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是怕太大声会吓着你。”
“我又没有做亏心事,什么事都吓不着我。”她硬是逞强“你给我注意了,帮我看看葛烈派来的那批人有没有什么大动作。”
“什么意思?”安莹不懂。
“反正你眼睛睁大一点。”
“你和葛烈又吵架了?”
“我们没有吵架。”
“那是冷战了?”
“没有冷战!”
“那篇什么你老是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安莹诚实说出自己的观察结果“你们同游香港,照理说应该是甜甜蜜蜜,快活、开心的回来啊!”“安莹。”宋湘茹连名带姓叫她“快点去办好我交代你的事,我不需要你来帮我研究我和葛烈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安莹叮咛。
“信不信我马上开除你叫。”
“你不需要眼线了吗?”她俏皮的问“看你一副心神不宁、坐立难安的样子,似乎很担心公司会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变化,要是少了我,谁来替你刺探敌情。”
“出去!”宋湘茹指着门。
“一有动静,我会马上向你报告。”安莹行了个军礼,然后装出一副像是要出征似的严肃表情走出门。
宋湘茹见状暂时忘忧的笑了出来。
所以安莹的前脚才刚走,裘璐就来报到了,她脸上肃穆的表情,让宋湘茹的一颗心跌到谷底。她知道裘璐和吕杰森走得很近,而吕杰森和葛烈又是“麻吉”所以想必他们俩全知道她和葛烈的香港之行出了什么状况。
“裘璐,情况有这么糟吗?”她认命的问。
“是很不好。”裘璐不敢隐瞒情势。
“有多不好?!”
“不好到我都替你担心,这样你知道情况有多糟了吧?!”裘璐坐了下来“要吃避孕葯也该小心一些,哪有人一整盒都放在皮包里,你就不会买个葯盒装着,被发现就推说是维他命或头痛葯之类的吗?”
“如果早知道会被葛烈逮个正着,我一定会用你的方式。”宋湘茹自嘲。
“葛烈气炸了。”
“他该不会找了杀手要取我的性命吧?!”她故意装出一副怕得发抖的样子“告诉他我不怕,反正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湘茹姐,你在讲什么啊?”裘璐失笑“葛烈又不是黑社会老大或黑手党的大哥。”
“既然不会丧命,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的宝贝公司呢?”
“他又想拿这恐吓我?”宋湘茹没好气的说“顶多我带所有员工集体自杀。”
“正经一点吧。”裘璐为她感到烦恼“湘茹姐,葛烈对你一片真心,不管他是不是不择手段或是用错方式,至少人家没有欺骗你,但是你呢?你居然唬弄了他。”
“就算我唬弄了他,现在事情已成定局,难道你要我提着自己的头去向他赎罪吗?”她没有说她已经停止吃避孕葯,反正葛烈大概也懒得再碰她。
“你当然不必提着头去向他赎罪,这样大血腥也太可怕,但起码你可以去求和啊!”裘璐建议“为了大家好,你该这么做。”
“你要我去求他?!”
“求是不必,但你可以去向他撒娇。”
“撒娇?!”宋湘茹做了一个想吐的动作“这么恶心的事打死我都做不出来!”
“只有你自己可以打破这个僵局。”裘璐苦口婆心的劝道:“不要真弄到玉石俱焚或两败俱伤的地步,那样真的没有意义,你们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吕杰森说的?!”她小心的问。
“他很担心你。”
“他很担心我?!”宋湘茹的脸色白了一些。
“连续喝了三瓶烈酒都醉不了的男人,可见他的内心潜藏了多少的愤怒和不悦。湘茹姐,解铃还需系铃人啊!你不要等到事情真的无法挽回才想要力挽狂澜,那就太迟了!”裘璐正色道。
“吕杰森认为情况有这么严重?!”
“只有你一个人不操心。”裘璐笑她。
“我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宋湘茹还嘴硬。
“你欺骗了葛烈,”她提醒她“还伤害了他的心!”
