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苑。”说起南王,岳云霜有些恨意。
“你休息吧。”拿起大氅披在身上,岳楚人转身离开。
这一夜,皇宫里卫队增多,芙姬无故遇害,太医查看过除了还会呼吸之外,与死了无异。深宫内院出了此等事情,皇上大怒。相关人员都万分忐忑,待得天明时,不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结果?若皇上怒气不消,恐怕他们也活不成了。
南王的暴躁众所周知,近些日子北部的战争更让他烦躁,但凡有惹怒他的,都没好下场。
几乎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直到天亮,然而,早朝时分却不见皇上踪影。传旨的公公也没出现,殿上的朝臣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最后差人去瞧瞧,结果整个宫里都沸腾了。
南王与爱妾裸死床头,传旨公公一早唤南王上朝瞄到此场面,吓晕于窗边。
皇宫快速的戒严,然而,消息却很快的传了出去。南王的多个兄弟尽数的带人冲进皇宫,整个皇宫彻底乱套了。
冷僻的宫殿清冷荒芜,院子里也空旷的没一株植物,若不是有宫女模样的人在院子里走动,还以为这儿就是个废弃的宫殿呢。
与外表不同,这里可是有不少人。
皇宫在闹乱子,到处都鸡飞狗跳的,唯独这里安逸舒然。
当岳云霜得知南王死了的时候,着实把她吓着了。瞧着岳楚人笑意盈盈酒窝浅浅那么良善的模样,很难想象,那是她干的。
该做的岳楚人都做了,如今就是坐看大乱了。南王的兄弟有多个,当时以忠亲王李平为最,也有许多人都暗暗的支持李平。不过如今李平不在,其他的猪脑子又谁也不服谁,这乱子十分有的看。
这边大乱,北部的仗还在打,小型的交战,还有一次大的。许醜欲夺回被大燕攻下的城池,不过却是以失败告终,尽管大燕也死伤众多。
五天的时间,皇宫已经打了不下十几场了,而且还死了两个郡王三个朝臣。南王无儿,他一死,自是得其兄弟继位。如今大打出手,死一个少一个,所以,大家也都卯足了劲儿,全部弄死唯我独存。
保皇派尽数蔫了,南王已死,小主也无,争了也无用,还是保命要紧。
岳楚人等人藏在这无人注意的宫里十分舒畅,大肚子的岳云霜已被送走,如今这里成了他们的地盘了。
“王妃,李广与李清又打起来了,都带足了人马,看来要一决高下了。”护卫回来禀报,岳楚人红唇弯弯的点头。
“张恪还没回来?”张恪是丰延苍身边的密卫,来往于营地与她这里给他们俩传递消息。
“再有一个时辰吧,用大鹏鸟往返,不会耽误太久。”金雕的速度十分快,若是能组成个金雕队伍的话,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很快。
张恪很快回来了,不止带来了丰延苍的信,还带来了让岳楚人无语的消息,北疆与西疆打起来了。北疆以雷霆之势,打的西疆无还手之力,两天的时间连续大捷攻下了五座城。纵观历史,从没有攻城速度这么快的。
岳楚人瞠目结舌,裴袭夜他还真动手了,不过动手的对象是西疆?
