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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点头,蔺宝便起身,猫着腰跑出了马厩,那鬼鬼祟祟的身影,自然引起了年如烟的注意。
“站住!”
话音未落,空中传来绳镖的呼啸,紧接着是女子急促的脚步声。
见状,蔺宝捂着脑袋便跑,而年如烟那个没脑子的小姑娘想也没多想便追着她跑,边跑边喊道:“站住!”
站泥煤!
瞧着跑远了,连蔺宝都不认识这儿是哪里了,她才停下,俯身大口大口喘着气。
艾玛,好久没这样跑过了!
穷追不舍的年如烟见她停下了,便上前边喘着气,边问道:“你跑什么啊?”
“你不追我能跑么?”
蔺宝埋怨道,估摸着夏侯锦年那小子应该溜出马厩了吧?
年如烟喘着气,粉嫩的小唇有些干燥,她抿了抿唇,道:“对了,你方才在马厩里看没看到夏侯锦年?”
“谁是夏侯锦年?”她装傻。
闻言,年如烟蹙了蹙眉,又问道:“那你看没看见一个比我高一点的男孩子?他十三岁,样子拽拽的。”
蔺宝着实想了想,摸摸下巴,道:“唔——如果你是指人那么很抱歉,我在马厩里没看到。不过马厩里倒是有匹小马十三个月了,拽拽的。”
“哎呀,你没看见就算了!”
年如烟倒也懒得同她废话,看着她一身小厮打扮,又道:“你是新来的么?——怎么我在这儿待了这么久,都没看过你?”
“姑娘,是这样的——我是跟着皇上来的。”蔺宝暗自替自己抹了把汗。
怎料,年如烟听了她的话,眸中露出一丝鄙夷,语气也变得刻薄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不过是皇帝哥哥身边的小太监嘛!”
“……”
当太监就这么被人鄙夷?
她暗自不爽,指着她身后惊讶道:“那不是夏侯公子么?”
“哪儿啊!”
年如烟应声扭头,却是一个人影都没看到,转过头时,蔺宝早已不在。
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当然受不得这气,使劲儿跺了跺脚,道:“哼!死太监,再让本小姐看到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那语气简直和夏侯锦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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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厢房的路上,蔺宝着实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阿嚏!”
尼玛,谁说她坏话了!
她闷闷地揉着鼻子,如之前那般从窗户钻了进去,刚进去,便看到一个人影裹着被单直直地坐在她床上。
蔺宝一惊,瞧清来人的容貌,不由一怒,“夏侯锦年,你在我房里干嘛!”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这会儿回去,年如烟那个男人婆肯定早就在厢房里等着了,你就不怕我到时候把你供出来?”
夏侯锦年得瑟道,裹紧被单呈“大”字霸占着她的床,生怕她赶他走似的。
不对,这么热的天,夏侯锦年裹被单干嘛?脑子进水了?
她狐疑地看去,却在那被单的缝隙中,隐约看到了夏侯锦年那白嫩的小皮肤。
她懵,难道这货没穿衣服?!
宛如雷劈——蔺宝僵硬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