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事吗?”尽管已经进到客僧特意为徐幼珊三人,准备的这间古朴精巧的斋房里好一会儿了,但徐幼珊此时却还是有气无力的趴在了茶桌上,对徐幼容有些不解的问道。
徐幼珊三人平时若是要碰面,那也是会提前就约好的,毕竟虽说徐幼容和徐幼珊往常都是有些无所事事的。但徐明嬗可不同,徐明嬗每天都是忙得不可开交的。尤其最近,徐幼容和聂苏泫的婚事又定了下来。那从此之后,除了整天忙的不可开交的徐明嬗外,徐幼容也开始为了缝制新嫁娘在新婚前,必须要缝制的一些绣活而忙了起来。
那这样一来。徐幼珊三人中。就除了徐幼珊外,徐幼容和徐明嬗都是没有多少闲暇的人了,因此最近她们三人要碰面,那也是很难对得上时间,更别说是像这次一样,徐幼容直接就是临时通知的,让她们都没什么准备的时间。
“这次赵川先生和赵夫人入京,是被圣上安排在行云院下榻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徐幼容不答反问的说道。
“当然。”虽然不知道徐幼容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但徐明嬗和徐幼珊却还是老实的回答道。而赵川先生和赵夫人此次进京,声势也实在是不小,因此在他们还没到神都之前,人们对其的行踪关注就一直没断过了,那更不用说在赵先生和赵夫人进京后的一举一动了,徐明嬗和徐幼珊当然也都是知道的。
“那既然这样,明嬗和珊姐儿你们也该知道,此次负责赵先生和赵夫人在行云院的安全的人是聂六吧。”徐幼容又问了一句。
“知道啊,圣上旨意下来后,你不是还来和我们炫耀了好一番嘛。”徐明嬗直截了当的回答道,可她的回答,却让一直很是正色的徐幼容马上红了俏脸,然后还差点被茶水呛到了的清咳了一声后,极力的忽略过去了徐明嬗的这句话,好像没听见一般的。
“这次赵先生和赵夫人进京,是被圣上安排在了行云院下榻,而聂六则被圣上委任为这次赵先生和赵夫人住在行云院里时,负责行云院安全的禁卫军护卫统领。因此最近聂六是一直见得到赵先生和赵夫人的,也是因了这样,聂六也知道,此次赵先生和赵夫人进京可不是独身来的,而是带了他们的幺女一起来的。”
徐幼容轻声的说着,但在她说完后,徐明嬗和徐幼珊却没花多少时间,就从不解里恍然大悟,知道了她这是想表达什么。只是在知道了徐幼容的意思后,徐明嬗和徐幼珊的黛眉却都微微皱了起来。
徐明嬗更是直接说道:“赵老先生有七子,赵川先生则是赵老先生的第七子,也向来就颇得赵老先生的宠爱,其为人更是一身的风骨,就连其子女,也都是尽得乃父的真传,不管是学识还是风范皆是不俗,不管是在赵家,还是在陇州、甚至是在大周之内,也都是闻名已久的了。而幼容你刚刚提起的那位赵先生的幺女,就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了,若你打的是想让宸哥儿和其结亲得主意的话,那我就要劝你三思了。”
不错,徐幼容刚刚那番话传达给徐明嬗和徐幼珊的意思,就是她把主意打到了赵川先生和赵夫人的幺女身上了,徐幼容想让徐宸的妻子人选,落到这位赵家小姐的身上,只是这个想法,在徐明嬗和徐幼珊听来,困难度实在是有些大了。
江左徐家的门第很高,但陇州赵家的门第也不低,况且赵家向来以不参合神都中的势力角斗,和不与朝堂纷争挂钩为标榜,那和这两样一直都是密不可分的徐家,按理说是绝不可能成为赵家为其女儿们选婿的对象了,徐宸是连第一道关都过不了的。
更何况,徐幼容所说的是赵川先生和赵夫人的幺女,是极得赵老先生宠爱的赵家姑娘,是那位就算在赵家人才济济的后辈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赵家九小姐了。这样一个才学和容貌双全的女子,赵家若为其选夫,那所要考量的,比起平常时怕是更要严苛上不知多少倍的。
徐明嬗和徐幼珊只要想到这些,就觉得头有点大,也觉得徐幼容的这个主意打的实在是有些不着边了,也有些异想天开。但偏偏她们又极其了解徐幼容,因此看着她此时的表情,她们就能知道,现在的徐幼容可是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了。
“嬗姐儿,你说的我又怎么会没想到,但我们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结果到底是什么样的?再说了,尽管徐家和赵家的区别很大,但我们徐家不是也有一个……大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天下读书人的敬仰吗。”徐幼容的声音越说越小,而徐明嬗和徐幼珊又怎会不知,这其中的缘由是什么呢。
尤其是徐幼珊,她了解得就更清楚了,因此此时徐幼珊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大大的叹息了一声:大姐对大伯父的偏见,不管过了多少年,都还是如此的根深蒂固,没有丝毫的动摇。也许在大伯母一日没有和大伯父冰释前嫌以前,大姐都不可能对大伯父有什么改观的。但要是寄望大伯母会和大伯父冰释前嫌?
徐幼珊直接就摇了摇头,在心底叹息的声音更大了,以她所知的大伯母的性情,那样得刚烈和倔强,估计这辈子都不会主动先低头和大伯父冰释前嫌的了。至于大伯父,那更是一等一的傲骨铮铮了,要他先低头?
徐幼珊已经放弃了再在这个问题上思考了,而是专注的再次听着徐幼容继续说道:“上次赵川先生会携赵夫人来我们徐府赴宴,不就是最好的一个表示了?就算是这些事,他对于……我父亲,怕也是有着交好之心的,毕竟我父亲他在才学一事上,还是……名不虚传的。”
只要是关于徐熙的事,徐幼容一谈起,那就都是有些停停顿顿的,完全就不能随心所欲。对此,徐明嬗和徐幼珊却都当做什么也没看见。(未完待续。)