猛然的让岳楚人想到了那个世界的朝鲜,谁惹我我就打韩国。不同的是,朝鲜从来都只是咋呼,而裴袭夜是真的动手了。两者太像,她很不厚道的笑了,太搞笑了。
“齐军师要生气了。”笑着摇摇头,本来齐白定了诸多的计划,想要惹怒西疆引起战争。结果裴袭夜没有任何理由的直接打过去了,严重破坏了他的计划。
捏着丰延苍的信,岳楚人不断的摇头,天下大乱啊!此时唯独东疆无任何动静,但恐怕也坐不住了。
“王妃不用担心,有阎将军在边关,波及不到大燕。”护卫在一旁劝慰,同时也是十分的信任阎靳,不止是他,恐怕整个大燕都是如此。
“张恪,你再跑一趟,派个动作快点的人去一趟关州给我送封信。”此时北方已经落雪了,朝廷固然会发放军资,但她亦是要资助阎字军药材粮草,准备充足,也不怕北疆闹事。
“是。”张恪领命。
梁京皇宫里的乱子还在继续,南王的灵柩停在那里无人管,后宫的姬妾也团团乱,收拾值钱的细软,买通宫内的卫队回娘家的回娘家,跑路的跑路。只是几天的时间,皇宫空了一大半。
南王的灵柩停在昭晨殿,仅有几个宫人在看守,豪华的灵柩下整齐的码放着冰块,殿里就更冷了。空气中飘着若有似无的臭味儿,这许多天了,棺材里的人都臭了。
于黑天之时在这昭晨殿外转了一圈,岳楚人屏住呼吸,随后一行人快速离开。
南王的御书房重兵把守,而且不止一股人马,几个正在争执中的李家兄弟都有派人在这儿。这御书房里有玉玺,尽管现在来说那玉玺只是个象征,但也十分重要。
宫灯幽幽中,一阵松香味儿飘荡,只是一会儿,御书房前的近千人尽数晕了,黑压压的躺了一地。
一行人由拐角处出现,踏过躺了满地的人,直奔大门紧闭的御书房前。
推开沉重的大门,御书房里黑乎乎的,一行人进去亮起火折子,然后直奔最上方的御案。
“王妃,找到玉玺了。”翻找到玉玺,护卫飞奔下来交给岳楚人。
“重要的东西都销毁,明儿又是一场大乱。”掂着沉重的玉玺,岳楚人很开心。
数个护卫以极快的速度将御书房内的东西销毁,随后离开,关上大门,地上黑压压的一群人还晕着。
连夜离开皇宫,诚如岳楚人所想,第二天皇宫大乱,玉玺不见了,李家兄弟指责对方,都怀疑是对方做的手脚。
之后继而大打出手,各自带着不少人,打的一团乱。皇城守军都直接听命与皇上,如今皇上不在,他们也成了散兵,就是那些人打架,他们也无法掺合。
本来跑到梁城躲避北方战乱的百姓又开始往外走,几天的时间,梁城空了大半。
玉玺到手,梁城大乱,岳楚人的目的也达到了。带领人返回北部,最北部有许醜的部队拦截,他们无法在陆地上通过,所以,运送他们的事又交给了金雕。
岳楚人先行出发,天气不太好,骑着金雕到达半空,天上有雪粒儿飘下来,打在脸上冰冰的。
越过梁京营地的时候,朝下观望,发现许醜的部队好似在整理粮草军备。
挑眉,这情形是要跑路?不过许醜应该也知道南王死了,难不成他要返回梁城平乱?
从他们头顶飞过,很快的回到了营地,在空地上方盘旋了一圈,金雕落地,岳楚人不稳的从它背上滚下来,却是一个翻身就站起来了,动作灵巧的很。
“快回去接他们,完成了任务,给你好吃的。”做运输工,金雕不高兴,岳楚人戳着它哄了哄,随后抱着包裹起来的玉玺离开。
回到军帐洗漱过后丰延苍才回来,披着拖地的狐裘大氅,黑亮的颜色很贵气,丰神俊朗卓尔不凡。
进入军帐径直的走向还站在屏风后擦头发的岳楚人,自她身后一把抱入怀中,“想我了么?”
头发散在颈侧还滴着水,岳楚人扭头看向他,眸子晶亮,酒窝浅浅,“喉咙不疼了?”
漂亮的凤眸荡漾着水波,听闻此话点点头,“好多了。说,想我了没?”环在她腰间的手移动,温热隔着布料温暖了她的皮肤。
“想,想的要疯了,成不?快放开我,我头发还滴着水呢。”挣扎出来,推着他后退从屏风后走出来,而后边擦着头发边走向桌子,“看,这是什么?”
