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她,她踉跄了下。
老天爷,他怎会对她起了疯狂的心?
她站稳后,用一种责备的目光看着他,里头混合着惊惶,他怎么可以这样?再一次的侵犯她,而且是用这么亲密的方式。
“你真下流!”
他的行径令人难以理解,从一开始相识时他待她不假辞色,到今日的百般调戏,都是让她迷惑的。
“小绿,你对我难道没有一丝感觉吗?“
不等她回答,他竟像只狂兽似的咬住她的唇。
一阵吃痛,她正张口欲斥他,不料他的火舌霍地像灵蛇般闯入她的樱唇,占有她的小嘴。
“唔唔”她发出细小的声音。
他持续攻掠她温暖甜蜜的小舌,纠缠着、勾引着
许久,他才松开她诱惑地的双唇。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他眼神一黯,哑声道。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话中的意思,望着他又邪又沉的面孔,她讪讪地道:“什么意思?”
他诡笑“不明白?”
“算了,狗嘴里怎可能吐出象牙来,你还是别解释好些,听了怕弄脏了我的耳。”
她抖着略受惊吓的身子,转身就要离去。
他扯住她的手。
“放我走。”她用力地想挣开他牢牢的钳制。
半晌,他放开了她。
“谷姑娘有什么不好,又曾是你的妻,你就不能收起你那高傲的自尊重新追求她吗?”
闻冀东又来做说客了,这已不知是第几回来卓府下功夫了,奈何卓毓一身倔脾气。
“她有什么好?抛头露面的。”
“那也是你造成的啊,如果不是你写下休书,把人赶回娘家,她会回花雕楼卖酒吗?”种了芭蕉,又怨芭蕉。
“是她先惹火我的。”
“你也太胡涂了,怎会怀疑谷璐璐和胡刚?”他忍不住想取笑卓毓一番。
卓毓被说得很难为情“人有失足嘛!”
“所以根本是你的错,不如下个跪、道个歉,天下太平,又可得回美娇娘相伴一生,何乐而不为?”
卓毓还是老话一句“这是不可能的。”
“我见你未有再娶的打算,应该是对谷璐璐仍有情愫在,一再蹉跎光阴,只是浪费时间,低个头、下个跪有这么难吗?”他着急地道。
依卓毓好面子又固执的个性,要他认错他大概得等到白发苍苍。
“她为什么不低头、不下跪?”
“人家是女人,是娘们,哪好意思死皮赖脸的缠着男人。会让人说笑话的。”
“我是男人,男儿膝下有黄金,岂有向女人下跪的道理,冀东,别劝我了,除非一个状况,否则我是不可能同那个女人求和的。”卓毓摆明了刁难他。
“什么状况?”他仍抱着一丝希望。
“你娶妙仙。”
“什么?”这要求对闻冀东而言,如五雷齐来轰顶。
他之所以愿意做和事佬,无非是想逼苗小绿嫁他,履行对他的承诺,可这个代价却是要以娶妙仙为妻,那么他的美梦不是就成了泡影?
“如果我做了你的舅子,我就去向那女人示弱。”
他傻住。
“阿毓,我和妙仙真的没有可能。”
卓毓学他的口吻“冀东,我和谷璐璐真的也没有可能,你不要再劝下去了。”
“这是两回事,你还在乎着谷姑娘,而我。一直把妙仙当做朋友之妹,你是故意为难我对吗?”
看来在卓毓身上使力是无效的,是不是该改弦易辙,往女方下手?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在意那个女人,她是生、是死、是穷、是病,都和我无关。”卓毓冷血地道。
“是这样吗?”
“你真的不用怀疑。”
“杠子头都比你好沟通。”他叹息。
闻冀东离开卓府,转进花雕楼。
“来两斤白干,三盘招牌下酒菜。”他说。
比奔放在柜台算账,谷璐璐则忙着招呼客人。
“闻公子今天怎么会有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谷璐璐亲切地道。
“和阿毓讲话惹来一肚子气,所以来你这喝一杯。”他开门见山,就是想谈她前夫之事。
她沉下脸“没错,和他那种人讲话一定会惹来一肚子气。”
“所以你才离开他?”
“一半的原因是为了个性不合,另一半是为了赌一口气,谁教他口不择言的骂我偷汉子。”
“他真的很过分。”他与她同声连气地道。
“过分也就罢了,他本来就是一个过分的人,他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是造谣。”
“造什么谣?”他没听过。
“说我不爱孩子,不陪他生孩子,他准备三年内纳满三名妾,罢了,我现在一点也不想提他的恶行,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我在破坏前夫的名誉。”她说。
他偏往下问:“你们真的没有复合的机会了?”
她笑了下“除非让我亲眼瞧见天庭的七仙女跳舞。”
又是一个强人所难的要求。
“七仙女跳舞?就这么简单?”
比璐璐点点头。
他正欲说些什么,苗小绿似夜叉地站在他身旁,不悦地道:“你又想打搅璐璐了!”
“我们聊得正愉快,你要不要加入我们?”他将自己满腔的喜悦隐藏起来。
“是吗?”她会相信才有鬼呢!
“你们聊聊,我招呼客人去。”谷璐璐识趣地走开。
她一见着他,就想起昨日他在银杏树下的狂肆。她的心涨涨满满的,脸上有些迷蒙,她害怕自己花痴似的表情太明显,遂回过,狠狠地瞪他。
“你又在耍什么花样了?”他闷笑“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家里有酒不饮,跑来花雕楼喝?”她快招架不住他热烈的眼神了。她再度武装起自己,使自己在他面前保持很难相处的形象,这样她才能维持起的自尊。
“我喜欢花雕楼的氛围,这里和闻天府的风情很不相同,偶尔换换口味也不。”她不再看他,径自往靠窗的位子走去。
“你约了人?”他问。
“不干你的事。”她是约了延泰哥。
“你何必这么充满敌意?我这个人最不喜欢与人为敌的,特别是女人。”他走向她。
“回你自己的位子,我和延泰哥有事要谈,你在这里会影响到我们。”
初叩情关的闻冀东,哪里禁得起情场波折。
“你和延泰?”他苦涩地问。
“延泰哥约了我用膳,你杵在这里只会妨碍到我们。”她自然地道。
其实竺延泰约她见面要谈的是韩菁菁的事,在神算铺不方便谈,才会约来花雕楼。
“你和延泰发展得可其迅速,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也不避讳了?一点也不知害臊!”他怒气冲冲地道。
她呆愣了下,脸红扑扑的。“我我为什么要害臊?你真奇怪!”
“延泰知道朋友之友不可友的道理,你和他不会有好结果的。”
话毕,他踏着大步往楼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