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一个球,之后就一动不动了。
“怎么了?”丰延苍也看到了,自然不明白。
岳楚人抬眼看着他勾唇一笑,还有些瘦削的小脸却美艳无双,“把这个给人吃了,不过一天必七窍流血而死。”
丰延苍的眸子顿了顿,“这么狠毒。”可是这些毒都是从他身体里出去的,他岂不是成了毒人?
“别瞎想。只是你身体里的毒没那么烈的效果。我给这三只腹虫喂了十七种花草的毒液,一共几十只腹虫,就活下来这三只。十七种毒再加上你身体里的就是碧落骨,这个送给你了,日后给你仇人尝尝。”将那成了一个黑球的腹虫扔到桌子上,岳楚人把另外一只吸饱的腹虫接住,如同前一只,在她手心里滚一滚就成了一个球。
拔掉毫针,顺着针孔流出黑色的血珠,丰延苍又闻到了那种刺鼻的味道。这几天岳楚人每天给他针灸他都会呕血,呕出来的血都散发着这种刺鼻的味道。
“你别着急,这毒在你身体里盘踞了二十几年,不可能那么快的就清干净。不过你从此后和正常人无异,不会疼也不会全身无力,更不会晕倒。”用骨针逗弄着酒盅里还剩下的一只腹虫,岳楚人轻松的说着。
放下衣袖,丰延苍扭头看着她,唇角绽开轻柔的笑意,使得那双凤眸瞬间多了三分魅惑,“一切拜托王妃了。”
“嗯,你应该记得我的大恩大德,不然这个时候你早就嗝屁了。对了,丰延苍,听说咱们俩成亲那天是晕着被送进洞房的?你晕倒了,我也是晕倒的。你知道我是在哪儿晕倒的么?”岳楚人想起这事儿来,趴在软榻的矮几上,一边逗弄着酒盅里的腹虫一边扭头睁大眼睛瞅着他问道。
丰延苍的眸子闪了闪,轻轻颌首,“对,王妃在花轿中就晕了。”话落,瞅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岳楚人眼睛转转,“那花轿呢?”若是在花轿中晕了的,那么她有可能是在那花轿中穿越而来的。或许可以试试在那花轿中再晕一次,没准儿就能回去了呢!
“婚礼中一切用度皆是尚使府准备,现在当然是封存在宫里。”瞧着她那大眼睛快速转动的样子,肯定是在打算什么事儿。
“在皇宫里?”皇宫啊,岳楚人有些好奇,也不知这里的皇宫是什么模样。
“对。”愈发肯定她在打主意,丰延苍唇角上扬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那你什么时候能进宫?或者能不能带着我去?”挑着眉尾岳楚人冲他挤眉弄眼,换来的是丰延苍及其亮眼的一笑。
“自然可以。我们本应该在成亲的第二天便进宫的,但父皇知晓本王身体不适,所以特赦免了这一礼。不然待得哪一日父皇清闲,我们再一同进宫?”他的声音温和的好像潺潺的流水,又好似圆润的没有一丝锋角的温玉,岳楚人很喜欢听他说话的声音。
“好啊,你记着这事儿就行,别忘了带我去看看那花轿。”站起身拿着东西离开,步伐轻快。
岳楚人离开了半晌,靠坐在软榻上的丰延苍淡声开口,“詹齐。”
不过几秒钟,一个人影自门外走进来,“王爷。”
“去一趟尚使府,仔细检查一下本王大婚那日王妃所乘坐的花轿有什么问题。一定要里里外外仔细的检查清楚。”丰延苍眉目温润,但那双眸子流淌出来的凉薄却让人看得心惊。
“是。”詹齐拱手,下一刻人影瞬间消失,恍如从来没出现过。
“花轿?”单手叩击着矮几,丰延苍慢慢闭上眼睛,似乎没弄清楚岳楚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