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经常而拒绝他。
本来,今天应季妈妈之约,他的心已开始死灰复燃,哪知道会遇见这个更令人无法随的真相。
季节雨,这会是你刻意安排的吗?“爸、妈,这是我的同事经常。”
“你好,欢迎、欢迎!”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季云胜百思莫解。
“不好意思,当一次不速之客。”经常当然看得见季家父母脸上明显的问号。
“我是小雨的哥哥,季节风。”季节风也出声打招呼。“嗨!”庄永鸣却在思索着如何从这个尴尬中,全身而退。
“吃饭了,吃饭了!”觉得空气凝重了许多,季妈妈叫出了历史性的一句话。
“对!对!对!大家请入座。”男主人也应声款待。
“伯父、伯母,我没办法留下来哦!”这顿饭叫庄永鸣怎么咽得下呢?他必须找机会逃走。
“我今天来主要是看看大家,顺便向大家辞行。希望大家保重。”
“不急嘛!吃完饭再走。”到这个地步,季妈妈也知道谁才是女儿的真命天子了。她真后悔自己的多事,让庄永鸣又被伤害了一次。
“我还有饭局吧!明后天就走,也没多少时间了。”
“那你自己要保重哦!”这个年轻人这么好,为什么小雨不喜欢呢?季妈妈看看女儿,又看看庄永鸣,没办法一窥其中的答案。
“我送你出去。”经常走到门口。
“那么,大家再见。”庄永鸣再一次道别。
“庄永鸣”季节雨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会写信给你,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对不对?”
“嗯。”季节雨的鼻头已酸。
“我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出了季家,经常首先开口。
“我也是。”
“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日期。想回来就会回来吧!”
一阵令人窒息的静默,在经常和庄永鸣两人的身上俳徊。
“别送了,还有人等你吃饭。”庄永鸣停住脚步,示意经常到此为止。
“后会有期!”经常思路已枯竭,仍然找不到道别的开场白,只好又走回季家。
他明明知道庄永鸣有话想说,想不通提为什么庄永鸣要以沉默来代替?看在经常的眼里,这个沉默就像一把双锋剑,不仅刺伤庄永鸣自己,也同时刺伤关心他的人。
经常终于明白,为什么季节雨老是气他闷吭声,这真的是一种双重的虐待。
经常正要推门而入,庄永鸣忽然大声嚷着:“我想弄清楚一件事。”
经常不语,但是,却见他又折回庄永鸣站的地方。
“是不是因为我请你把她留下来,才造成我的失败?”
“我一定会留她,不是因为你向我开口,而我早打算这么做。”
“我舒服多了。”庄永鸣忽然笑着,一种仿佛放下十年重担的释怀的笑。“至少证明不是我替你制造机会来打败自己。”
“我一直等着你问这个问题,还好你真的问了,否则得内伤的将不止是你。”
“天啊,我们到底在干什么?”庄永鸣忽然有一种想仰天长啸的感慨。“其实季节雨一直当我是纯粹的朋友,所以我们无话不谈、无事不做,情侣哪能这么和谐?也许早就吵翻天了!我太傻了,没能领悟这一点,还好,总算能后知后觉。”
“很高兴你是以这种心情离开。”经常拍拍他的肩膀。
“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实。我和季节雨确实是一路吵过来的。”
“现在我明白,倘若我遇见一个老爱和我作对,总是和我意见不合的女孩子,那么,目际就是她没错。”庄永鸣觉得脱胎换骨,几日来的“淤血”全部畅通无阻。
结束单恋,真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一件事!
“可以再回生吃这顿饭了吗?”
“绝不!爱情可以没有,面子绝不能挂不住。你回去转告我的好朋友,我会祝福你们的。你快进去,我不耽误你了,拜拜!”
这是如假包换最真实的庄永鸣没错!
