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暗了几分,身上的疼痛似乎也随之消减了些。
按压了好几处穴位也没听到丰延苍说疼,岳楚人直起身子瞅着突然闭上眼睛的丰延苍拧了拧眉头,“怎么了?想什么呢?”疼的坚持不了了?应该不至于,这长针虽然疼,但还是能受得住的。
丰延苍依旧闭着眼睛,“听你的建议,在想美好的事。”
岳楚人唇角抽抽,“想归想,你也得配合我啊。不如说说想什么美好的事呢?居然都陷进去了。”转身又取了几根长针,岳楚人纯属闲聊。
丰延苍的眼皮动了动,然后睁开眼睛看着已经转过来的岳楚人慢慢的摇了摇头,“不能告诉你。”若是说了,恐怕会挨揍。
“切,谁稀罕听。集中注意力,疼不疼?”岳楚人轻叱,倾身大力的用食指指骨按压他脐上三寸。
丰延苍皱眉,视线再次转向某个若隐若现的地方,那疼痛感立即消减掉一半儿,“还好。”眸色幽深,他的回答也有几分心不在焉。
“行了,我按压了好几个地方你都没痛感,想来你日后传宗接代能挺顺利。”收针,岳楚人不再理会他兀自转身去收拾针。
丰延苍看着她的背影,琢磨着她刚刚的话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刚刚按压的穴位好像和男人传宗接代没什么关系,这个穴位、、、好像是人体死穴之一。她刚刚若是再大力些,他可是会内脏流血的。
收拾卷镇的岳楚人暗暗冷哼,这厮,刚刚居然在看她的胸。她那么大力的按下去,他居然说还好,可见刚刚他整个思想都沉浸在她的胸前。
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看她胸,实在欠修理。
收拾完卷镇,岳楚人直接转身走出去,丰延苍也恍然她刚刚那句话的含义,想必是生气了。
不过他倒是不觉得她生气会很糟,反倒忍不住轻笑起来,骂人都如此别具一格。
走出偏厅,阎苏正坐在那儿等着她,瞧着岳楚人身后没跟着丰延苍,她立即把放在袖口中的信拿出来晃了晃。
岳楚人也挑了挑眉,还挺快。
两个人没有一句对话的走出望月楼,在院外停下,岳楚人动手打开了密封结实的信。
一共三张纸,字体俊逸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刚毅,甚至每个字体的最后一笔都带着些冷漠。
看到这漂亮的字岳楚人不由得有些自惭形秽,她的字实在拿不出手,可能三岁的孩子都比她写得好。
逐一看信,岳楚人神色认真,阎苏也站在旁边同看,脸上的担忧愈发明显。
“怎么样?可有办法?”岳楚人抬起头,阎苏就急急问道。
岳楚人看了她一眼,随后呼口气,“是中毒了,若再不解,半年之后他就没命了。”
“楚人,师父,你一定要救救我哥。”阎苏急了,一把抓住岳楚人的手,紧紧盯着她。
岳楚人笑笑,给她安定,“放心吧,有我呢。我先给他写封信要他自己动手针灸控制住毒素蔓延,我尽快制解药给他,你别担心了。”
“那就好,我在这儿等着,你写完了我马上派人送到北疆。”阎苏吊着的心放下来,眼眶有些闪光。
“行,等我‘伺候’完了那位王爷,你等我。”把信件收起来,岳楚人转身走回楼里。脑海里思虑着阎靳所中的毒,对丰延苍刚刚看她胸的事儿完全抛诸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