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清雨耳根都带了涩红,低柔应道,“是。”
张氏对这样柔顺的沈清雨甚是满意,脸上也带了欣慰的笑容。
老夫人看在眼里,笑着对沈清雨姐妹说道,“子琼许久没来了,你们姐妹陪着她去暖阁说悄悄话去。”
沈清雨姐妹与宋子琼起身,屈膝。
老夫人扭头吩咐翠兰,让她去把暖阁的炉子烧旺点,别冻着了几位小姐。
“子逸的亲事准备得如何了?”等几位小姐离开了,老夫人就问起了宋子逸的婚事来。
“托您的福,都准备得妥当了。”张氏笑着点头。
“那就好,这天冷,你也当心着些,别累坏了身体。”老夫人笑着嘱咐提点。
“等郡主进了门,你啊也可以歇歇了。”裴氏也笑着凑热闹。
“可不是,我也是操劳了这么多年了,该歇口气了。”张氏哈哈大笑。
老夫人与裴氏也跟着呵呵笑起来。
“可尽说我,我也恭喜老夫人您很快就得一个能干的新儿媳妇?”张氏笑着说道。
“承你吉言。”老夫人脸上的笑容带了几分僵硬。
裴氏脸上的笑容也似是挤出来的一般。
张氏瞧得两人的脸色心里明白两人只怕对罗四小姐不满意,微颔首抿了一口茶,然后抬眸看向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您且是放心,那传言是尽不可信的,那罗家四小姐我是见过的,长得周正,性子虽是强了些,可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
张氏瞧得老夫人与裴氏脸上没有松动的神色,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老夫人,罗大人任职在吏部,这没得很快就是吏部的尚书,依我说啊,这门亲事结得好,这也是仪妃娘娘瞧得罗家那孩子性子直率爽朗,这才求了皇上赐了这门婚事。”
“是仪妃娘娘的意思?”老夫人讶异。
裴氏也很惊讶地看向张氏。
“可不就是仪妃娘娘的意思。”张氏笑着点头说道。“老夫人,侯爷将来这有了吏部尚书的岳家,对侯府来说,那还不是锦上添花?就是府上的几位公子,将来也必定会顺顺畅畅的前途似锦。”
宜安郡主与四皇子关系亲厚,这仪妃娘娘是四皇子的亲生母亲,张氏是宜安郡主未来的婆婆,张氏知道这来龙去脉也实属是正常。
张氏话说得漂亮,老夫人与裴氏听了,两人心里顿时一喜。
老夫人脸色的放晴了,笑着说道,“其他的我倒也不想,只希望峰儿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他们夫妻能和和睦睦地过日子,我就安心了。”
“是,是,老夫人您说得极是。”张氏笑着直道是,放下了心来。
自己未来的儿媳妇与四皇子亲厚,所以自家娶了宜安郡主是与四皇子绑在了一起的。
宜安郡主只是托了隐晦的口信与她,她与自家侯爷一琢磨就明白这内里的意思,于是约好了罗家夫人与罗家四小姐见了面,还巧合地让罗四小姐暗地瞧了兴宁侯沈峰。
所以,这门亲事是罗四小姐亲自点头应了的。
兴宁侯沈峰的院子里都是娇媚的美人儿,她可不希望到时候罗四小姐进了兴宁侯府与沈峰成了怨偶。
于是,她今日特意走这一趟。
暖阁里宋子琼与沈清雨姐妹正是吃着点心,喝着茶,宋子琼与她们三位没有与清宁亲厚,所以也就说着场面上的话,说说琴棋书画,聊聊绣工花样等。
宋子琼瞧得她们三位,几次想开口问清宁的近况,都没有问出口来。
沈清雨心里是想与宋子琼拉近关系,为将来进建安侯府的日子打基础,于是语气轻柔,态度诚恳地讨好着宋子琼。
无奈,宋子琼心性高傲,与沈清韵说话才显得亲近些。
等那边丫头说张氏准备要走了,宋子琼起身,沈清雨姐妹陪了她一起去了厅房那边。
宋子琼给老夫人裴氏行了礼,与张氏告辞离开。
有了张氏的话,老夫人让人叫了沈峰过来,把张氏的话说与了沈峰,沈峰仔细想了想,心里头的恼火这才消下去了几分。
见儿子想通了些,老夫人才放了心,然后又与裴氏把聘礼又重新理了一遍,看是否有不妥之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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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紧锣密鼓地准备沈峰的大婚。
清宁与李芸娘母女两人的日子是惬意,悠闲而简单。
李芸娘听了清宁的提议,选了一册孤本当谢礼准备送给苏斐。
考虑到女儿的声誉,所以李芸娘没有直接派人把礼物送去国公府,毕竟苏斐救自己的女儿的事到底都是私下里的,这若就这么大张旗鼓地把礼送到了国公府,还不定被人传成什么样。
而且也不适合把苏斐请到府里来。
所以,为表谢意,李芸娘决定亲自当面谢谢他,这约见的地方,自然是自家的观月楼。
可这怎么通知他又成了难题。
直接递帖子去国公府,甚是不妥。
她一个和离的女子,还带着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在身边,没得在别人眼里看来,还以为自己是攀龙附凤,居心不良。
李芸娘于是把传信的事,交给了观月楼的俞掌柜的,能当上观月楼掌柜,这递个信什么自是不在话下。
很快苏斐就回了消息过来,说会准时赴约。
约好日子是在十二,天气非常好,冬阳暖洋洋的。
李芸娘与清宁母女两人在约定的时间到了观月楼。
进了雅间,刚坐下,小二茶还没有给两人倒上,掌柜的就亲自迎了苏斐进来。
苏斐身着雪青色暗纹锦袍,肤白如玉,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雅致如清风晨露,恭敬地朝李芸娘抱拳行礼,“夫人,久等了。”
“世子快起。”李芸娘温柔地笑着起身。
“世子。”清宁跟着起了身,屈膝行礼。
苏斐微微看了一眼清宁,眸光潋滟,清亮如水,抱拳还了一礼,“大小姐。”
声音轻缓如和煦的春风,轻轻地拂过在清宁的心尖,莫名地清宁就想起不日前在观月楼与他的巧遇。
清宁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心里暗道,她今日就不该跟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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