回到季家,每个人的眼睛都往经常身上瞧。
这一回耽搁,晚饭倒成了消夜。
由于席间无人谈话,所以很愉就结束这一顿。
“搞什么?那么久,我差一点就去敬人?”吃完饭,季节雨迫不及待地抱怨一句。
“你以为你是准?人家一定会为了你打架?少臭美了!”季节风对于妹妹的自恋狂,嗤之以鼻。
“你这么肯定我一定会挨揍?”经常笑问她。
“至少庄永呜跑得比你快,光是跑就可以让你追得累死。”
“你这么笨?都巴不得庄永鸣跑掉,还追究了干嘛?”
欧羽裳知她急呆了。
“咦?说的也是。”季节雨想想,也不由得笑自己胡涂。“喂!你还没说你和庄永鸣在外面搞什么?”
“这怎么可以告诉你,男人的秘密!”
“没事就好,问那么多干什么?”季节风又在替经常不平。“爸妈都休息了,你还这么大声嚷嚷。”
“哼!”“你们的事好像进行得不错?”经常赶紧找个新话题。
“应该吧!nonewsisgoodnews老人家没发表意见就表示不反对罗!”
“恭喜。”
“那还不谢谢这个大媒人?没有我的精心部署,事情哪能这么成功?”
“谢谢,明天请你吃棒棒糖。”欧羽裳笑得好甜蜜。
“过河拆桥!这么愉就联合阵线,同一个鼻孔出气!”
“不服气可以经常帮你嘛!”
“他呀!难罗!”季节雨抱持不乐观的态度。
“太晚了,明天还有一大堆工作,我必须走了。”她只有经常这种人会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确实不早,我也要回去了。”欧羽裳也有离去的意思。
“我送你!”季节风一听欧羽裳要回去,马上体贴地站起来。
“不如我送羽裳回去吧!”经常心想,整晚都没机会和欧羽裳谈话,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不好意思麻烦你!”季节风为经常的提议而惊讶。
“我和羽裳是老朋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哦?都没听你们介绍。”原来如此,难怪经常如此大胆直呼羽裳的名字。季节风感到有些失敬。
“就让经常送我吧,省得你再跑一趟。”连欧羽裳这么说。
“也好!那就麻烦你!”既是旧识,季节风当然不反对。
“明天见!”这句话是经常对着季节雨说的。
“小心点!”季节雨的心中有点儿怪怪的感觉。
“很高兴你的人生会有这样的结局。”在车上,经常由衷地说。
“只是交通规则他不公平些,我的过去,他一点儿也不知道。”
“就算知道,我相信他也会坚持他的选择,你根本不必妄自菲薄。”
“上次谢谢你找季节雨到警察局保我。”
“这么多年,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件事。”
“对我而言,够多了!”
“人生真是如戏,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关系重逢。”
“小雨是很好的女孩子,你很有眼光。听说你们吵得很凶?我很难想像你和女孩子吵架是什么样子?”
欧羽裳觉得连话都不会说得太重的经常,吵架对他而言,是件不可理解的事情,而且又是和女孩子吵。“一物降一物吧!遇见季节雨后,我的人生改变了不少。不过,总而言之,这段日子,真的是我有生以来是快乐的时光。”他是满意这样的际遇和改变的。“我也是。和季节风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却能教人陷得这么深。”
“看来,我和你都有了善终。”
“找个地方坐坐吧!十年未见,有太多内容可谈!”欧羽裳知道三言两语是无法分享彼此的喜悦和温馨。
“好!”“小雨!”季节风中开季节雨的耳机。
“又怎么啦?”
“羽裳到现在还没有回家,你说,会有会有事?”
“和经常在一块儿、应该不会有事。”不行,此刻地绝不乱了阵脚,再怎么泽也要相信经常。“可是”他还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担心什么?不相信经常的话也该相信欧羽裳吧?”