又过了几天,当宋湘茹知道葛烈派来的人一个一个要去“度假”而必须暂时离开她的公司时,她就知道自己不低头是不行的,她必须咽下自尊和傲气,不能拿她的公司和很多人的未来冒险。
帮她开了门之后,葛烈便迳自往卧室的方向走去,既不看她一眼,也没有打一声招呼,叫宋湘茹不知道是该杵在原地还是跟他进房,挣扎许久之后,她选择跟上他的脚步,即使得爬上他的床,她也在所不惜,只是
“你要出国?”宋湘茹讶异的开口询问。
梆烈没有回答,只是把已经叠好的衣物放进皮箱中,好像房里没有她这个人一样。
“你要去哪里?”她再接再厉。
“不会和你有关吧?”他故作困惑反问。
“你要去多久?”
“你不需要知道。”
“你派来的人他们最近都提出要去度假的假单。”她在他的身边乱绕,不知是该帮他把衣服放进皮箱,还是由皮箱中把他的衣物拿出来。
“每个人都需要休息,只要他们按照正常程序提出申请,我认为你该批准,人毕竟不是机器,偶尔需要放个假充电。”他一副非常乐意给她意见的表情。
“我认为不是这样”她低着头说。
“不是吗?”他一派“天真”的回答。
“我认为他们会一去不回。”
“如果他们不需要这份薪水的话。”
“他们都听你的。”宋湘茹一副谦卑的姿态,不敢有半点激怒他的意思。
“他们只听自己的,”葛烈告诉她“这年头没有谁会乖乖听话,大家都听自己心底的那个声音,你说对不对?”
宋湘茹听得出来他的弦外之音,但她只能忍住回话的冲动,告诉自己不能让情况雪上加霜。
“如果我道歉呢?”她向他低头。
“道歉?”他一点也不领情的对她冷笑。
“我已经没有吃避孕葯了。”
“那请问你现在用什么方式避孕?”他佯装好奇的嘲弄她。
“我没有避孕了!”她大声说。
“你以为我在乎吗?”他反问。
“难道你不在乎?”
“想帮我生小孩的女人多得是,我何必”
“你是说我不用帮你生小孩了?”这个大逆转叫宋湘茹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也就是说你不管我的服装公司了?别忘了你也砸了不少钱进去,jerry也已经找了那些欧洲名模”
“jerry没有跟你说那些欧洲名模不来了?”葛烈给她个“惋惜”的笑。
“不来了?!”
“她们突然排不出时间。”葛烈转过身平静的注视她“至于我砸在你公司的钱投资难免有赚有赔,更何况那一点小钱,我还不放在眼里。”
“所以你想放手了?”
“不行吗?”
“你要让我自生自灭?!”她的眼眶一红。
“宋湘茹,你现在是在摇尾乞怜吗?”
“如果我就是呢?”
“那我会笑到在地上打滚。”
“葛烈”宋湘茹不是在演戏,她真的开始轻声啜泣“你一定要这样对付我、逼我吗?一定要这样?!”
“我根本懒得再管你。”他似乎对她毫无留恋“对付你、逼你都要花心思和精神,你真的以为我有这么闲?”
“那你会很快回来吗?”她哽咽的问。
“应该不会。”
“你是回纽约吗?”她起码要弄清楚他的目的地“你要”
“你真的不需要知道。”他刚刚已经说过一遍。
“葛烈”
“你可以回去了。”
“我们的交易”
“没有交易了。”
现在宋湘茹内心的感觉不是轻松、不是如释重负,反而是惶恐和失落。他如果现在抽腿,她的服装公司一定会完蛋。
所以宋湘茹很自动的脱去她的黑色外套,然后一颗一颗的解开白色丝质衬衫上的扣子,她相信这一招是管用。
但葛烈却是丝毫不为所动,虽然他的眼神闪过意外与饥渴,但他知道如果现在屈服于欲望或是她的肉体,那就真的全盘皆输,而他已经不想再输了。
“你不用再解扣子。”他硬下心肠,眼神无情“我对你没有兴趣了。”
“葛烈”她错愕的望着他。
“不要以为和我上个床,一切就能风平浪静、雨过天青。”他嘲讽她。
“你真的不要我了?”她羞愧得想死。
“不要了。”
宋湘茹缓缓扣回扣子,这一刻她真的想自我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