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你……”他转过身,看见黑暗之中站在的黑影,整个**震!
仿佛在刹那间,一面铜墙铁壁阻挡在了两个人之间,他们只能于黑暗之中遥遥相望。
时间,在这一瞬间已经僵住了。
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它却偏偏发生了。
在这之前,恐怕穷极一生,她都想不到,最爱、最宠她的男人,到了最后,却伤得她最深。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没有上前来,她没有说话,默默地转身回了房间。
她不擅长争吵,向来不擅长,更学不会去质问。
这漫长而痛哭的一夜,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客厅里昏黄的小灯一直亮着,男人抽了一夜的烟,烟头堆满了桌上的烟灰缸。
墙上圆周的时钟,时针指向了凌晨六点整。
房间里传出声响,他连忙走了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
她在收拾东西。
他忍不住了,冲上前,从背后将她紧紧地抱住,痛苦地低语,“欣欣,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他无法想象两个人的分开。
那年,她大一的时候,他们分开过一次,那种感觉,心如刀割,他承受过一次了,不想再体验那极致的疼痛。
谢嘉欣不挣扎,任由他抱着,眼泪一滴又一滴地滚落,滴在他抱着她的手上,那么炙热的温度,几乎烫疼了他的心。
“东方瑾,我觉得好痛,也好累,我想静一静,好好地想一想,你也是,好好地想一想。”
她很冷静。
然而,他却害怕她这种冷静。
“不!欣欣,这是我们的家,你还想要去哪里?你听我解释,这件事……这件事……”
她静静地等着。
其实,她很愿意听他解释,最好是能够将她说服。
可是,事实证明,他没办法跟她解释。
*——冤家路窄:兔子专吃窝边草——*
谢嘉欣走了。
没有让东方瑾送,是严夕月下来将她送回了谢家。
对于这件事,谢家保持着很冷静的态度,但是当天,东方瑾回家,被东方爸爸狠狠地揍了一顿,然后拉上了谢家道歉。
但是,被谢妈妈挡在门外。
为此,东方妈妈也是气得要死,拍打着高出自己一个个头的儿子,气得想哭,“你这个死小子哟,怎么能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呢!”
东方瑾挨了自己父亲的打,晚上的时候,又在谢家门外跪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谢爸爸出门去上班,看见他的时候,叹了一声:“回去吧,我会记得帮你求情的。”
“谢谢爸爸,但是我想见欣欣。”
“别妄想了,现在她看见你就好像看见一把深深地刺了自己一刀的刀子一样。”谢妈妈走了出去,伸手拉他,“别跪在这里丢人现眼,最讨厌犯了错又一副圣人的嘴脸了,既然犯了错,那么就等着付出代价吧。”
“妈,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欣欣现在需要人照顾,现在……”
“现在不需要你,我女儿我自己会照顾,东方瑾,再啰嗦小心我的扫把。”
谢妈妈向来最喜欢东方瑾,可是,她是一个女人,所以,女儿现在的感受,她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