季节雨重新效上耳机,不再理他。可是,季节风回房后,季节雨的眼睛却没有再合上,一直睁到天亮。
一早,她区急着赶到实验室。
见经常没有翘班,她的一颗心才稍为安定下来。
可能是赌气的关系吧!她一直埋头自己的工作。更可能是气经常像没发生什么似的,昨天晚上的行踪一点交代也没有。下班了,她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就出了实验室。
今天哥哥要用车,所以她搭计程车上班。现在要回家,想叫计程车可就难罗!偏偏今天好像是她的坏日子,同事们个个溜得精光,教她上哪儿搭便车。
“以为我会求你?门儿都没,我自己走回去。”她对着实验室大叫。等经常跑出来一看,季节雨已经走出大门之外。
他顾不得一切,开了车子就追。“你又怎么了?”他把车子停在路肩。
季节雨不理会,继续走着。“生什么气也该告诉我吧!犯不着跟自己过意不去。”
瞪他一眼,她仍继续走着。“你虐待我没关系,别虐待自己的脚。”他慢慢跟着,将车速放到最低。“一句话都不说,如受得了吗?”
突然一记闪雷在天空作响。“你昨天晚上把欧羽裳带到哪儿?”她停下来恶狠狠地怒视着他。
“原来你是在吃醋?”他居然喜出望外。“一整天的空气酸得呛人,我怎么都没想到呢?”他重重拍了自己的脑袋瓜。“你是不想回答我的问题?还是无法回答?”她才不想善罢某休呢!憋了一整天的气,递到机会怎能不好好发泄呢?“老朋友那么久没见面,总是有说不完的活。”
“老朋友明明是老爱人!”
轰隆!轰隆!开始下起夏天的雷阵雨。
“下雨了!”他指指天空。“先上车再说。”
“我火气正大,淋些雨可以降火!”
“就算你不相信我的定力,也该相信羽裳吧!或是两个都不信,那至少也该相信你的魅力啊!”“为什么一早你不跟我说清楚?”
“大家都在忙,不是吗?况且,我怎么知道你的醋桶这么大?”
“谁说我吃醋了?”
雨越下越大,季节雨单薄的夏衫湿了一大半。
“上车吧!还是要让我看清楚你那些美好的曲线?”
他忆起自己淋雨的那一次。
谁知季节雨仍倔强得很。
“难道你怕弄湿我的车子?”
她依然不理睬。
“或是你要除去所有的湿衣服再上来,基本上我也不反对。”
噗哧一笑,她终于受不了。他居然把她以前说过的话都搬出来用。啊!难得他记得这么清楚。
“上车吧!”他打开车门。然后,他的车子上多了一只落汤鸡。
雨,依然噼哩啪啦地下着。“不生气啦?”他侧着头问。
“哼!”好将头转向车窗。“没想到你居然会吃醋,而且是这么的可爱,我觉得好有成就感。”
“变态!”
滴滴答答,雨势小了。“你无缘无故发这种大脾气,真把我急坏了,怎么也想不通是哪里得罪你?”
“你现在知道被人发无名火的滋味不好受啦!”
“和你一样啊!失去理智就会像疯狗狂吠。”
“你怎么可以说我是狗?”她偏转头,正视前方。
“扯平了?”他空出一只手拉拉她的小手。季节雨轻轻一甩,她才不让他占便宜。“答应我,永远不要再吵架,好不好?”他的手又伸过去。
“不吵架怎会好玩?平静的海面怎会有美丽的浪花?”
“原来你真爱吵架?”他握紧她的手。“那么,就像这种季节雨吧!来得急,去得快,才不会折磨人太久:”
“那你呢?你心里的雨是否也停了?”经常的手仍然没有放开。
“我心里的雨怎么可能停呢?我就是靠本身制造的雨水滋润,才能有一颗包容的心和这么标致的外表,雨停了,岂不是要我枯死?”
“既然这样的话,就请多下些雨吧!让我也接受一些滋润,省得老是奄奄一息,碍了别人的眼又惹人家气。”
“口水你说怎么样?”
“好!”经常如获至宝的侧过头来。
待季节雨发现说错话时,经常,的嘴巴早就像吸盘似的紧紧吸住她的,让她连张口的空隙也没。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