解开大氅放到一边,丰延苍走过来,解开外面的布帛,露出里面盘着金龙的玉玺。
“把它弄到手了。不过,恐怕没什么用处了。”坐下,他微微仰头看着岳楚人擦拭头发的模样,眸子微眯,很是享受。
“为什么?”挑眉,岳楚人不解。
“许醜怕是要自立为王了。”丰延苍微笑着说道,视线在她身上,看起来好像说话不走心似的。
“回来时确实看到他们在整理军备,你说的八成是真的。”坐下,岳楚人散着头发睁大眼睛瞅着丰延苍,似乎想知道他打算怎么办。
看着她那模样,丰延苍唇角的笑扩大,抬手捏住她的下颌拉向自己,微微歪头,轻吻落在她唇角,温热轻柔。
轻笑,岳楚人捧住他的脸用力的亲了两口,随后道:“别闹,跟我说说,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眸光如水,他看着她温声道:“他若撤离,咱们长驱直入就更不是问题了。许醜此人好大喜功,听命于南王早就不耐了。如今南王一死,他野心暴露无遗,不过只会死得更快。”许醜善用兵这一点不可不承认,但性格上的缺陷却注定他成功不了。
“咱们这边大局已定,北方却是又乱了。”扯了扯唇角,岳楚人没告诉丰延苍她在梁城碰见了裴袭夜。
“裴袭夜早就想对西疆动手了,趁着乱局,这一杯羹他完整的抢走了。”提起裴袭夜,丰延苍的眸子冷了几分。
“是啊,齐白本来都制定好了计划,却不如裴袭夜动作快。”关键阎靳没野心,若是阎靳喜好征战,那就没裴袭夜什么事儿了。
“你在梁城碰见裴袭夜了?”丰延苍突然笑,笑得诱人,那么看着她,明摆着他都知道。
眨眨眼,岳楚人仰着头笑一边往他怀里靠。丰延苍单手放在她肩膀上,阻止她靠上来,垂眸看着她眼睛都不眨。
“你这消息太灵通了!我是碰见他了,南王请他对付我们。碰见了之后,打了一架,他就走了。”笑眯眯,仰头瞧着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她鲜少的有一丢丢的心虚呢?
“真的?他不是有一个特殊的技能么?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你们才打起来的?”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他轻言轻语,却十分精准。
“嗯。”点头,这也无法不承认。
“真是多情啊。”叹了一声,也不知说的是谁。
“与我没关系啊!别弄那表情,好像你抓住我的把柄了似的。若不是担心你生气影响你心情,我早就告诉你了。你这抵抗力也不成,总是生病,因为一点事儿生气,肝火旺盛又该病倒了。”磨蹭着爬到他腿上一屁股坐下,双手捧着他的脸低头啾啾啾的亲,倒完全是求和的姿态。
享受着亲吻,丰延苍的眉目间隐有笑意。搂着她,手臂渐渐收紧,最后捉住她的唇热切纠缠。
“嗯~”嘤咛,岳楚人单手搂着他的颈项,另一只手揪扯他的腰带,急切主动。
丰延苍任她动作,某些地方还会配合,几下子衣服被扯掉粗鲁的扔到一边。
“这么热情?”丰延苍在笑,看她这样子着实心情好。
“喜欢么?”啃咬他颈项,岳楚人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这货喜欢这样。
“嗯,喜欢。”微微仰着下颌任她啃咬,除了有些疼以外,他满意的很。
“装相!这儿施展不开,抱我上床。”四肢都缠住他,岳楚人眸子迷蒙,她当真是想他了,半个多月,感觉好久了。
“遵命。”抱起她,几步走至床边,还未放下她便自己松开,顺势把他也拽上了床。
**暖帐,外面刀锋湿冷,这处温柔乡。不负古有言,英雄难过美人关,恍若上瘾的毒药,自拔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