩住忧郁气闷的脸庞。
小玥戴著手套,慌乱的在垃圾堆里翻找,她担心因一时失误将牛皮纸袋丢进垃圾桶让垃圾车给载定,所以向清洁队打听关巨昊家那一区的垃圾收集后会集中在哪,一打听出来,她马上赶过去拜托对方让她寻找。
要在成堆的垃圾里寻找一个小小的牛皮纸袋,无疑是大海捞针,困难重重,可是除此之外,已经想不出其他解决办法来,所以不管有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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