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
梆烈才回台湾就要处理堆积如山的公事,和接不完的电话,秘书也忙碌的进进出出,好似他不在台湾的这段期间,公司便处于停摆状态一般。
可是当宋湘茹一出现
梆烈便要秘书带上办公室的门,并且表明不接任何电话,不准任何人走进来。他没有起身,甚至连坐姿都没有改变,只是略微抬头看着她,并没有对她说任何一句话。
宋湘茹当然知道自己的境况非常尴尬—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今天她是来求他的。
“学长。”她放下自尊和身段,以恭敬的语气开口。
“你叫我学长”葛烈也不是省油的灯,即然她来这招,那么他就陪她玩下去。他把手中的金色钢笔往桌上一放“所以你今天是为了公事而来?”
“请你不要”宋湘茹明明没有语言障碍,可是她此刻却支支吾吾的“不要结束服装公司。”
“是你决定让它结束的。”他纠正她的说法。
“是你。”
“不,宋湘茹,你才是凶手。”葛烈不想自己乱背黑锅“是你喊停的。”
“有员工要自杀,你知道吗?”她一副事态严重的表情“因为即将失业。”
“我无能为力。”
“你分明是想修理我!”
“你别把自己捧得这么高。”
“那请你继续支持我的服装公司。”宋湘茹硬着头皮要求“请那些专业经理人再回来上班,还有,后天有一张一百多万元的票要到期”
“不。”葛烈冷冷的拒绝。
“学长”
“这一点都不关我的事。”他冷酷的拒绝,把宋湘茹当作是和他没有一丁点关系的女人“宋湘茹,你还得担心你欠我的钱要怎么还。”
“葛烈!”她气恼的冲到他的办公桌旁,很难想象一个曾和她发生过关系、像是对待珍宝似的把她捧在手心上的男人,会忽然变得如此无情。
“有天你会不,是很快,很快你就会收到我的存证信函。”
“你是想逼我去死吗?”她不想向他撒娇示弱,可是又无法在他面前强悍到哪里去。
“你有这么脆弱吗?”
“你太心狠手辣了!”宋湘茹怒骂。
“还有没有更严厉的话?”
“人面兽心。”
“我有点感觉了”他讽刺的看着她。
“禽兽不如!”
“如果你觉得我是这样。”葛烈微笑。
“人人得而诛之!”她自己说完都想笑,可是却笑不出来,以她目前进退维谷的情况,哪有资格笑?她连哭都哭不太出来了。
“如果你还有多馀的精力和时间,我劝你快去找其它人想办法,不要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他不客气的下达逐客令。
“你赶我出去?”她意外。
“你听得懂国语吧?”
“你真的要和我划清界限?”
“这不是你要的吗?”
“你真的要让我的服装公司倒闭?”
“是你让它倒的。”葛烈开始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我已经给了你时间和机会,是你自己不懂珍惜,现在我还有好多的事要处理,没时间和你耗,请你离开。”
如果她现在就摸摸鼻子走人,那一切都前功尽弃,她也白和他上床了。其实想不怀孕有很多方法,她还是可以和他上床,却不用当妈妈,为了她的服装公司及员工,她不能只为自己想。
“我愿意恢复交易。”她以蚊子一般微弱的声音说道。
“我没听清楚。”他装出一个迷惑不解的表情。
“我愿意再和你上床。”她直言,反正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你又愿意了?”他故作惊讶的表情。
“你不能不讲信用!”
“不讲信用的人从来不是我。”
“反正一切维持原议。”宋湘茹一副她说了算的态度“你不可以讨价还价,不可以中途抽身,我的公司需要你!”
“今晚去我家。”葛烈只回她这句话。
“葛烈”她又开始心慌意乱。
“我等你。”
这是宋湘茹第二次进到葛烈的房间,也是第二次站在他的床前,为了气他,她故意穿了紧身牛仔裤,无论穿或脱都需要费一点劲,上半身则穿着一件像布袋似的宽松衬衫,还故意把每一颗扣子都扣上。
梆烈看着她的打扮,一时间,他的欲火还真是消失得非常彻底,他没有想到宋湘茹会有这样的“创意”难道她以为只要打扮得像个村妇,或是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问题就解决了?
