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外面的一群人,居然胆敢在粮仓大门外闹事,这是对他权威的极大藐视,况且,还是在他与夫人亲热的兴头上。
“二公子,你不能出去,外面太危险了。”仓部都尉殷九,在粮仓大门内拦住了殷剑的去路。
殷剑勃然大怒,大声斥道:“滚,给我让开。”
“二公子,外面打得很凶,大门真的不能开。”殷九苦口婆心的再次劝道。
殷剑顿时更加大怒,他指着殷九的鼻子,骂道:“你这狗奴才,翅膀硬了,越来越不听话了,你可知道,本公子身为堂堂的仓部郎,有人胆敢在粮仓大门外闹事,本公子若是不闻不问,岂不让人笑话。”
“开门。”殷九见劝说无效,只得下令打开大门。
“咔咔咔……”
粮仓大门缓缓的打开了。
殷剑抬眼一看,顿时惊呆了,只见大门外黑压压的全是人,除了正在恶斗的六百士兵之外,旁观的士兵和百姓足有数千人。
黑压压的人群将粮仓大门外的空地站得满满的,而且后面还有不少百姓,正在源源不断的向此处涌来。
一股怒意顿时从殷剑的心头涌起,他憋了身旁的殷九一眼,下令道:“让他们立刻住手,粮仓重地岂是他们撒野的地方。”
“住手,都住手,仓部郎殷大人有令,让尔等立刻住手。”殷九声嘶力竭的大吼道。
此时,双方的打斗正进入白热化阶段,打斗声、助威声和周围群众的议论声交织在一起,这让殷九的呐喊声显得微不足道。
“住手,都住手。”殷九试着又大喊了一声。
但战意正浓的打斗双方,根本不把他那微弱的呐喊声放在眼里,打斗仍在继续,双方似乎卯足了劲,一定要彻底打倒对方。
“反了,都反了,居然敢如此藐视本官。”殷剑气的浑身哆嗦,连嘴唇都抽搐了起来。
他在家乡嚣张跋扈惯了,没人可以违逆他的意愿,此时又做了掌管厩粮仓的仓部郎,更是春风得意。
但眼前的打斗双方,居然敢藐视自己的存在,在自己的官署外大打了起来,并且对自己的制止毫不理睬,这让他内心巨怒无比。
殷九大吼了几句,见并没有效果,眼珠一转,回身看着身后的十几名部下,大声道:“你们几个,立刻去把铜锣都拿来。”
十几名士兵立刻转身跑向粮仓的库房,不一会儿,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个铜锣跑了回来。
殷九拿过其中一名士兵手中的铜锣,看着焦操不安的殷剑,恭敬道:“二公子,您把耳朵堵上。”
殷剑看着殷九手中的铜锣,自然明白他要做什么,于是,漫不经心的将双手插在了耳朵里。
“弟兄们,一起用力打。”殷九大吼着,用力击打着手里的铜锣。
“当当当……”
随着十几名士兵用力的击打铜锣,一阵阵刺耳的锣声笼罩在粮仓大门周围,甚至远在十几里外的街道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一招还真管用,随着一阵‘当当’的铜锣声响起,打斗双方顿时停止了扭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站在粮仓门口的殷剑。
“这便是新任的仓部郎,长得倒是一表人才。”
“年纪轻轻就做了仓部郎,看来以后前途无量啊!”
“听说人品不太好,是朝廷里有人,才坐上这个官的。”
围观的人群顿时议论了起来。
殷剑眯着小眼,颇为轻蔑的向人群中瞟了一眼,大声斥道:“粮仓重地,尔等在此打斗,成何体统。”
乌衣营校尉,对新任仓部郎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他明白眼前的殷剑后台很硬,不是他所能得罪的。
此刻,见殷剑发怒,忙抱拳回道:“殷大人,末将奉命前来领取五百旦军粮,可是,这群人堵在门口,挡住了末将的去路”
他说着瞪了北伐军众将士一眼,接着道:“末将一时心急便和他们争执了起来,不想,打搅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乌衣营校尉的话语还算恭敬,殷剑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指着北伐军的将士,阴声斥道:“尔等堵在此处,意欲何为。
北伐军辎重营校尉,连忙抱拳回道:“殷大人,末将是北伐军辎重营校尉,奉韩潜将军之命,前来领取五千旦军粮。”
说完蹙眉看向殷剑,恳求道:“大人,我军大营余粮已经不多,末将已经来了三次,若再领不到军粮,只怕回去没法向将士们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