“你的雨鞋呢?”他好笑的说。
“雨鞋?”
“穿双雨鞋,再戴上一顶大草帽,你就可以当稻草人了。宋湘茹,你是在愚弄我还是你自己?”他往床沿一坐,双手往后撑在床上,一派吊儿郎当。
她的反应只是瞪着他。
“脱掉。”他命令。
“不要。”她回答。
“不要?!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脱吗?”他将身体向前倾,双手摆回胸前“我很乐意。”
“不,我是说我不要脱掉衣服!”她紧张的说:“我想穿着。”
“那起码要脱掉牛仔裤吧?”他暧昧的笑。
“我不想!”她顽固的抵抗。
“这样我就不知道要怎么和你做了”他猛地起身“宋湘茹,你还是不要勉强自己,回去吧。”
“你叫我回去?”
“你知道大门在哪里,不送了。”
“那我的服装公司”
“完蛋了。”他说得很明白。
宋湘茹想都没想的突然握起拳头,然后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她不是打着玩的,而是夏的用了全力,末了还狠瞪着他。
梆烈没有反应,她这一拳正好就打在他的心口上,当然会有痛的感觉,可是他没有吭声,只是回瞪她,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可以化解僵局。
他的毫无反应令她更为光火,于是又一点都不手软的往他胸口捶了下去。
梆烈皱了下眉,却仍只是瞪着她。
于是,宋湘茹接着又是一拳。
这两个人像是想拚个你死我活的仇人般对峙,只是一个主动出击,一个被动忍受。葛烈明明可以阻止她,但他没有。
受不了他那一副默默承受的坚忍态度,宋湘茹不再一拳一拳的打,而是双手并用,同时捶向了他
当她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袭来时,葛烈硬撑了一阵子,直到觉得胸口痛到快要喘不过气,他才伸出双手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疯狂行为。
“还没尽兴?”他的语调平静。
“我想打死你!”她负气的道。
“把我打死了之后呢?”
“我才高兴。”
“但我并不想死”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低沉,叫人有些迷乱“我一点都不想死。”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既暴力又幼稚,但是她克制不了这种想要伤害他、毁灭他的念头,即使她的手被抓住,可是嘴巴还是自由的,于是她出其不意的倾身向他,像吸血鬼似的咬了他裸露的脖子一口。
梆烈没有料到她居然会咬他,而且力道还不轻,但日疋
但是这种“痛”却令他欲火焚身。当她的牙齿与唇瓣接触到他的皮肤,他只想把自己埋入她的身体,他也想咬她,也想在她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和痕迹。
不知道葛烈的眼睛为什么突然发河邙且布满血丝,本来以为是自己太过分,把他咬得快哭出来,可是仔细一看又不像,他的眼神就像是要燃烧她似的炽热。
“你”宋湘茹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我要我还是回去好了。”
“你如果敢在这一会抽身,我发誓会让你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他语带威胁的哑声说道。
“葛烈”
“你明明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一切。”他柔声又带着危险的低语“但你却不知道在坚持什么。”
“我痛恨我们的交易。”
“你才不痛恨。”
“我不要你碰我!”
“不要吗?”葛烈已经没有耐性去一颗一颗解开她的扣子,他放开她的手,改抓住她的衬衫衣襟,然后用力一扯,衬衫上所有的钮扣像是顿时四散纷飞。
宋湘茹浑身一震,但是双脚却好像被人用钉子钉在了地上一般,完全动弹不得。
“我要碰你,宋湘茹,我想怎么碰你就怎么碰你!”他抬起她的下巴,温柔的却残酷宣告。
她的双眸泛着泪光,知道自己此刻只有任他宰割的份,她
梆烈把她拥进怀里,好像是想捏碎她一般紧搂着她,他们之间密合到没有一丝空隙。
“湘茹”他以充满情欲的叫唤着她的名。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